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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吴藻词的悲情体验和忧患意识

时间:2009-8-8 16:52:56  来源:不详

  关键词:吴藻词 悲情体验 忧患意识 内省自觉
  摘 要:吴藻,清代词苑的奇花异葩,嘉道年间的出色女词人。其因婚姻不遇、性别才情和存在出路而触发的悲情体验和忧患意识,郁结成了女性文学史上一颗痛苦而早醒的词魂。
  
  “忧患意识”是中国文化的典型特征,而词是最能表现“贤人君子幽约怨悱不能自言之情”①的文学形式。有清一代,巾帼群体涌向词坛;嘉道年间,更是盛况空前。女性词人蒙受近代社会到来之前个性解放与时代压抑双重精神空气的震荡,纷纷借助词来展示自身情感、性别角色、个体生命的焦灼忧虑和内省自觉,而吴藻是群芳中的佼佼者。本文试图剖析吴藻词的悲情体验和忧患意识,透视清代女词人早醒的词魂。
  
  一、伤己之痛——婚姻不遇的悲剧性体验
  
  吴藻(1799-1862),字苹香,号玉岑子,浙江仁和(今杭州)人。她于音乐、绘画、词曲创作无不精通,尤以工词名重于时,堪称清代词苑奇花异葩。有词集《花帘词》和《香南雪北词》,其杂剧《乔影》亦享有盛誉。她以女性特有的清圆流丽的气韵,吐出一首首哀婉幽怨的情词;同时更以“林下风”的逸致,抒写豪宕悲郁的情怀。时人以为在浙派大家厉鹗、吴锡麟逝世后,“或虑坛坫无人,词学中绝,不谓继起者乃在闺阁之间”②。
  与大多数出身于书香世家的闺秀词人不同,吴藻生于商贾之家,没有家学渊源。但清初以来“吴越女子多读书识字,女红之暇,不乏篇章”③的时代文化环境和宽松富裕的家庭经济条件,使吴藻获得了家道丰饶的上层社会女子普遍看重的琴诗书画四艺的熏陶。年未及笄,她已妙解音律,能诗能画,名闻遐迩,尤其是在填词上别有造诣。这位有“夙世书仙”“天赋之才”“前生名士、今生美人”④之誉的才女,对美好的爱情充满了憧憬;对她的“所天”充满了期待。22岁,吴藻由父母之命嫁给同乡商人黄某为妻。这桩看起来门当户对的婚事并不遂她所愿,她的心中充满感伤。在《酷相思》里,她叹息道:
  
  寂寂重门深院锁,正睡起,愁无那。觉鬓影微松钗半軃。清晓也,慵梳裹;黄昏也,慵梳裹。竹簟纱橱谁耐卧,苦病境,牢担荷。怎廿载光阴如梦过。当初也,伤心我;而今也,伤心我。
  
  寂寞深院,凉簟纱橱,愁苦病境,欲睡无眠。她细腻的情感渴求身畔的回音,她卓超的才华期盼欣赏的眼神,但丈夫无法理解她的才思情怀,可叹她只能在如梦光阴中黯然伤神了。吴藻的另一首《祝英台近·影》有异曲同工之妙,亦可窥见她婚后的悲情:
  
  曲栏低,深院锁,人晚倦梳裹。恨海茫茫,已觉此身堕。可堪多事青灯,黄昏才到,更添上、影儿一个。最无那。纵然著意怜卿,卿不解怜我。怎又书窗,依依伴行坐?算来驱去原难,避时尚易,索掩却、绣帷推卧。
  
  那“恨海茫茫,已觉此身堕”的伤己之痛,是对婚姻不遇的极度悲怨;那个仿佛由愁丝凝结成的无法避开的“影儿”,勾勒出作者精神状态的极度低迷。在她颇多的词作中,都可以让人感受到“卿不解怜我”这样的怨情。据统计,她的数百首词没有一首是表现情爱和谐的,而是表达对于婚姻、角色乃至存在所感的全方位痛苦。这种无法释放、无法排遣的苦闷,使她养成了一种内向性、忧郁性的思维和情绪特性:“愁怕和天说,诗多带病敲。”(《喝火令》)自闭性的愁和自验性的病,成了她生活和感觉的常态。
  但考察吴藻的婚后生活,衣食无忧,行动无拘。丈夫对这个貌若天仙、才如柳絮、名动四方的妻子百般呵护,任其赏花听雨、吟诗填词、鼓琴作画。她不但可同闺中诗友唱和,且与文人才士结交。在男权社会,吴藻的丈夫实属宽容大度。吴藻“对丈夫所不满的,并非是他在身份上是个商人而不是个文人,而是因为他在精神上是个商人而不是文人,她与他永远无法在精神需要上和谐。”⑤她所有的感伤因这种精神阻绝的体验而触发。于是,那些表现婚姻不遇的作品,也成了她抒发哀伤的所在。她的《乳飞燕·题〈红楼梦〉传奇》对林黛玉悲惨结局的伤痛不已,何尝不是词人悲情的自身折射:
  
  欲补天何用,尽销魂、红楼深处,翠围香拥。女痴儿愁不醒,日日苦将情种。问谁个、是真情种?顽石有灵仙有根,只蚕丝、烛泪三生共。勾却了,太虚梦。喁喁话向苍苔空,似依依、玉钗头上,桐花小凤。黄土茜窗成语谶,消得美人心痛。何处吊、埋香故冢?花落花开人不见,哭春风、有泪和花恸。花不语,泪如涌。
  
  吴藻虽然享受着广交文友、清赏山水的欢乐,却难以消弭婚姻不遇的惨怛疾痛。作为一个具有出色才情、追求夫妇精神和谐新美质的女性,她因爱情的无法对应而产生的悲苦情怀,已超越女性词史上绵延不断的爱之苦的咏叹。而她对“美满婚姻”的追羡,更闪现现代色彩的情爱理想。这在《百字令·题〈玉燕巢双声合刻〉》有清晰的表达:
  
  春来何处,甚东风种出、一双红豆?嚼蕊吹花新样子,吟得莲心作藕。不隔微波,可猜明月,累尔填词手。珍珠密字,墨香长在怀袖。一似玳瑁梁间,飞飞燕子,软语商量久。从此情天无缺陷,艳福清才都有。纸隔芦帘,蛮笺彩笔,或是秦嘉偶。唱随婉转,瑶琴静好时奏。
  
  这首词是借他人婚姻演绎自己的婚姻梦寐。在她看来,诗词唱和、琴瑟相谐,彼此像“软语商量”的梁间燕子,长久保持亲密的感情交流,才算得上“情天无缺陷”,“艳福清才都有”。这种建立在两性平等、情趣相投、精神交融、不断升华、富有个性的“美满婚姻”理想,具有了超越时代的觉醒意义。
  
  二、忧生之叹——性别才情的不平性体验
  
  吴藻是个尚未被人们充分认识的出色的清代女词人。在中国妇女文化史上,这是位较早觉醒的女性。“女性的觉醒,大抵始自于婚姻问题,但仅止步于此,觉醒尚难有深度。吴藻的女性自觉,可贵的是对人生、对社会、对男女地位之别以及命运遭际的某些通同问题,都有其初步的朦胧的思考,从而成为这种思索、悟解和觉醒长链中值得珍视的一环。”⑥
  当吴藻体会到婚姻不遇是造成自己人生悲剧的重要原因之后,她反思自己之所以不能拒绝父母为她选定的婚姻,原因就在于她是个女性。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伦理道德传统中,女性理想被概括在“三从”、“四德”里。女性成为卑下、弱势的群体,终身依附男性,毫无人格可言。作为一位心智发达、情感敏锐的女性,吴藻在个体精神痛苦中,感到生命被自然和社会环境所挤压,感到人类生存特别是女性生存的困境。她痛恨自己的女性身份,不满于社会对女性才华的无意义的闲置。
  二十余岁,吴藻初登文坛,即以感慨淋漓的口吻,写下一部传唱于大江南北的杂剧《乔影》。剧中,她托名“谢絮才”,坦言女性身份束缚才情的无奈和苦闷。她自负“飞鹏”之才,却宥于性别而成为“樊笼之病鹤”。但她不甘心命运的摆布,要做自己的主宰“幻化由天,主持在我”。全剧充溢着渴望冲破性别角色、欲做“风流之名士”的“高情”和“奇气”:“百炼钢成绕指柔,男儿壮志女儿愁;今朝并入伤心曲,一洗人间粉黛羞”;“敢云绝代之佳人,窃诩风流之名士”。并借助于配画《饮酒读骚图》,她身着男装,饮酒读《骚》,完成了男女角色的暂时替换。吴藻对男性角色的真诚钦羡,使她写出了极具男性文化色彩的《洞仙歌·赠吴门青林校书》:
  
  珊珊琐骨,似碧城仙侣,一笑相逢淡忘语。镇拈花倚竹,翠袖生寒,空谷里、想见个侬幽绪。兰釭针低照影,赌酒评诗,便唱江南断肠句。一样扫眉才,偏我清狂,要消受玉人心许。正漠漠、烟波五湖春,待买个红船,载卿同去。
  
  在词中,吴藻“移形换位”幻化为男性,俨然以名士自居,渴望得到那位貌美才高、品洁情幽、相悦相知的“玉人心许”,且希望买舟五湖,相携而隐。这是名士情结的典型流露,是她对自身女性角色的真心舍弃。这种性别错位的不平性体验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是“清狂”的“扫眉才子”精神心态上的一种寄托,也就因为如此,她的心灵愈发痛苦!一首《金缕曲》直接表达了吴藻对传统女性角色的背离:

  生本青莲界。自翻来、几重愁案,替谁交代?愿掬银河三千丈,一洗女儿故态。收拾起断脂零黛。莫学兰台悲秋语,但大言、打破乾坤隘。拔长剑,倚天外。人间不少莺花海。尽饶他、旗亭画壁,双鬟低拜。酒散歌阑仍撒手,万事总归无奈。问昔日劫灰安在?识得无无真道理,便神仙、也被虚空碍。尘世事,复何怪!
  
  她不愿做传统意义上的闺阁女子,“愿掬银河三千丈,一洗女儿故态”;她否定了女性传统的生存状态,“收拾起断脂零黛,莫学兰台悲秋语”;她要学男子建功立业,“拔长剑,倚天外”。词的上片写得激情澎湃、慷慨豪放,“但大言、打破乾坤隘”,可视为女子觉醒的宣言。下片回到现实,依然无路可走,于是不得不借“识得无无真道理”的虚无观来消解之。由这首词,人们可以看到吴藻女性觉醒新意识的成长和无奈,也可感受到她作为一个女性存在的虚幻和绝望。
  女性,从走出闺阁之门到打破男女不平等的桎梏,其间的道路多么艰难坎坷、多么漫长曲折!历史上任何一个国家女性的解放都首先取决于社会制度的变革,吴藻要实现她的愿望谈何容易!于是只能将满腔的悲愤化为慷慨悲歌:
  
  闷欲呼天说。问苍苍、生人在世,忍偏磨灭?从古难消豪士气,也只书空咄咄。正自检、断肠诗阅。看到伤心翻失笑,笑公然、愁是吾家物。都并入、笔端结。英雄儿女原无别。叹千秋、收场一例,泪皆成血。待把柔情轻放下,不唱柳边风月。且整顿、铜琶铁拨。读罢《离骚》还酌酒,向大江、东去歌残阕。声早遏,碧云裂。(《金缕曲》)
  
  这首《金缕曲》呼天喝地,悲慨淋漓。似热血男儿,请缨无路;似末路英雄,悲痛欲绝。词一开头就大声呐喊,责问苍天:“生人在世,忍偏磨灭?”天生我材,必有所用,可世道不公,扼杀了多少英才,磨灭了多少志士。然而“豪士气”难消时,不过是“咄咄书空”,那么为什么女性一定要将“愁”视成“吾家物”,没完没了地形诸笔端呢?这是吴藻对女性弱点的自省。过片先用“英雄儿女原无别”转出新意。有道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但在现实的黑暗社会中,英雄豪杰与痴儿女“收场一例,泪皆成血”。不但女子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男儿一样空有抱负。这里吴藻对个人命运的思索已跳出了男女性别的狭隘视野,她站在千秋历史的高度,将视角投向了社会现实更深刻的本质内核,揭示了全社会成员个性遭受压抑的严酷事实,从而将个性解放扩张为英雄儿女共同的需要,无疑有积极的现实意义和深邃的历史意义。
  
  三、出世之思——存在出路的寂灭性体验
  
  嘉道时代作为近代社会到来的前夜,一方面,女性文化的繁荣,带来了众多女性的觉醒,她们要求施展抱负的呼声,也纳入了个性解放思潮的主旋律;另一方面,女性在实际的社会地位和文化处境并没有根本性改观的情况下要实现真正的个性解放也只是个梦想。
  吴藻,这个在时代浪潮前早醒的女性,受激于个人婚姻不幸和才情不遇的困厄,曾发出“古今人有我伤心否”的叹息追问,结果得出“英雄儿女原无别”(《金缕曲》)“豪士悲歌儿女泪”(《乳燕飞》)的悲剧性结论。她痛感个人存在意义的模糊不定甚至是幻灭泡影:
  
  一路看山归,路转山回。薄阴阁雨黯斜晖。白了芦花三两处,猎猎风吹。千古冢累累,何限残碑。几人埋骨几人悲?雪点红炉炉又冷,历劫成灰。(《浪淘沙·冬日法华山归途有感》)
  
  本词可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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