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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记者说,“你可以看看我另外的作品,比如《青铜葵花》,这是一部催人泪下的书。它写的是一个苦难年代,在一个村庄里,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之间发生的纯真感情。我对人性是很了解的,因为了解才会对人宽容。抱着这样的心态,去谅解一些事情,而不是恶狠狠地去仇视它。人性有很多好的东西,人都有向善向美之心,不是不能写到恶,而是不能只写到恶。作家毕竟是有担当,有责任的,人类之所以过渡到今天这个时代,是与成千个文学家的引领分不开的。徐志摩说过这样一句话,大意是文学指引着人们向前走。现在不但不是向前走,反而是向后退,一味地写生活的恶、脏、黑暗,而不去写美好的那一面。我们应该让生活模仿艺术,不能只让艺术模仿生活。这个观点其实不是我的观点,王尔德就是这个看法。他认为,一个有境界的艺术家,不应该让艺术模仿生活,而应该做到让生活模仿艺术。”
有这样一个现象,一些成人最初在看曹文轩的作品时,会以为是儿童文学,但看着看着,就被打动了。曹文轩说,“我的作品不只是给孩子看的,也是给成人看的,我只是写了一些小孩也能看的作品。所以有人问我是不是写纯粹意义上的儿童文学作品,我也不是很在意。只要小孩喜欢看就可以了,至于说它究竟是什么则无关紧要。”所以,就有他的《草房子》《青铜葵花》等,大人和小孩都喜欢看。
可以说,曹文轩的作品超越儿童生活题材,进入了人的本质生活领域,有着悲悯的人文关怀,闪耀着灼灼的人格光焰。他在《草房子·〈追随永恒〉代跋》中写 “‘如何使今天的孩子感动?’感动他们的,应是道义的力量、情感的力量、智慧的力量和美的力量,而这一切是永在的”。
“写作与学术同进,换频道并不难”
在问到如何一手写小说,一手搞学术时,曹文轩风趣地说,“关于写作和学术两者的关系,我常用的比喻是换频道。这个不太矛盾,写小说需要强大的理性力量,写学术也需要创作的一些东西作支撑。它们相辅相成,换频道并不难”。的确,他的小说与学术在同步走的情况下,都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并为他带来了许多荣誉。他的作品大量被译介到国外,获省部级以上学术奖、文学奖30余种。他自己还于2004年获得国际安徒生奖提名奖。
他的主要学术性著作有《中国80年代文学现象研究》《第二世界——对文学艺术的哲学解释》《20世纪末中国文学现象研究》《小说门》等。
他说自己的下一部是关于知识分子的书,想法是好几年前就萌发的,不久还要恢复做这个事情。他坦言,除了《围城》,写知识分子的作品很少有成功的。但他酝酿已久,带着他个人符号的这本书使人期待。
“培养孩子什么阅读姿态,他就是什么阅读姿态”
另外,曹文轩表示对目前孩子的阅读状况十分担忧。“这需要学校和社会来引导孩子的阅读。对孩子不能放任自流,孩子还在成长过程中,认知能力还不成熟,判断是非的标准还没确立。成年人可以自由地阅读,孩子不能自由地阅读,这个道理很简单。所以培养正确的阅读习惯,选择看哪些书很重要,你培养他什么样的阅读姿态,他就是什么阅读姿态。”
作为一个儿童文学家,他经常到全国各地去作巡回演讲,近距离地接触写作对象,与他们进行对话交流。曹文轩认为,这样一方面可以给学生带去精神的给养,有助于他们今后在阅读中健康成长。一方面对于作家自身来说,真正与儿童相处,感受他们那颗活跃跳动的心,感受他们丰富细腻的情思,把握他们的性格与心理特点,才能写出与儿童的思想感情真正相融的文字。当然,这是曹文轩思想中作为一个优秀儿童文学家应具备的品质。
曹文轩说过,写童书很养人。相信读者已从他年轻的精神状态、一本又一本“常销”的书中获得了秘密。
晚报记者 尚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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