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毛泽东是历史观中的“今朝派”,采取的依然是“今胜昔”的向前看的历史观,古为今用,今必胜古,其历史观不是以历代雄主为框架,而是以人民为创造历史的动力,立足于今朝而开拓未来。
第四点,词中的五大雄主,并没有涵盖毛泽东所推许的历代雄主的全部,以及他对历代雄主的认识的全部。毛泽东讲过:“自古能军无出李世民之右者,其次则朱元璋耳”,不要小看“大老粗”,“老粗出人物”。但《沁园春·雪》无及明太祖,也许是词的篇幅有限。
毛泽东诗词的历史情怀,讲究阶级性而得其阳刚,开拓人民性而增其博大,注重实践性而趋于坚实。在阶级性的阳刚中包容读史所得的“追穷寇”思想,在人民性的博大中包容早年的“巨夫伟人”情结,在实践性的坚实中包容早年接受过的梁启超(还应加上严复)的历史进化观,并形成了“看今朝”的现实取向。他作为一个把辩证法表述为矛盾论的思想家,思想探索不是采取“狗熊掰棒子”的方式,掰了新的扔掉旧的,而是采取兼容创新、化旧为新的方式,因而为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增添了不少感性形式和中国化的内涵。他往往能够擒纵自如地在上述三项包容中形成其历史情怀的英姿勃发、融合多元、化用张力的复杂运作机制。不可否认,他在化用张力之时,难免有时出现某种程度的倾斜,比如阶级斗争的弦绷得过紧,俗语使用过露之类。但是在本质上他是搏击长空的苍鹰,当苍鹰,或者用他更常用的说法,当鲲鹏展翅,背负青天的时候,他的诗词荡漾着的历史情怀如彩练当空,如红霞万朵,放射着一代伟人的气象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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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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