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导者,政治家、军事家。],但谢先生认为此书对时局也有隐晦地嘲讽。郭之所以痛批杜甫的“每饭不忘君”,实则是表达对文革时期“早请示晚汇报”、“‘每饭’诵读‘最高指示’”、大跳“忠字舞”的反感。其抑杜的含意,正在苦心孤诣地讽刺当时被“人民化”的“旗手”。若此说成立,这简直就是另一个版本的郭沫若!按谢先生的理解,郭也未必是纯粹基于学术兴趣来从事创作,文艺作品成为其在当时严苛的政治环境下表达心声的隐秘方式。这岂不是对陈郭二人心意相通的再次证明?
作为陈与郭的再传弟子,谢先生对于双方的学术脉络和生命历程有更亲近的理解,应能获得较为平衡的判断。当然,我们也可能会有这样的疑问:作者的独特身份和同情式的写作方式是否也会影响其观点的客观性?陈郭二人的“龙虎斗”果真只是“马牛风”?在当时泛政治化的时代背景下,“纯粹学术探讨”是否可能?而“另一个版本的郭沫若”的发现是否还需要更充分的证据支持?在这些问题上,学界还可能继续争论下去。而在喜从学术之外炒“学术”的倾向中,通过认真读书、仔细考察实际内容来弄清事实真相,这应是谢书的另一种意义。
书中其他篇章同样具有这样的性质,关于20世纪前期两次“国学”的论辨,对于社会史论战的考察,王国维[注: 王国维(1877~1927),中国历史学家,语言文字学家,文学家。字伯隅,又字静安,号观堂。浙江海宁人。1901年秋赴日留学。]对马克思主义史学代表人物郭沫若、侯外庐的影响,历史语言研究所的历史功绩,郭沫若与历史语言研究所的交往,尹达写给傅斯年的信等,也多存“探幽发微”之意,值得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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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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