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思想家相区别,那些技术性的学者,却往往仅限于“技术化”地处理知识,缺乏“问题意识”,不具有理解问题特别是根柢性思想问题的兴趣与能力,对思想家提出的问题仅肯也仅能在技巧的层面作出反应。他们常常满足于凭借自己的知识积累,把遇到的问题进行归类分析,却无法使眼前的问题在与知识积累发生关联的状况下转变成新的“问题意识”。所以,尽管他们有时对知识掌握得很精确,资料积累很丰富,文章也写得条分缕析,甚至于[注: 甚至于 拼音: 解释: 1.犹甚而至于。-shenzhiyu]很漂亮,但是却始终跳不出甚至意识不到奴性的思维窠臼,总是在奴性的思维定势制驭下进行着无效的劳动。即便他们做出的种种成果被贴上所谓“科学”的标签,换取了导师、教授甚至大师[注: 大师,现在指在某一领域有突出成就、大家公认并且德高望重的人。因其意义比较广,还有佛的十尊号之一、官名、学者专家的尊称、对年纪大的老师的尊称等。]的头衔,也只能如日本鲁迅学家竹内好在《何谓近代[注: 近代,是指中英鸦片战争开始(1840年)到五四运动(1919年)这中间的一段时间(1919年到1949年为现代,1949年以后为当代).-jindai]》中所指出的,是“奴隶的科学,奴隶的理性主义”。他们的勤勉,也不过是“奴隶的勤勉”。如此而已,岂有他哉!
由此,我们就会更加理解尼采这位最懂得自己应该怎样生存的大思想家,为什么会经常嘲笑那些“愚钝的学者”了!
1996年冬天,在完成了《悟性与奴性——鲁迅与中国知识分子的“国民性”》以后,我在后记中表述了这样的心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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