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瓷砖往下滴水。这一幕是典型的30年前澡堂子的样子。双兴堂仍然保持着这样的装修。
每天早上7点,第一批来“上班”的人,大多是老人,准时到场,带着牙刷牙膏毛巾肥皂,就进了澡堂子。早上许多搓澡的伙计还没来,因为上午来搓澡的人很少。在浴池里刷牙淋浴,再泡一会儿池子,赶到晌午之前,这第一拨主顾就会离开,准备回家买菜做饭了。当然也有例外的,孙先生一早就来到了澡堂子,泡过澡后,围着个毛巾被到铺上打起了呼噜。中午时分他也没走——他是带着饭来的。两套发面饼夹鸡蛋,一瓶二锅头。
最热闹
边吃边喝边下棋
下午的澡堂子是最热闹的时候,走进去一看,很难相信这里是洗澡的地方——澡堂子里面没有休息室里面热闹。洗完澡的人们,有的三两一堆坐在一起下棋,免不了互相斗嘴:“服了吗?”“我赢你三盘了,你才赢了我一盘,你服吗?”有的坐在一起玩虫,“您这个油葫芦叫得真有味儿。能打开让我看看吗?”有的则坐在一起,叫来几瓶凉啤酒,拿出自带的家常饭,边吃边喝。一般情况下,打破宁静的就是下棋的人们,只要听见棋子“砰”地一砸,准有人凑过去,懂不懂棋另说。接下来,得好好看看输棋的人一副“肉烂嘴不烂”的囧样。
“认不认识的,在这儿呆着就是舒服。”孙先生躺在铺上美滋滋地说。聊天、下棋中,一个下午慢慢过去。傍晚时分,人们都收拾好了行装,到前台把账一付,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家吃晚饭去了。
最公道
洗澡只要8块钱
究竟是什么留住了老顾客?除了气氛,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就是价钱。
如今在双兴堂,洗澡只要8块钱,搓澡则是6块钱,修脚的话,两只脚最高收费20块钱。在双兴堂的顾客中,有很大一部分家住在虎坊桥附近。虎坊桥附近的老字号浴池“清华池”重建之后,洗浴的价格涨为20元,修脚价格则是35至50元,想要下棋打牌,需要到棋牌室交钱才能玩。这样的价格,令不少习惯了在澡堂子洗浴闲聊的居民,最终决定选择更便宜但是稍远的南苑。
可是便宜自然也有缺点,“澡堂子这块儿,怎么算都挣不了什么钱,每天的水电、承包费用、人力成本,都加起来,这8块钱就不剩什么了。办了卡每次还便宜,才合6块多,利润更是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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