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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诞辰1300周年:重归中国诗歌的风雅传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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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2-4-27 13:00:11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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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方所谓的“世界末日”之年,杜甫被人在网上“恶搞”了,这个生前漂泊流浪了一生的诗人据说被人“搞得很忙”。因为网络走红了,我们记起今年是杜甫诞辰1300周年。
在这个商品经济横行和娱乐至死的时代,诗歌的命运是孤寂的,只有诗人被恶搞,或发生诗歌丑闻事件的时候,诗歌才被大众关注。甚至现代人还嫌不足,要拉古代的伟大诗人来开涮,让诗歌斯文扫地、风雅沦丧。
对诗歌而言,这无疑是历史长河上最严峻的时刻。
欧美风雨东渐以来,虽然西方文化在某种程度上正在促进中国文化[注: 中华文化,亦叫华夏文化、华夏文明,即汉族文化,汉文化。且流传年代久远,地域甚广,以文化圈概念亦被称为“汉文化圈”。中国文化不但对韩国、日本,]的自我更新,但从目前的现实而言,中国文化的伟大传统有危险,而新的法度还没有建立起来,西方文化的精髓并没有融入中国本土文化。这就是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非驴非马的意思了。
笔者在写作《从风雅到风骨汉语诗歌书写的转向与个体审美精神的确立》的过程中,愈发认识到汉语诗歌自身传统的伟大,这就是“风雅的传统”。在杜甫诞辰1300周年之际,我们纪念杜甫,也许这是一个契机,让偏离了轨道和方向的中国诗歌,重新认识自己的传统并回到这个传统来。
所谓风雅,就是诗歌作为一种悠久的抒情方式,其赞美、想念、哀叹、讽刺,皆要合于度,归为雅正,发挥“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的作用,从而有助于政治教化,汉代的《毛诗》就是对《诗经》的一种蔚为壮观的政治学解释。儒家用诗歌行教,这其实是一伟大的创造。
把高度精神化的诗歌纳入到礼仪教化的政治秩序中,并被赋予了独一无二的神圣使命,这正是所谓的中国礼乐文明高度成熟的象征。人们通过创造诗歌来参与政治,褒贬美刺,改善风气,齐正天下,好比是今人津津乐道的政治共同体的“公共空间”,成为古代中国最为文明化的精神空间。
同时,诗歌作为一种言说之法度,比兴和四言的大量运用,使得《诗经》具有审美的价值。比兴生发了大量美好难忘的形象,四言则赋予诗歌以形式美感。而曹丕[注: 曹丕(187年-226年6月29日),字子桓,谥魏文帝,三国时期曹魏的开国皇帝。曹操的嫡长子,母亲是宣皇后卞氏。他继承了父亲的魏王封号与丞相的大权,最终迫使东汉王朝的末代皇帝禅让,取而代之。]提出“诗赋欲丽”后,以及“风骨”的发现并成为一种审美范型后,诗歌自身具有了独立的审美价值。曹魏[注: 曹魏是三国时期的其中一方,始于公元220年曹丕篡汉。-caowei]三大政治家亲自主导了诗歌实践和审美法则的确立,使诗歌不但没有完全疏离政治,反而以一种更加普遍的审美风气贯通和吹拂着当时的政治空间,扩展了风雅的内涵。
在历史长河中,风雅与风骨构成了中国诗歌的两大传统,风雅是大传统,风骨是小传统,而作为审美的诗歌和教化的诗歌,从来不是相互独立不相往来的,而是相互影响,难解难分。唐朝出现了两座无与伦比的诗歌高峰,这就是李白和杜甫。而他们就是集风雅与风骨于一体的大家。
李白被人誉为“风雅之嗣音,诗人之冠冕”,或与另一位复古诗人陈子昂[注: 中国唐代文学家。字伯玉。梓州射洪(今属四川)人。因曾任右拾遗,后世称陈拾遗。青少年时轻财好施,慷慨任侠。24岁举进士,以上书论政得到武后重视,授麟台正字。][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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