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对文学的兴趣,不如说是担心“西学东渐”的大潮过于凶猛,导致传统中国文化[注: 中华文化,亦叫华夏文化、华夏文明,即汉族文化,汉文化。且流传年代久远,地域甚广,以文化圈概念亦被称为“汉文化圈”。中国文化不但对韩国、日本,]价值的失落。
新京报:经过一百年的发展,目前的中文学科体系是否完善,与初衷是否一致?
陈平原:历经百年的演进,中国文化依旧屹立,而且时有创新,并没有因西学输入而失落,这点很让人欣慰。
而中文系的教学与研究,虽说以我为主(这是学科性质决定的),但从一开始,就有“世界史”、“西洋文学史[注: 文学史,是研究文学发展历史的科学,与文学理论、文学批评同属文艺学的范畴。-wenxueshi]”、“外国科学史”、“外国语文(英法俄德日选习其一)”的课程设计。
至于学科体系,不用说大家也明白,不可能永远停留在晚清照搬西方及日本学校课程表的水平。
新京报:能否举例说明一下?
陈平原:我曾举过一个例子,1915—1916年京师大学堂“中国文学门”的课程总共有九门:中国文学史、词章学、西国文学史、文学研究法、文字学、哲学概论、中国史、世界史、外国文;而2009—2010学年第二学期北大中文系开设的研究生课程,总共是57门。课程并非越多越好,我们正在自我评估;但这起码说明一点,所谓“学科体系”,不可能一成不变。
新京报:一个有趣的现象,很多大学里的中文系都“升级”为学院,包括专业设置也不统一。
陈平原:今天中国大学里,很少有像我们这样依旧还叫“中文系”的,绝大多数都升格为“文学院”或“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了。这是自我定位的问题,无所谓好坏。之所以选择相对保守的路径,与我们定位于精英教育有关,本科生80%进入中外各大学的研究院继续深造,不适合做“短平快”的设计。
中文价值 要产生影响社会进程的“思想”
新京报:中文学科这一百年,最大的启示是什么?
陈平原:我不只一次提及,不能将我们的中文系跟国外著名大学的东亚系比,人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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