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情都不能怕失败,曾经碰到一个大学生,他说这一生对他最有帮助的就是他第一次考中央美院没有考上,就那一年对他的一生是伟大的一年。你看看,人生是不是特别奇怪,失败和不专业是你通往理想殿堂的一个非常有效的门径,是助你成功的两把梯子。
大卫:失败和不专业?
邹静之:嗯,非专业,比如鲁迅是学医的,郭沫若是学医的。老北京有一句话叫不迷不成家,迷就是自觉地学。
潜规则这词无聊
大卫:对影视界的潜规则怎么看?
邹静之:所有地方都有潜规则,或者说也许从古到今都有潜规则,潜规则这词无聊,至少我所接触的影视圈,比我原来接触过的所有的机构都要干净的。
大卫:会不会是久居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
邹静之:哈哈,我就没有怎么接触过鲍鱼,我对鲍鱼这个东西很敏感,影视圈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地方,只要拍起戏来,人吃马喂几万块钱说扔就扔了,所以最大的问题是节省开支,赶进程,拍好戏,把戏卖出去,这是一个生产流程。而且这种生产流程的紧张度比那些所有的流水线都要紧张十分,省一天就是十几万,风花雪月没有这个重要,所以说潜规则这些我更看成是一些局外人的臆造和臆想。或者说那些动不动就玩潜规则者,严格来讲不是影视圈的主要人群。
大卫:你对贺岁片怎么看?
邹静之:贺岁片给我的感觉就是过年得包饺子。我不反贺岁片,但我一直反对为一个特定的时间写作,我一直在说好的作品要穿透时间,当然说好的贺岁片可能也会穿透时间,但我不会为一个时间来写作,我也没有那种能力。
大卫:你有没有什么座右铭之类的?
邹静之:我有一个时期特别喜欢一句话是不冤不乐。
大卫:不被冤枉就不乐?
邹静之:不是冤枉,“冤”是北京话。大概就是玩什么要喜欢,要尽兴,要玩出个真快乐,大自在。比如说你这个人为什么要买这么多旧家具搁这儿,辛辛苦苦挣的钱买回来了,天天擦。为啥?大爷我喜欢。我原来见过一个开面的的司机,就热爱发烧音响、交响乐,天天车不好好开,开点车挣点钱听交响乐了,为啥?大爷我喜欢。让人佩服得不行,他们知道生活的真谛,所有的生活都是为自己在活着。他的一分一秒都是他自己的,不像我那阵子,睁开眼,哗,欠人家5000字。
大卫:一种惶惑、抓挠之感涌上心头?
邹静之:对,我经常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慢慢地想通了,我也要尽可能为自己活着,比如这几年我为什么写舞台剧呢,就是因为写舞台剧我不欠人家的。我尽量地让我的时间都属于我自己。农民为什么造飞机?农民造一个飞机有什么用呢?花钱还落累,甚至搞得个倾家荡产,图啥,就图个高兴呗,图个“大爷我喜欢”,我就是向往这样的境界,不冤不乐,真的快乐一定是痴迷、沉醉而又不计功利的。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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