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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春”词章之祖

时间:2009-8-8 16:55:45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从古到今,历时性地考察和梳理各种关于“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的解释,我认为还是汉代毛亨、郑玄的解说——采桑女“感春而思嫁”说比较接近诗意,这句诗因此也可谓是古代“伤春”词章之祖。

【关键词】 《七月》 女心伤悲 采桑 歧义

  《 豳风·七月 》是《 诗经 》农事诗的杰作,对于其中颇具情韵的“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历来却见仁见智,莫衷一是。从汉代到清代已有种种不同的解释。近现代学者在前人基础上又有了更多的申发,并加进了时代特点,以致歧义纷呈。在新世纪之初,有必要对此问题作一番回顾和探讨,以方便广大读者,也从一个侧面展示《 诗经 》研究的动态发展。我认为还是离《 诗经 》时代最近的汉代学者的解释最为素朴、贴切。
  
  一、古代几种典型的解说
  
  最早对这句话作出解释的,是汉代的毛亨和郑玄。《 毛传 》曰:“伤悲,感事苦也。春女悲,秋士悲,感其物化也。殆,始。及,与也。豳公子躬率其民,同时出同时归也。”毛氏把“女悲”和“同归”看作不相关的两回事,这样的解释似不大确切。《 郑笺 》申明《 毛传 》并加以发挥道:“春,女感阳气而思男;秋,士感阴气而思女,是其物化,所以悲也。悲则始有与公子同归之志,欲嫁焉。”郑玄的解释可称为“感春而思嫁”说。清王先谦在《 诗三家义集疏 》中分析了以上两种解释后说:“公子嫁不愆期,故冀幸庶几与公子同时得嫁也。传言豳公之子躬率其民同出同归,男女不谋,情事未合,不若笺义为长也。”
  宋代兴起疑经废序思潮,对于《 诗经 》的理解多从探求本义出发,因而新意迭出。朱熹《 诗集传 》说:“公子,豳公子也。盖是时公子犹娶于国中,而贵家大族联姻公室者,亦无不力于蚕桑之事。故其许嫁之女,预以将及公子同归,而远其父母为悲也。其风俗之原,而上下之情交相忠爱如此。”王贵民《中国礼俗》说:“古代嫁女之家思相离,宋代有的地方始与哭嫁。”可见朱熹是以时俗解诗。台湾的马持盈赞同朱熹的说法,他在《诗经今注今译 》中说:“女心为什么悲伤呢?因为要嫁于公子,远离家人父母,故一时心酸耳。”
  清代以姚际恒和方玉润为代表的独立思考派,常能发前人所未发。姚际恒《 诗经通论 》认为:“公子,豳公之子,乃女公子也。此采桑之女在豳公之宫,将随女公子嫁为媵,故治蚕以备衣装之用。而于采桑时忽然伤悲,以其将与公子同于归也,如此则诗之情境宛合。从来不得其解,且写小儿女无端哀怨,最为神肖。或以为春女思男,何其媟慢!或以为悲远离父母,又何其板腐哉!”姚否定了郑玄和朱熹的说法,认为他们太淫秽或太陈腐,引用孔颖达《 毛诗正义 》的“是诸侯之女称公子也”,从而提出了“媵嫁说”。方玉润《 诗经原始 》与姚际恒针锋相对,他说:“‘采蘩祁祁’,女子众多,焉知其谁为许嫁,而谁非许嫁人耶?……岂举国采桑诸女尽为媵妾哉?曰‘公子’者,诗人不过代拟一女心中之公子其人也。曰‘殆及’者,或然而未必然之词也……此少女人人心中所有事,并不为亵,亦非为僭。王政不外人情,非如后儒之拘滞而不通也……又何必沾沾辨其为男为女公子耶!”方说本之人情,毫不拘泥于字眼,一一驳倒了姚说,可谓通达、平实。
  
  二、现代学者的三种代表性说法
  
  首先,建国后盛行“阶级分析法”,很多学者受此影响而认为当时为阶级对立非常鲜明的奴隶社会,女子伤悲是因为受到奴隶主的压迫和欺凌。游国恩《中国文学史》认为《七月》“反映了当时奴隶充满血泪的生活……使人想象到当时的劳动妇女,不仅以自己紧张的劳动为奴隶主创造了大量的财富,而且连身体也为奴隶主所占有,任凭他们践踏和糟蹋”。朱东润《 历代文学作品选 》解释为“采桑女心里伤悲,害怕自己被公子们掳去”。著名的《 诗经 》译注专家余冠英、高亨、陈子展、周振甫大体持同样的观点。高亨还把“殆”直接解释为“压迫”,并说“此句言农奴的女儿被奴隶主强行带走”。陈子展《 诗经直解 》说得更为具体:“女子自知得为公子所占有,恐为公子强暴侵凌而伤悲耳。在奴隶制度下,生产关系的基础为奴隶主占有生产资料、生产工作者,此生产工作者即奴隶主所当作牲畜买卖屠杀的奴隶。”
  由“阶级对立”说衍生出“抢婚说”。程俊英《诗经选译》译为:“姑娘心里暗悲伤,只怕公子看上抢。”邹德文在《〈诗经·七月〉中“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平议 》①一文结合周代习俗和文字的含义理解为“抢婚”。台湾的裴普贤、糜文开合著的《 诗经欣赏与研究 》以为“其意盖恐贵族公子强与之俱归也”,翻译为:“大姑娘心里正忧郁,怕被公子哥儿带回去。”
  其次,媵嫁说也比较风行。此说最早为清代的姚际恒所提出,余冠英《 诗经选 》:“一说怕被女公子带去陪嫁。”张钧、贺丽杰《 “殆及公子同归”新释 》②赞同余冠英的说法。王魁伟在《 女心为何而悲 》③中认为“媵婚”为奴隶制时代的一种婚俗,他说“通过阳春时节采桑女奴既向往出嫁,又怕同贵族女一起出嫁而做陪房的复杂的心理刻画,反映了当时残酷的社会现实”。王益强在《〈诗经·七月〉“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新解 》④中认为当时生产力低下,人人不脱离劳动,蚕桑之事如夫人也应为之。据《 毛诗序 》为陈事功,故不该为抢婚,公子为女,意译为:“少女在忧虑、悲痛,快要陪伴公子出嫁了。”翟相君《 诗经新解 》认为女儿将陪国君女公子出嫁,为远离父母而悲。显然,所谓“新解”只不过是综合了孔颖达和朱熹等的看法。
  还有的学者从更深层的文化学角度进行挖掘,指出这句诗与桑林社祭或高禖祭祀有关。赵雨《〈诗经〉与夏商周村社文化 》⑤以为“少女对即将到来的桑林社祭的不安,且伤悲的词义还不完全和今天相同……此句所喻与周历四月仲春祭报之礼有关。桑林社祭日是集献祭歌舞和性活动于一体的宗教节日。这种性活动原是一种企图刺激土地繁殖的生殖巫术,交会后女子就被纳入贵族宫中”。而程保生《 也说“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 》⑥认同赵雨的观点,认为“女心伤悲”有两层意思:一是远离父母亲人之悲,二是对新家的惆怅、不安。夏德靠《〈豳风·七月〉“采蘩”考辨 》⑦通过考证得出“采蘩”与高禖之祭有关,意为“祭高禖后,后妃悲伤地同豳公一同回去”。

  三、综合地分析,汉代毛、郑之说最接近诗意
  
  要弄明白这句诗的含义,首先要斟酌关键字词,对于“公子”一词,黄焯《 毛诗郑笺平议 》分析了传、笺、疏后说:“至所称公子当指豳之男公子言。若如《 正义 》申笺之说,为指女公子,则于下‘为公子裳’、‘为公子裘’有碍矣。《 传 》以‘秋士’挟‘春女’言,只类‘及’之辞,于经义无当也。”黄说为是,从《 七月 》一诗上下文来看,把“公子”理解为女公子,难以贯通全诗,而且《 诗经 》305篇也无相应的用法。“殆”为将要之意,王引之《 经义述闻 》曰:“殆,近也,幾也,将然之词也。”《 尔雅 》:“及,与也。”“殆及”如方玉润所解“将然而未必然之词也”。“归”字在古代特指女子出嫁,通常与“于”连用,如《 周南·桃夭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齐风·南山 》:“鲁道有荡,齐子由归”,《 郑笺 》:“妇人谓嫁曰归。”而此句前面已有“公子”二字,故为“同归”,“同归”即为“归”,这里的“同”只是为音韵上的错落有致,不必生搬硬套。《 小雅·四牡 》:“王事靡盬,我心伤悲。”《 采薇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这两首诗中的“伤悲”与《 七月 》基本相同,表现的是内心的惆怅和不安,它的内涵比较宽泛,与我们今天所说的“伤悲”意义不尽相同。扬之水在《 诗经名物新证 》说:“《 七月 》此章(第二章)旨在写春天里的物态人情,故‘女心伤悲’云云,不过是小儿女即将走出梦想的时候,生出的一缕无名的惆怅。它是清刚明亮的喧沸中一声幽幽的轻叹,它是翠色轻摇的春日里一抹沉着的艳媚。”
 其次,还须把这句话放回到《 豳风·七月 》中,起码应该联系第二章来看——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煦暖的阳光使万物萌动、复苏,黄鹂鸟在枝头婉转地歌唱,妙龄女手拎竹筐,沿着小径去采柔桑。春天的天好长啊,采蘩的女子你来我往,熙熙攘攘。这里两次出现“春日”字样,强调自然环境的温馨美好。在生机盎然的大自然的怀抱中,采桑女沐浴着阳光,感受着春的气息,陶醉在美的遐思中。不知不觉中女子的春心被唤醒,想到自己将要出嫁的情景,不禁百感交集。如方玉润说:“女当春阳,闲情无限。又值采桑,倍惹春愁,无端而念及终身,无端而感动目前……且著此句于田野朴质之中,愈见丰神摇曳,可以化旧为新,而无陈腐气。亦文章中之设色生姿法耳。”面对美好的春光,女子联想到流逝的青春,涌动着丝丝缕缕的感伤,于是感物而忧伤不已。如《摽有梅》所歌咏的那样:“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这些诗句有节奏的排列,使天地间的人与物充满了律动,丰满的本能欲望和葱茏的自然生机融合为一,显示出浓郁的春意,也折射出无限的伤感。对诗中的“伤悲”不能死抠字眼,应理解为徐志摩所说的“蜜甜的忧愁”。“邂逅相遇,适我愿兮”固然美妙,但也可能“遇人不淑,慨其叹矣”,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女子不禁陷入了莫名的忧伤之中。我们要善于体察情境,深入到女子的内心,才能揣摩到她的所思所想。如《 孟子·万章上 》曰:“故说《 诗 》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赵岐注曰:“人情不远,以己之意逆诗人之志,是为得其实矣。”
  在《 诗经 》中采物往往引发相思之情,《 白虎通 》说:“嫁取以春何也?春,天地交通,万物始生,阴阳交接也。”更何况桑树是神树、生命之树,与女性生殖有密切的关系。《 墨子·明鬼篇 》云:“燕之有祖,当齐之社稷,宋之有桑林,楚之有云梦也,此男女之所属而观也。”桑林和社稷、云梦一样,都是男女幽会祭祀高禖的圣地,而且男女欢会也是当时的礼俗所允许的,《 周礼·地官·媒氏 》说:“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
  任红敏的《 采桑主题与采桑女形象的演变 》⑧认为《 诗经 》时代确立了采桑主题,其时的采桑女具有艳情色彩:“有美丽的自然环境,又有‘奔者不禁’的人间礼俗,在礼教与伦理道德相对宽松的社会环境,采桑女便具有了独特的人文内容和审美确定,她们令人充满遐思与向往。这便构成了上古采桑主题的要素:时间是象征着生机、生命希望的特定文化内涵的春天;地点是充满人生激情男女欢会的桑林;氛围是厚朴与率真、单纯与狂放的社会风俗;人物是有着青春与活力的采桑女子。”这种说法高度概括了此句诗产生的桑林文化背景,可谓中肯而深刻。
  进一步考察《 诗经 》中采桑题材的作品,可见《 诗经 》中与桑有关的诗篇均写男女情爱。如《 鄘风·桑中 》“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为男女青年幽期密约的情歌;《 魏风·汾沮洳 》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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