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信中提到“孝高已搬机器到沪,沪报尚四月乃能出报”,此处所说沪报,即是稍后创立、在清末民初影响重大的《时报》。在1905年3月21日的信中,梁启超更是谈到了《时报》在上海的发行情况及各政治势力对《时报》的敌视和排挤:
《时报》一日千里最为快意,现每日总添数十份,现已实销至七千二百余份,在上海为第二把交椅矣(《新闻报》第一)。《中外》前此六千余,今跌至三千余。豚子恨我辈入骨髓(治外法权即驳《中外》也),日日谋所以相倾陷者,但求无隙为彼所持耳。德国领事最可恶,其心殆欲尽封禁我国报纸,而尤切齿于《时报》。江督周馥亦恨《时报》入骨(因骂之)。而《新闻报》亦妒我,《新闻报》者福开森为东家,一则妒我之进步,二则因铁路档案恨我,故《时报》今亦在四面楚歌中,惟步步谨慎而已。《时报》之无龙象告白者,乃大喜事,弟未知耶。前此初开无告白,故不得不以自己的塞纸,今则告白充斥辐辏,私家的反无地可容矣。……公度逝矣,以今之时局,失此人,真可痛哭。秉三方全力运动,得数要人,欲保公度出,当日俄外交之冲,今忽得噩电,嗒然若丧也。弟闻之谅亦悲苦耶。
信中除了《时报》的情况,还谈到对另一位维新人士黄遵宪[注: 黄遵宪(1848年4月27日~1905年3月28日),晚清改革先锋、诗人、外交家黄遵宪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写于1896年的一首诗《赠梁任父同年》( 梁任父,]逝世的感慨。这封信说明,与梁、黄一起积极参加湖南新政的熊希龄(字秉三)在党案解禁后,曾为黄遵宪重新起用四处活动,希望黄在日俄战争交涉事件中为国尽力,可惜未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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