记者:从明式家具与紫砂壶的精致中,我们可以看到明清一代的精神气质与生活情趣。但是把精力与才华过多投之于器物的赏玩之上,是否是他们逃避现实、追求享受甚至步入精神颓废的表征?
严克勤:这种优雅情趣本身是人类物质生活达到充分满足之后的更高需求,是社会进步的标志。我不认为把精力与才华放在器物上是逃避现实和追求享受,是颓废。中国文人有着极其复杂的一面,但其实也非常单纯。历史上许多这类文人,当遇到国家动荡,或社会变故时,照样挺身而出,或是体现出高洁的气节。明末那么多文人,平日无事时琴棋书画,但反清复明照样热血沸腾,从来不是忘记国家和民族的颓废者。这道理很简单,对美的追求,也就是对道的追求,对天理的追求,它们是相通的。
记者:明清已远,您这种对“逝去时代的风致”的描写,于当下人们的生活有何裨益与启示?
严克勤:我认为这“逝去时代的风致”必将离我们渐渐走近。优雅的情趣是我们物质生活达到充分满足之后的必然需求。对于当下人们而言,这有两种功能。一是以审美和慢生活来缓解工作的压力,二是以学习和继承来作为中国文化的传人。这两者都是极其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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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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