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印隐藏的文化品牌争夺
——“夜郎王印”真假之惑
核心提示:
西汉武帝年间,开辟西南夷。夜郎作为西南夷最大的方国,内附汉朝。公元前109年,汉朝平定南越国后,夜郎王与滇王先后入朝,被敕封为王,《史记》称:“西南夷君长以百数,独夜郎、滇受王印。”
前些年里,滇王之印已在滇池附近的晋宁石寨山墓地中发现。多年来,寻找夜郎王印,一直吸引着广大考古工作者及研究夜郎历史文化的专家们,有人甚至认为,“找到夜郎王印,也就等于找到了夜郎国”。
夜郎王印到底在哪里?长期以来,这一直成了贵州学术界破解夜郎之谜的心结;而在上世纪90年代以来掀起的“旅游热”中,各地争打“夜郎牌”,一时之际,争改“夜郎”县名、“发现夜郎王印”等等的有关爆料,也不绝于耳。
夜郎与夜郎王印
西汉武帝年间,开辟西南夷。夜郎作为西南夷最大的方国,内附汉朝。公元前109年,汉朝平定南越国后,夜郎王与滇王先后入朝,被敕封为王,《史记》称:“西南夷君长以百数,独夜郎、滇受王印。”
1956年,云南考古者在晋宁石寨山6号土坑墓中掘出一枚金质印章,印面凿刻篆书“滇王之印”4字。这枚印章的出土,验证了《史记》的有关记载,并使滇池及其周边地区一组青铜文化遗存有了归属,即其为文献所记的与“夜郎”同时的“滇”之遗存。
文献所记,夜郎应在“滇”东面的滇东黔西地带。新中国成立以来,贵州考古工作者在安顺以西,北起毕节,南到黔西南的广泛地域内,发现了一批青铜时代遗存,其与滇池区域的青铜文化存在许多共性,同时一些差异也较为明显。但学界普遍认为这是夜郎之遗存。
我省著名史学家史继忠称,“夜郎故土”的主体部分在贵州,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从历史上可找出许多证据。属于这一时期的遗址有赫章可乐,威宁中水、普安铜鼓山等,均在贵州西部。我省夜郎考古的重心也曾以这些地方为中心开展工作,发现了大量夜郎时期遗址、墓群……但夜郎腹地到底在哪里?夜郎王印成为最重要的线索。
于是,发现“夜郎王印”以确定夜郎的范围及其文化成为学界乃至社会各界的殷切期盼。
夜郎王印?道教法印?
2004年,镇宁民间一枚青铜印章经各种媒体的宣传而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有人考证其为“汉代(少数民族地区)合金铜铸文物”或“夜郎王印”。
2007年10月30日,“夜郎王印落定镇宁新闻发布会暨专家研论会”在贵阳举行,该印章被当地政府及与会学者正式界定为“夜郎王印”。
有媒体报道说,镇宁“夜郎王印”是镇宁苗族同胞祖传之物,该印青铜质,印身较薄,背有无孔橛形钮,印面方形,边长5.5厘米、厚1.5厘米、通高3.8厘米。印文为凸起的阳文。
镇宁自治县政协原主席杨文金向媒体宣称,大印下方左右两个文字为“多德”。在蒙正苗族中,一直流传着祖先“竹王”叫“多德”的说法,“多德”即是司马迁《史记·西南夷列传》上记载的夜郎王“多同”,古代“多德”与“多同”音相近;大印上面的王字代表夜郎王,下面一个王字为后代世袭为王,寓意祖祖辈辈世袭传承;大印中间似人非人的图像是“蝴蝶”,传说远古时期,蒙正苗族崇拜的是“蝴蝶”,因此,夜郎王在自制夜郎国王印时就把“蝴蝶”作为民族的标志,后裔为了纪念夜郎王才由崇拜“蝴蝶”转向崇拜“竹王”;印上共有28个圆圈,在“蝴蝶”中心的一个代表夜郎王,下面王字上的3个圆圈,为夜郎王的三个儿子,其余24个圆圈散落在夜郎王印中心圆圈四周,为当时夜郎国所属的24个部落联盟,即班固著《汉书·西南夷传》中记载的“二十四邑”;印面上的长线、短线均由夜郎王为中心牵出,表示各部落联盟的隶属及区域界线。
2007年,杨文金向媒体透露,他属于夜郎王第七十五代子孙,那枚夜郎王自制大印就“掌握”在他们这一支系的苗族同胞手中。从上世纪的1987年开始,他便开始潜心研究夜郎文化,并与另7位同胞对这枚世代相传的大印上的文字、图案和符号进行研究。经过20年的研究后,杨文金宣布破译了夜郎王自制大印。
陕西省文物局刘合心先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印文中所谓的“蝴蝶”,实为“雷公”的形象,其“步罡踏斗”,作施法状。“圆圈”为“三清神”和北斗七星符号。印文为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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