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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油纸伞传人赵文超:极少再做油纸伞(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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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2-5-20 11:42:54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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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开伞店发了财。
在石鼓镇歇马村,赵家世代做伞,算是小康之家。
赵文超是长孙,也是那一辈唯一的男丁,很早就享受了家族油纸伞生意带来的“好处”:
他儿时记忆中,有浓烈的桐油香,有爷爷“爱孙爱孙”的吆喝,还有不时塞到口袋里的炒年糕和油麻花。
贰 “油纸伞金贵到什么程度?比得过老婆” 那时候,赵家全家做伞。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三大姑六大姨,每个人都系着黑色围裙、戴着袖套,集中在面积不大、视线却宽敞明亮的堂屋里做伞,砍竹、刮青、劈伞骨、制伞柄、制伞轱辘……很热闹。
赵文超经常看到爷爷哼着小曲,变魔术似的将那些竹子变成一把把精美的、散发桐油香味的油纸伞。
做油纸伞的工序有84道,步步精细。
竹子是从自家后山上砍来的。浸油的纸是当地造纸厂专门生产的纸。伞骨溜圆,爷爷削了又比,比了又削,放在手心要来回搓到不硌肉才行;伞轱辘全凭脚踩(现在多用电机钻),踩一下刻一道槽,再用手转一下,再刻下一道槽,42个槽刻完,人经常满头大汗[注: 大汗 开放分类: 努尔哈赤、成吉思汗 大汗 “大”的意思是:至高无上、伟大 “汗”是蒙文音译而来 意思是:王、皇帝、帝王等等 或译为 古蒙古部落的首领。]。
做成这样一把伞,手艺纯熟者都要花上半个月。
赵文超说,大约做满20把伞后,爷爷会将伞送到湘乡山枣镇上的小河边,托人将伞带上船,卖到江浙一带。一把伞,一般能卖一个银元。
“那时候,油纸伞金贵到什么程度呢?比得过自己老婆。”赵文超笑着说,为了防潮,还没上油的纸伞被爷爷藏进箱子里,上面要盖上几层棉被,外人都不能碰。
做好之后的伞,也尤其爱惜。赵文超站起身来比划,“伞头那里,会专门做一个牛皮纸质的钩钩,绕一圈,固定好。那时候,每户人家进门右手边的门柱子上,都有两到三颗钉子,客人进门前,将油纸伞上的雨水甩几甩,再认认真真挂在钉子上。”
这样的油纸伞,用好多年都不会烂。不过,只有家境不错的人家才有。
叁 “他看不到手艺的未来,看不到孙子的未来” 虽然全家都做伞,但是,做伞的整套工艺和关键技术[注: 不论何种文化,技术都是异曲同工的词汇。它可以指物质,如机器、硬件或器皿,但它也可以包含更广的架构,如系统、组织方法和技巧。],赵文超的爷爷不肯轻易透露。当时,就算是在整个石鼓镇,能达到他一样水平的人并不多。
爷爷老了,父亲对做伞没什么兴趣,赵文超接过了爷爷的手艺。
要做好油纸伞,关键技术在于炼制桐油。
赵文超还记得,一个夏夜,爷爷把他带到一间偏房,里面有一个大锅炉,锅炉下烧着火。
“你来,你来,听听……”爷爷舀上一勺油,让赵文超仔细听听声音,“只有这个时候,油才可以了,多一秒少一秒都不行。”爷爷还叮嘱他,不要告诉任何人。
就这样,15岁的赵文超接过了爷爷的独家手艺。
不过,那时候,油纸伞市场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赵文超记得,1976年,他12岁时,村里出现了第一把铁骨伞。那是一个年轻人从外地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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