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静地想一下,这也许是很正常的现象。因为想到过去的文学,一个个文学恒星排列在空中,令我们满怀感动——只是扳指一算,这都是采用了几百年的尺度与坐标。而我们身处当代,二三十年已经是很长的时间了,所以目光所及都是当代活着的作家、刚刚逝去的作家,我们关照的历史太短,范围太小,视野太窄。实际上冷静想一下,无论是中国还是外国,一百年来产生的杰出作家也不会特别多。一百年来产生的杰出艺术家,比如画家音乐家等,也不会太多。按这种概率算来,一个人口大国一年产生多少作品,它不停地滚动叠加,怎么会不让人沮丧。
我们的指标是不同的,参照物不同。以百年的标准衡度时下,当然会有问题。但是任何一个百年都是“当下”积累而成的,没有“当下”哪有百年?从这个意义上看,我们也许不必过分悲观。有人心气太高,也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就更多地去看古代的东西、十九世纪前后的东西。这可以理解,不过也会犯下另一个错误:当代不可忽略和替代的作品仍然存在,它极有可能积累进入那个百年之中,而我们却没有识别的眼力,与之擦肩而过。这才是阅读的大不幸。
伴随着每天的阅读失望,会觉得我们来到了一个令人沮丧的文学时代,实际上更有可能是我们没有使用历史的眼光。如果有了这样的眼光,确立了如此的信念,或许会发现自己有了重要的改变。一方面我们不再轻易阅读那些当代作品,更不再轻易相信那些当代宣告、强调和称号,而是要自主自为地寻找和判断;另一方面也要稍有信心地感受这个时代的馈赠,就是说,这个时代像以往一样,会提供给我们为数不多的诗人和作家,他们必定活在今天,和我们一样呼吸着,默默无察地走入未来那个百年之中。
严格来讲,“作家”这个概念不能随便使用,若是记忆没有错误的话,有数的人从来没有在文章或公开场合说过自己是一个“作家”。将这两个字作为职业称谓的,最早是从港台那边传过来的,一个人只要写作,就说是一个“作家”。其实这种事是很难知道的,那是未来得出的判断、或来自他人的判断。如果一个打仗的人,人家问是干什么的,他自己能说“我是一个军事家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