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半个多月的观众,最终没能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大团圆。梅好选择了“傍大款”,跟夏总走了;傅老大只能默默地带着梅好患有自闭症的儿子乐乐离开。给观众唯一的安慰,是全剧落幕时刻的手机铃声——或许那是梅好回心转意。《老大的幸福》以平均收视率5.09%,结束了央视一套黄金时间的首播,上周六开始在央视一套午夜档重播。
喜欢说“妥了”的傅老大,从东北乡村进城,长兄如父似地办妥了弟弟妹妹的幸福,自己的“小幸福”却没能守住。在他嘴里都很成功的弟弟妹妹,带给他前所未有的见闻和物质。不过老大的“幸福指数”却在城市里一路负增长。在《老大的幸福》39集的篇幅中,村里和城里的比例大约是5∶34,前5集老大还拉出几个涨停板的乡村幸福,在后面一路熊市,最终老大成全了别人的幸福,跌停了自己的幸福。插科打诨的范式幽默,让很多观众觉得郁闷:幸福究竟是什么:是成全是放手,是有车有房,还是老大说的只是“活着”?而都市人被推着走的速度,追逐的幸福的筹码,也都只能让人“被幸福”?
镀金的鸳鸯,“被幸福”的老大
通过范伟扮演的老大在北京的遭遇,《老大的幸福》串起了都市生活中的不同侧面。老大从小地方顺城来到都市,就像一面棱镜插入白光,让城里人司空见惯的小事情散射出关于幸福的色彩。老大的4个弟弟妹妹,认为老大给人捏脚的工作不够体面,要让他进城享受一下“物质生活”。结果在顺城有徒弟端茶送水、顾客需要预约才能见到的傅老大,迷失在北京的节奏和速度中。让他不适应的不是没人捧着的落差,而是“被幸福”的物质快感。
弟弟妹妹打着“拯救”老大不幸的旗号,把傅老大从乡下弄进城里。进城享福的老大,被弟弟妹妹的幸福观弄得找不到北。住在豪宅里老大会走错房间,吃海鲜他会想要一碗米饭才觉得饱,口渴他能把泡着隐形眼镜的护理液当水喝。进城对他来说只能是“被幸福”。
老大挺实在,托人办事总不忘要意思一下。在小地方顺城,他托饭店经理为“干儿子的亲妈”安排工作。“妥了”之后从怀里掏出个咸鸭蛋捧给经理。在城里,他觉得不能栽面子,咬牙买了一对“金鸳鸯”送给好友,对方趁其不备把金鸳鸯塞进了老大的衣兜还给了他。帮弟弟拉赞助,他又把金鸳鸯送给老板,被拒绝。最后,在顺城和老大处得挺好的梅好,拧巴了半天还是和别人结婚。和老大一起送走妈妈之后,梅好的儿子忽然掏出老大送给梅好的金鸳鸯还给了老大。哼着“幸福就是毛毛雨”,默默回家的老大,似乎弄不清这镀金的鸳鸯咋就已重得浮不起幸福了?
复杂的现实,模糊的幸福
习惯了大团圆结局的观众,很多人不能接受老大最后依旧孤独。朴实善良的老大,通过他的“棱镜视角”分析出利益与感情之间的道道,帮弟弟妹妹找回了幸福。却在抽身之后,发现自己原来并不会发光,什么都不是。老大之所以幸福,只是把毛毛雨样的幸福,看得“老大”。
春节之后,接连推出的《乡村爱情》和《老大的幸福》,把“爱情”和“幸福”做进了标题,前后通过赵本山和范伟,讲述乡村和城市中关于幸福的故事。值得玩味的是,这两部戏中,幸福和爱情都不再只是海誓山盟的浪漫,也没有圆满。“老大最终选择了‘成全与放手’,他帮助弟弟妹妹找到了幸福的方向;对于心上人,他以为梅好幸福了,自己也就幸福了。”《老大的幸福》导演李路解释说,现实比戏剧复杂得多——“没有千篇一律的大团圆幸福。”
那么,幸福究竟是什么?在老大眼里,有干儿子叫他爸爸是幸福,有人听他说评书是满足,小平房里的阳光才是真正的温暖。或者用范伟在电影《耳朵大有福》中的台词来形容,幸福似乎是就着新闻联播喝啤酒,“国内新闻喝一瓶,国际新闻再补一瓶”。
而在《老大的幸福》中,梅好对老大的恩情无以为报,胆怯地提出留老大过夜,想用自己来报答老大。老大对此感到震惊和气愤,情绪复杂地甩门离开。可是老大当晚就梦见自己和梅好相拥在一起。醒来之后,老大连说自己“伪君子”。看来,幸福的理由需要自己寻找,而“很爱你,所以愿意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只是一句歌词而已。
本报记者 王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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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高尚的事,让你整庸俗了。”
“愤青?我看你就是青粪,就是没有消化好的驴粪蛋子。”
“现代人把人分为两类,80后以后的人是人,80后以前的人是奴。”
“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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