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20年代末,张中行在通州师范念书时,结识了被学校请去教国文的孙楷第。孙曾在北师大和北大等校任教,院系调整后落脚于文学所。他与张中行一直有来往,常在一起闲谈。孙治古典文学,以考据见长,成就斐然。过世后,张中行对他有如下一番议论:“凡事都会有得失两面。博而精,考证有大成就,是得的一面。还有失的一面,是容易成为书呆子。从上世纪20年代后期我认识孙先生的时候起,到80年代前期我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止,我的印象,除去书和他专精的学问以外,他像是什么也不想,甚至什么也不知道。应该知道而不知道的,其中之一,依常情,相当重要,是世故。例如一次谈话,也是在未名湖畔,他提及写了一篇批评某书的文章,某书作者表示谨受教,希望不必发表,他不接受,跟我说的理由是:‘我发表我的意见,别人管得着吗?’这就是只看见学问,没看见世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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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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