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中也有具清醒政治头脑者,如东汉桓帝延熹时的汉阴老父,当汉桓帝“幸竟陵,过云梦,临沔水,百姓莫不观者”,只有他“独耕不辍”,当尚书郎张温问他这是为什么时,他回答:
我野人耳,不达斯语。请问天下乱而立天子邪?理而立天子邪?立天子以父天下邪?役天下以奉天子邪?昔圣王宰世,茅茨采椽,而万人以宁。今子之君,劳人自纵,逸游无忌。吾为子羞之,子何忍欲人观之乎!
一席话直说得张温“大惭”。
更有南郡襄阳人庞公,面对荆州刺史刘表的责问“夫保全一身,孰若保全天下”,这样回答道:
鸿鹄巢于高林之上,暮而得所栖;鼋鼍穴于深渊之下,夕而得所宿。夫趣舍行止,亦人之巢穴也。且各得其栖宿而已,天下非所保也。
何等理直气壮的隐逸者的宣言!
只是可惜这些知识分子,因种种原因,既不能从政,又不能进行专门知识的研究,而默默终其一生,不能不说是我们这个民族的巨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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