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诗不仅仅是情歌,他只是以这个来抒发自己的郁闷和压抑。当然,不同的人可以有不同的解读。”降边嘉措说。
龙冬则反对将仓央嘉措的诗解读为“情歌”,“仓央嘉措生活的那个时代,是西藏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上最风云变幻、复杂的时代。找情人,怎么可能,格鲁派是戒律严明的教派。前辈在翻译上的确有贡献,但也有值得商榷的地方。”龙冬曾对照藏文原文翻译了70首仓央嘉措诗歌,发表在《读库》杂志上。他认为,翻译仓央嘉措的诗歌首先应该回到藏文本身,“他写的不是政治诗,也不是宗教诗,而是一个有社会冷暖感知的人写的作品。”
然而,人们对此并不关心,就像在为仓央嘉措“打假”时,有接近三分之一的网友对他说:“只要诗好就行了,不在乎是谁的。”
“为什么我们对李白和杜甫的认识,不会有这样大的偏差,凭什么就可以随意地去误解仓央嘉措?”龙冬说。
这位寂寞的诗人,面目模糊的六世达赖喇嘛,在300年后接受着人们的朝拜、想象以及消费。在布达拉宫,仓央嘉措的塑像前,导游会停下来为游客讲一讲他的传奇。但在降边嘉措的印象中,仓央嘉措的塑像前没有酥油灯,也很少有人敬献哈达,他的像,只是一具普通的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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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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