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音是从心底里流淌出来的对宇宙、自然和人类高度和谐的赞颂,也是对蓝天白云下大草原上的生命的赞美,不能用单纯节拍数据来丈量。对于蒙古舞蹈而言,更为重要的是,要抓准蒙古长调中“气口”里的深呼吸及其“装饰音”与蒙古舞的动律“小法儿美”的契合点,这就是蒙古舞蹈精细入微、深层次动律结构美的要点所在。总之,她们没有体悟到蒙古音乐舞蹈那种乐韵、舞韵、神韵贴切入微的内在联系与文化内涵的融合。
在我看来,群舞演员们当初是一板一眼地模仿,她们只是注重整齐划一的队形变化和舞台画面与调度,而没有着力于民族舞蹈的内涵。另外我教蒙古舞蹈时受汉语表达能力所限,心里明白说不出来。后来,我领舞演出了几场,群舞演员们才在慢慢磨合中体会到了蒙古舞蹈美的要点,并喜欢上了这些微妙之处,演起来也就比较自如了。
还有一件让我难忘的事情,那是在周总理第一次审查《东方红》的时候,看了我蒙古舞蹈《赞歌》领舞的服装后,指示“让莫德格玛换上蓝绿色的表演服,领舞要穿与其他演员不一样的颜色,突出领舞嘛。”后来,周总理在紫光阁见到我时还说:“莫德格玛,你适合穿蓝绿色蒙古服。”,从此开始,无论什么样情况下,只要我拿起“酒盅”登台表演,我就会选择类似蓝绿颜色的服装去表演蒙古舞蹈。在我心里这是对周总理永远的纪念!
通过参加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我和哈扎布切身体会了到民族文化在国人的心目中所占有的重要位置。我们通过艺术把民族团结的根牢牢地扎在了全国各族人民的心中。
对我本人而言,表演蒙古舞蹈应该做到最优秀,是我作演员的天职。在这里最让我感谢的是我表演艺术的编导们,尤其编排蒙古舞蹈《赞歌》的王世奇和程玳璋,她们不仅编导整段的舞蹈结构,而且把我放在最显耀突出位置,无论是舞蹈的画面或是舞台调度的设计,总要把我这个少数民族演员的特长发挥出来,并把民族艺术特色凸显在其中,努力把我和民族艺术特色烘托出来,这些感人的故事已经深深地埋在我心底里近半个世纪了,她们的努力和对民族同胞的真诚相待,成为了我几十年来艺术生涯的一个动力。
1965年把舞台艺术《东方红》作为电影跟踪拍摄的时候,我再次参加了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的电影拍摄。在电影里蒙古舞蹈《赞歌》仍由我领舞,哈扎布传给胡松华演唱。
当年的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集中了全国高水准、最优秀的编导和组织者,那时的领导和编导们对我的培养和提高,让我至今难忘。
莫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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