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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记吴冠中先生

时间:2010-7-2 12:49:35  来源:中国青年报

  但别的热闹也就跟上来,因吴先生毕竟是可资对外吹嘘的大门面,前些年与他“商榷”的论家们或许笔锋一转,又来称颂他老人家。

  终其一生,吴先生是个文艺青年,学不会老成与世故,而他这一辈的文艺青年大抵热烈而刻苦的。老同学孙景波七十年代随吴先生在云南写生,说他画完收工回住地,天天亲手洗画笔。洗笔多烦啊,他却喜滋滋。袁运生先生与吴先生相熟,说“文革”后去他家看画,每一幅竟用报纸小心包好了,藏在柜子里,一幅幅取出,拆开,看过了,又仔细包拢放回去。这样地小心翼翼而善自珍重,也是一种过时的美德吧,此外的代价,是吴先生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大约是七十年代末的某次夜谈吧,老人对运生几位说了些归来之后的大不平,翌日清早,竟来敲运生老师的门,神色俨然,再四叮嘱,大意是:昨夜谈话没有录音吧?千万不可外传啊!

  那代老人的长期恐惧和抑郁,当令年轻艺术家不能想象,也不必亲历了。今时我们但知吴先生的胆气和敢言,不知他还有许多不能说出的话,现在想来,即便“外传”,谁又会当真。我从未见吴先生笑过,仅一次,是1981年在北海画舫斋的什么会议上,散场时我走去对他说,他的文章很痛快。他只一声“哦?”脚步停了停,但在很长很宽的人中一带,略微见笑意,随即十二分严肃起来,询问是哪一篇,又问我同意不同意,意态极是恳切,其时他并不认识我。很多年后,袁运甫先生邀我去美院,曾问及张仃先生与吴先生的意见,据说他也首肯的。

  2004年春,美院照例请来医生给全院老师作例行年度体检,吴先生刚抽完血,右手摁着左臂的肘弯,腰板笔挺,神色凛然。那是我末一次见到吴先生,看他排在长长的教师队列中安静等候着,我有点吃惊,忽然明白他是这单位几十年的老职工。我又无端想象他1949年怎样在巴黎咖啡馆与两位同学争论到底回来不回来——当初赵熊二位毅然留下,其实狠对,吴先生毅然回来,我以为也狠对。那次家访我对吴先生说了这意思,他一愣,沉吟半晌,人中很长,但我忘了他是怎样回应的——原中央工艺美院,今清华美术学院,张仃先生,吴冠中先生,是最可骄傲的两位老前辈,一位来自延安,一位去过巴黎,今年一年,他们先后停笔休息了。

  以上是我对吴先生的零碎的感念。他的晚生与研究者很多很多,想来会有珍贵的纪念和评说吧。

  2010年6月27日写在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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