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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思维不应与情感和想象绝缘——论《庄子》语言的多义性、随意性与模糊性

时间:2009-8-8 16:55:10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先秦诸子中,庄子语言——寓言、重言、卮言,向有汪洋恣肆、波奇云诡、瑰丽奇谲、仪态万方之评。然它却能展示最为奇妙、深邃、超前的哲学思考。尽管如此,庄子语言却有很大的多义性与模糊性。
 
【关键词】 关键词:庄子;语言;多义性;模糊性

    先秦诸子的文章中,《庄子》仿佛是异峰突起,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庄子是中国早期的哲学家,也是一个无拘无束、思想相当开阔的文学家,在先秦文学史上独树一帜。他不象某些学者那样一本正经侃侃而谈,而是海阔天空谈笑风生。他的文章,汪洋恣肆,仪态万端,机趣横生,随口编几则故事,像是信手拈来,却又妙语如珠,几乎每个故事都寓意甚深,很有哲理韵味。俗话说,文如其人,只有心胸开阔、思想放任、思维敏捷、语言多变的文学家才会有这样的手笔。清刘熙载说:“《庄子》之文,如空中捉鸟,捉不住则飞去。”“意出尘外,怪生笔端。”“寓真于诞,寓实于玄。”[1](P183)高似孙评论《庄子》的语言风格时说:“极天之荒,穷人之伪,放肆迤演,如长江大河,滚滚灌注,泛滥乎天下;又如万籁怒号,澎湃汹涌,声沉影灭,不可控搏。”[2](P776)明显地道出了《庄子》语言具有气势磅礴、一泻千里之特点。但他的语言,除上述特点外,还具多义性、随意性和模糊性。

    多义性、随意性与模糊性是庄子的语言风格与特点之一,其后学在《天下》篇中概括得最好:

     寂漠无形,变化无常,死与生与,天地并与,神明往与,芒乎何之,忽乎何适,万物毕罗,莫足以归,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庄周闻其风而悦之。以谬悠之说,荒唐之言,无端崖之辞,时恣纵而不傥,不以觭见之也。以天下为沉浊,不可与庄语,以卮言为曼衍,以重言为真,以寓言为广,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而不敖倪于万物,不谴是非,以与世俗处。其书虽瓌玮而连抃无伤也,其辞虽参差而諔诡可观。彼其充实不可以已,上与造物者游,而下与外死生、无终始者为友。其与本也,宏大而辟,深闳而肆;其于宗也,可谓稠适而上遂矣。虽然,其应于化而解于物也,其理不竭,其来不蜕,芒乎昧乎,未之尽者。[3](P478)

     庄子在文章中大量运用那充满“谬悠(虚远)之说,荒唐之言,无端崖(不着边际)之辞”的“三言”——卮言、重言和寓言。这是《庄子》作者选用的理论思维传达中介,也是一种带有文学意味的媒介和载体。所谓“谬悠之说,荒唐之言,无端崖之辞”,指自己的言论奇特反常、漫无边际、虚无缥缈,语义多变,模糊不清。《庄子》确实与诸子之书不同,视野博大而不守常规,不仰仗引经据典寻求历史的依据。其中人物故事都为申述自己的观点服务,或者经过改造,或者纯属臆想,更无须说那些近于神话的浪漫幻想。

    哲学思想不应一概排斥具象参与,不应与情感和想象绝缘。庄子以他的特有的思维方式宣扬道家观点,即以寓言开拓思路,以重言阐明真谛,以卮言加以发挥。寓言以形象思维为主,重言以抽象思维为主,而卮言则是形象思维与抽象思维的巧妙结合。认真剖析庄子寓言、重言、卮言的内涵及其运用特点是探索庄子思维方式的根本途径,也是理解庄子思维特点的一把钥匙。

    关于寓言、重言、卮言的具体意义,《寓言》篇中已经作了解释:

     寓言十九,重言十七,卮言日出,和以天倪。寓言十九,藉外论之。亲父不为其子媒,亲父誉之,不若非其父者也。非吾罪也,人之罪也。与已同则应,不与已同则反;同于已为是之,异于已为非之。重言十七,所以已言也,是为耆艾。年先矣,而无以经纬本末以期年耆者,是非先也。人而无以先人,无人道也,人而无道,是之谓陈人。卮言日出,和以天倪,因以曼衍,所以穷年。

     寓言的意思,最明白,是指有寄托的话。“藉外”,便是假借他人之口,仿佛意见皆非已出,则自家不必参入是非争论之场。可见寓言并非很抽象,也并非逻辑非常严密,而是有具象参与,也融入作者本人的感情和想象。重言,则是引证古代受世尊的话以取信于人。至于卮言,则指俯仰随物左右模棱两可甚至模糊的话。卮是一种酒器,成玄英《疏》曰:“卮满则倾,卮空则仰,空满任物,倾仰随人。无心之言,则卮言也。”“卮言日出,和以天倪”,“表明这种无心之言是随机生发、层出不穷、日新月异,没有固定主旨,甚至也没有系统,其宗旨在于实现与天然相吻合的和谐。”[4](138)是比较随意的。

   “重言”中有长短不一的辨论或抽象论证,一般与“寓言”的文学性不能相比。“重言”的记叙中即使与名贤原来的个性和学术主张有某些联系,但无论如何总是为阐扬庄子的思想服务的。旧瓶装新酒、偷梁换柱和想当然的凭空杜撰比比皆是。比如《人间世》写孔子劝阻准备去卫国从政的颜回,讲述了与君主相处的艰难,在否定颜回用“端而虚、勉而一”、“内直外曲”、“成而比比”三法应付君主的可行性后,教之以“心斋”的方法。《大宗师》记孔子与子贡的谈话,他承认自己是“游方之内者”,却推崇“游方之外者”的生死观;其后一节,他又与颜回讨论达到“坐忘”境界的渐进过程。……虽出自名贤之口,所言却是庄子想说的话,融入作者的感情和想象。无疑运用了虚构的文学手法,但显得总有点随意与模糊。

    文学比喻和象征的指向可以是较确切的,也可以是模糊或者是多向的。比如:

     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搏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将图南。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庄子·逍遥游》)

    大鹏南飞,“水击三千里,搏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似极壮伟,但是“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此乃不免有所待而无自足与自由。蜩与鸠仅飞于地面与小树之间,甚为低下,但其无需积风聚粮,其所待甚少,在自足性上又何欠于大鹏?在这一点上,郭象如下的注释实为精当:

   苟足于其性,则虽大鹏无以自贵于小鸟,小鸟无羡于天池而荣愿有余矣。故小大虽殊,逍遥一也。[5](131)

     此即谓:大鹏与蜩鸠在天然禀生的本性上,都是自足与自由的;它们之间之高下大小的区分,是在把它们纳入比较与对待关系中才发生的;但一旦纳入比较与对待关系中,则它们各自都不具自足性;唯消解种种比较与对待关系,才可以回复本性,才可以作逍遥游。郭象此注诚得庄子精髓。

《逍遥游》中蜩与学鸠嘲笑鲲鹏从北冥飞往南冥的寓言故事,其主旨是什么呢?可以说是“小知不及大知”:以蜩与学鸠的能耐、心胸、见识是不可能理解鲲鹏的行为和志趣的。然而,从“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鼹鼠饮河不过满腹”的观点看,不企慕“九万里的南为”的蜩与学鸠又有应该肯定的知足乐天的一面。何况庄子还有将大小、生死、是非都视为相对(乃至无差别)的认识。此外,“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鲲鹏飞赴南冥的壮举,得抟聚九万里的大风于其下才能实现。从“无待”的追求上说,这种对大风的依赖远远达不到自由的至境。……也许还能作其他的解读。这些故事具有随意性、多义性和模糊性,但这就是“寓言”的妙处!也是文学表现的一种特殊优势。无处不融入作者自己的感情。

    道是什么?本是不能言说的。老子是用一连串的否定说明之:

   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老子·三十五章》)

  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纇,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直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域希声,大象无形。(《老子·四十一章》)

   而庄子也象老子一样地,采用描写方法,象征手法而模糊言之: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狶韦氏得之,以挈天地;伏戏氏得之,以袭气母;维斗得之,终古不忒;日月得之,终古不息;堪坏得之,以袭昆仑;冯夷得之,以游大川;肩吾得之,以处大山;黄帝得之,以登云天;颛顼得之,以处玄宫;禺强得之,立乎北极;西王母得之,坐乎少广,莫知其始,莫知其终;彭祖得之,上及有虞,下及五伯;傅说得之,以相武丁,奄有天下,乘东维,骑箕尾,而比于列星。(《庄子·大宗师》)

     文学性描述一般只能作模糊的传达,意蕴的界限不会明确。在理论组合和展示上,《庄子》各篇虽均有主旨,但多由几个若即若离的段落组成,故事议论相夹杂,开合张驰也很随意。

    象这些纵横恣意的文字,都不是定义性的,而是描写性的;都没有存在的意义,而只有象征意义。但它却是深蕴着庄子哲学思想。人们不可以也不必要用实证手段、用语义分析方法,逐一弄清狶韦氏、伏戏氏、堪坏、冯夷、肩吾、黄帝等等确指的对象是什么,从而再去界定道包含了哪些确定的含义。恰恰相反,它要求人们突破、越出语言所确指的物事,在语言之外体悟道。人们只有不断越出语言所确指的物事,才能越出相对、有限,迫近绝对、无限、道本体。

    庄子认为,道没有确定的规定性,所以它不同于任何一物,但道又可以任何规定性为规定性,所以又同于任何一物:

   东郭子问庄子曰:“所谓道,恶乎在?”庄子曰:“无所不在。”东郭子曰:“期而后可。”庄子曰:“在蝼蚁。”曰:“何其下邪?”曰:“在稀稗。”曰:“何其愈下邪?”曰:“在瓦甓 。”曰:“何其愈甚邪?”曰:“在屎溺”。东郭子不应。庄子曰:“夫子之问也,固不及质。正获之问于监市履狶也,每下愈况。汝唯莫必,无乎逃物。至道若是,大言亦然。周遍咸三者,异名同实,其指一也。(《庄子·知北游》)

     道在喽蚁、稗草、瓦甓、粪便之中,无物非道,无处无道,这表明它又是“有”。道既“无”又“有”,这二者是互为补充的。因为道原本并无任何规定性,所以才可以接受、容纳任何规定性;又因为可以接受任何规定性,才足以说明它原本并无任何规定性。看,这些话说得又随意又模糊,似乎胡说八道,不成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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