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考察期”
福建土楼领“世遗”证书
这里曾经被认为密布着数量惊人的神秘“核导弹发射井”。
直至20世纪80年代,这些“发射井”证实不过是福建南部居民世代居住的土楼而已。世人或许很难相信这片曾经被误判几十年的“敏感区域”会成为“世界遗产”。
2009年12月23日,北京人民大会堂,近年来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福建土楼等5处世界遗产,正式获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发的世界遗产证书。这距离福建土楼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成功有一年多的时间,这意味着其最终通过了“考察期”。
“全球眼”照看下的“土楼王国”
自20世纪末以来,中国掀起了空前的“申遗”浪潮。虽然我国已经拥有38处被列为世界文化或自然遗产,排名世界第三,但在国家文物局备案的预备名单中,尚有60多处等待“临产”。
对于这些中国的“世界遗产”来说,完整保护始终是“申遗”中的一道难题。申遗成功一年之后,戴上“世界遗产”这一皇冠的福建土楼在这方面有什么值得借鉴的呢?《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走访福建土楼世界遗产聚集地之一、被誉为“土楼王国”的南靖县。
对于福建土楼的保护工作,南靖县委书记陈忠厚说:“福建土楼‘申遗’成功使得当地居民有了保护的观念。原来他们认为土楼没有价值,破坏也没有关系,现在才意识到了土楼是有价值的。”
南靖县塔下村位于一个青山环绕的谷地里,一条长约1公里的清澈小溪穿村而过,每隔百米左右便有一座石孔桥将山脚、溪边土楼民居联为一体,因此被人们称为“闽南周庄”,而世界遗产田螺坑土楼群、裕昌楼就在其周边。
当地的一位村民告诉记者:“我们祖祖辈辈住在这里,从来没有想到过要保护,没有这个意识。几年前越来越多人要来参观,一开始觉得很奇怪,后来才慢慢意识到保护自己的家原来有这么大的意义。”
漫步于这些古老的土楼群,常常能够发现不少现代化的安全防范和保护设备。“我们连居民中午吃什么菜都能看到,”陈忠厚这样告诉记者:“我们已经建立一套‘全球眼’监控系统,用现代科技手段保护世界遗产,让管理、保护‘一目了然’、‘无处不在’。”
在10年申遗的漫漫长路中,福建土楼已逐步形成政府五级联动、村民人人参与的独特管理和保护机制。一些村民自发组建了土楼保护管理小组,每座土楼都设立楼长、安全员、卫生员。
原生态保护与发展旅游
世界遗产委员会这样评价福建土楼,“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集居住和防御功能于一体的山区民居建筑的福建土楼,体现了聚族而居之根深蒂固的中原儒家传统观念,更体现了聚集力量、共御外敌的现实需要。同时,土楼与山水交融、与天地参合,是人类民居的杰出典范。”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顾问史蒂文斯·安德烈曾在考察福建土楼后发出这样的感叹:“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神话般的山村建筑模式。”
“我们以前也犯过错,认为在土楼周围应该铺上地毯草和载上风景树,但后来还是让当地农民种地瓜、种玉米,这受到了世遗专家的赞赏,”南靖县的一位工作人员这样告诉记者:“原来世遗专家看中的是原生态的东西,任何‘现代化’的改动都是对原有文化的损害。”
不过,也有观点认为,即使是世界文化遗产地的居民也有权利实现“现代化”,而不应该成为供世界游客观赏的“原生态标本”。
记者注意到,在历史形成的土楼居民“聚族而居”的同时,周边交通极其不发达也随之产生。田螺坑土楼群为国家重点保护文物单位,这是闽西南山区土楼群中最壮观的一处绝景,被日本学者描述为“天上掉下的飞碟,地上冒出的蘑菇”。
然而,当地的一位黄姓村民这样告诉记者:“直到2008年之前,我们村还有不少人都没有去过县城,要翻越一座座山岭实在是很辛苦的事。”
实际上,片面强调原生态,也剥夺了当地村民的发展权,而通过发展旅游经济改变民生被当地政府视为应尽之责。原本从南靖县城到土楼群要两个小时,而如今只要40分钟。
“在申遗成功之后,我们全县统一的思想就是要发展旅游经济,只有这样土楼村民才能从中受益,”南靖县委书记陈忠厚告诉《中国经济周刊》:“我们会定期在土楼门票收入方面给村民一定的红利分成。村民也从发展住宿、导游、餐饮、土特产中受益。”
那么,这样的做法是否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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