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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与演义:周瑜的赤壁火攻属于吴人虚构

时间:2009-8-8 16:56:10  来源:不详
诸说之外,还可以由《宋书•乐四》裒集的“魏鼓吹曲”《平南荆》觇之,其辞云:
“南荆何辽辽,江汉独不清。菁茅久不贡,王师赫南征。刘琮据襄阳,贼备屯樊城。六军庐新野,金鼓震天庭。刘子面缚至,武皇许其成。许与其成,抚其民。陶陶江汉间,普为大魏臣。大魏臣,向风思自新。思自新,齐功古人。在昔虞与唐,大魏得与均。多选忠义士,为喉唇。天下一定,万世无风尘。” 
注曰:“汉第八曲《上陵》,今第八曲《平南荆》,言曹公南平荆州也。”明确指出此役敌人实为刘琮与“贼(刘)备”,而非孙权。比照前引《魏书》、《蜀书》及裴注所引《山阳公载记》,也都是写刘备正面接敌,而《吴书•吴主传二》亦止写“瑜、普为左右督,各领万人,与备俱进,遇于赤壁,大破曹公军。” 可知引发荆州归属问题的“赤壁之战”,是曹、刘互以为正面对手,孙吴不过是偏师突袭而已。
吴鼓吹曲《乌林》中则述“虎臣雄烈,周与程。破操乌林,显章功名”,不再提及刘备。这或许是与他们强烈的自尊心有关。吴人载记每好“眩言”,夸大其词,笔者曾在《〈乐府诗集〉所辑〈关背德〉〈通荆门〉看三国历史上的荆州之争》中“蜀疑其眩”一节有所分析,不赘。
我疑心《周瑜传》描述的“赤壁之战”,实际上是吴人争功,以塞实“借荆州”之说,为日後偷袭关羽造成借口而编造出来的。 或者换一种说法,这条资料其实是三国历史虚构化、故事化的起始,甚至迳称为三国故事“小说化”的发端,亦无不可。


4,王濬楼船下益州
由唐人所撰《晋书》对于王浚伐吴的记载看来,《周瑜传》的有关“赤壁之战”的描述也值得怀疑。正如前述杜牧之诗还写到了“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歌咏的却是象征三国时代结束的“王浚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 这次曾经在长江中下游有过小规模水战,除此次及类似的隋平陈之外,中国历史上直至宋金,都没有发生过值得一提的水上战役。
据《晋书》载,“武帝谋伐吴,诏浚修舟舰。浚乃作大船连舫,方百二十步,受二千馀人。以木为城,起楼橹,开四出门,其上皆得驰马来往。又画鹢首怪兽于船首,以惧江神。舟楫之盛,自古未有。”但虽然他“造船于蜀,其木柿(木屑)蔽江而下。”这曾经引起了下游的警惕,“吴建平太守吾彦取流柿以呈孙皓曰:‘晋必有攻吴之计,宜增建平兵。建平不下,终不敢渡。’”只是孙皓不听。太康元年(280年)二月王濬大军克复丹杨(今湖北秭归东),进逼西陵峡,顺流而东时,吴人还是在水上尽最大努力设置了障碍:
“吴人于江险碛要害之处,并以铁锁横截之,又作铁锥长丈馀,暗置江中,以逆距船。先是,(襄阳太守)羊祜获吴间谍,具知情状。濬乃作大筏数十,亦方百馀步,缚草为人,被甲持杖,令善水者以筏先行,筏遇铁锥,锥辄著筏去。又作火炬,长十馀丈,大数十围,灌以麻油,在船前,遇锁,然炬烧之,须臾,融液断绝,于是船无所碍。” 
可知即便冬季长江枯水期间,木筏逞顺流而下之势亦非无用,兵不血刃,即顺利平吴。而铁锥遇筏而拔,铁锁遇火而化,不中用的反而是东吴的锚碇和铸铁技术。此时距建安十一年(206年)发生的“赤壁之战”时,不过六十馀年。推想当时赤壁战时曹军果若“船舰首尾相接”,铁索亦应遇火而化,未必坚若盘石。而船舰一旦荡开,当然不可能出现“顷之烟炎张天,人马烧溺”的壮观场景。 


5,中国科技史提出的困惑
但是《吴书•周瑜传》及《江表传》的精彩述说,似乎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只谈长江“北岸”、“南岸”,不提江水之“上游”、“下游”。盖缘曹军所据西北,无疑为长江上游。“大江东流”之势能,在水战之中可否忽略不计?是否可与“东南风急”之动能对等抵销?笔者不是船舶专家,不能妄下定评。但《吴书》此番描述的周瑜火攻,虽言顺风,却不顺水,故必须逆流而上。如不考虑成熟的锚碇技术以及风帆问题,则长江水域能否进行如此规模的水上决战,实可怀疑。即以今日技术而言,水翼船、摩托艇容或能之,即便其他老式机动船只在长江中游逆流而上,想要达到“往船如箭”的程度,也是不可能的。
值得注意的是,《江表传》中出现了一句“中江举帆”,为《三国志》原文所无。按《江表传》为晋人虞溥所著,见《晋书》列传第五十二。但这部著作是在他死後,儿子虞勃渡江,才献给晋元帝司马睿(276~322),藏诸东晋秘府的。 如以东晋政权建立的建武元年(317年)而论,已距“赤壁之战”(207年)一百一十年,距陈寿(233—297)编《三国志》(约从泰始十年,即274年升為著作郎开始)也有三十馀年。所叙既非亲见,亦非可能访于亲历之人。从介绍虞溥善文章词赋特点看来,“中江举帆”一语应当是“以意补之”,同时亦不排除其子虞勃或者後人增饰润色的可能。盖缘帆以风为动力,于是“东南风急”成为文学想象中东吴船舰所以能够溯流急上,“火攻赤壁”的主要动力来源。而後世所以增饰诸葛亮“借东风”,凸显他的“神机妙算”,其实不过是突出此战关键的“能源专家”。这正是原史不明,需要补苴罅漏的地方,也为後世小说戏曲铺张此事增添了依据。可惜如果引入中国科技史的历史考察,就会遭遇到麻烦。
又《吴书•吴主传二》引《江表传》曰:
“权于武昌新装大船,名为长安,试泛之钓台圻。时风大盛,谷利令柂工取樊口。权曰:‘当张头取罗州。’利拔刀向柂工曰:‘不取樊口者斩。’工即转柂入樊口,风遂猛不可行,乃还。权曰:‘阿利畏水何怯也?’利跪曰:‘大王万乘之主,轻于不测之渊,戏于猛浪之中,船楼装高,邂逅颠危,奈社稷何?是以利辄敢以死争。’权于是贵重之,自此後不复名之,常呼曰谷。”
如果孙权所乘为帆船,则逆风“大盛”,须急落帆,而非逆风行船,或者掉头回返,其理至明。则知当时孙权所乘之船,动力源亦为橹篙之类。
大约读惯了”孤帆远影碧空尽”、“沉舟侧畔千帆过”、“过尽千帆皆不是”之类诗词的原因,很多人把船帆在中国“自古有之”视为当然。其实在科技史上这还是一个具有争议的问题。有论者言:
“我国发明帆的时间,现在已无法知道了,但是我国使用帆的历史至少已有三干多年了。在商代遗留下来的甲骨文中,就经常能够发现帆的文字,这些文字写作Ⅱ、丹等形状,好象张开的帆。从甲骨文关于帆字的字样,我们可以推测早期的帆是属于固定装置的方形帆。固定装置的方形帆制作简单,但是它只能有效地利用从船尾方向吹来的风,就是顺风。” 
这倒正类黄盖所率趁“东南风急”火烧曹营使用的帆船。可惜语焉不详,并没有提供进一步实物图形甚至文字的证据。
按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中“帆”作“[马+风]”,从马从风,表示是用于车驶之风力。汉末刘熙《释名》才首次解释为“随风张幔曰帆,使舟疾泛泛然也。” 显然已用于船行。刘熙就是汉末三国时代的人,但究竟他是在描述习见技术,还是耳食之言,尚难骤定。此外还有人据东汉马融《广安颂》中有句云:
“然後方艅艎,连舼舟、张云帆,施蜺帱,靡飓风,陵迅流,发擢歌,从水讴,滛鱼出,蓍蔡浮,湘灵下,汉女游。”
认为是“对风帆作了生动的描绘”,说明“汉代帆船已很普遍了”。 但此赋显为时空两维,不受限制之夸饰描绘,而非实用技术之描述。比如“靡飓风”时能否“张云帆”,就是一个常识性问题。何况“帆”字何时出现,也应经过考究。
李约瑟曾专门论述过中国帆船及锚碇技术的发展,评价甚高。他以为就帆船技术而言,最早出现在古埃及,中国古代则多谓“舟楫”,动力系统是篙桨橹,见其《中华科学文明史》缩略本第三册,有关论述散见如下:古埃及帆船(300页),中国舟楫(80、230-231、299页)、帆船改进(217-218页)。按李氏对中国帆船技术特多好评,故特置第五章《推进(帆:中国在纵帆发展中的地位)》详细论述唐宋元明的技术,但在意欲上溯前期时却遇到疑惑,他在分析广州出土的一艘东汉陶船结构时,屡次惊讶于“桅在何处仍是一个谜”,“遗憾的是寻找桅和帆装的全部证据已经遗失”。(118页)在全书结论部分,也谨慎地用“至少在三世纪後”、“应该是二世纪和三世纪”以及“汉代以後”这类词语概括言之。(300-301页)但都明显迟于“赤壁之战”的发生。上海交通大学船舶数字博物馆(http://shipmuseum.sjtu.edu.cn/zhuti...治侍忉嵛男邸?/a>
最早明确介绍帆具作用的,则是三国晚期吴国人万震描述海外贸易的《南州异物志》言:
“外徼人随舟大小,或作四帆,前後沓载之。有卢头木叶如牖形,长丈馀,织以为帆。其四帆不正向前,皆使邪移,相聚以取风。风吹後者,激而相射,亦并得风力。若急,则随宜减灭之也。邪张相取风气,而无高危之虑,故行不避迅风激波,安而能疾。” 


性急的船舶专家又从这段描述推导出许多斩钉截铁的结论:“汉代由于船舶尺寸增大,巳开始在船上采用多桅多帆;用卢头木叶织成的帆当属于硬帆,厚而硬;‘其四帆不正向前’证明硬帆能利用侧向风力了。汉代已注意到多帆的相互影响,根据风向和风力大小要随时调节帆的位置、角度和帆的面积,中国式便帆可利用本身的自重迅速落帆,而不象西方大软帆需众多人力将帆卷起绑扎在横桁上,紧急时可能要砍桅以保证船的航行安全。” 
但是且慢,首先需要厘清的是船主“外徼人”究竟是何许概念。《汉书•地理志第八》:“越嶲郡,武帝元鼎六年开。……绳水出徼外,东至僰道入江,” 《後汉书》:“西南夷者,在蜀郡徼外,有夜郎国,东接交址,西有滇国,北有邛都国。”《南史》卷七十八《夷貊上•海南诸国》言:“其西界接天竺、安息徼外诸国,往还交易。其市东西交会,日有万馀人。珍物宝货无不有。”
按《老子》:“故恒无欲也,以观其妙;恒有欲也,以观其徼。”王弼注言:“徼,归终也。凡有之为利,必以无为用;欲之所本,适道而後济。故常有欲,可以观其终物之徼也。”宋人陈景元言:“大道边有小路,曰徼。”元人吴澄言:“徼者,犹言边际之处,孟子所谓端也。”可知“外徼”或“徼外”实为边邻与我贸易往还之国,即所谓“化外之地”。
这样看来,万震描述的帆船并非东吴所拥有,显然也因为是新见异物,所以他才用那样艳羡口吻来描述的。又文尚光将《南州异物志》中“外域人名船曰舡。大者长二十馀丈,高去水三、二丈,望之如阁道。载六七百人,物出万斛。” 船舶史家也顺手移来当作“三国时孙刘联军赤壁大战的起楼三层的斗舰” ,完全忽视了”外域人”的说法,和南海、长江的区别,恐怕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但既然能够看到帆船,官员又着意重视,中国人模仿起来也就不成问题,而且很快就将“船帆”用于实用,并持续改进以致而大为兴盛的时期,显然是在东晋以後,而自宋迤明,最为成熟。 别看从赤壁之战到东晋渡江只差百十年时间,但是像风帆这类简易适用技术的引进和发展,会是日新月异的。《古今乐录》介绍,齐武帝“数乘龙舟,游五城江中放观,以红越布为帆,绿丝为帆[纟+乍],鍮石为篙足。”犹为当时时髦举动。《唐书•乐志》曰:“梁改其名为《商旅行》。” 如果有学者能举出实证,证实三国时期长江流域已有成熟的船帆技术,则可以对李约瑟的有关论述作出重要修正补充,亦为功德无量之事,亟请提出,以为佐证。
此外就锚碇系泊技术而言,古代中国一般是“采石为碇”,仅利用碇石自身的重量来固定船舶,力量有限。故赤壁战时曹营是否有能力”结船为阵“,泊于长江之滨,尚属老大疑问。西晋王濬平吴,即是一例。後文再叙。至宋代始出现“木爪石碇”,即利用木爪扎入泥层,类同木桩作用,固定船只的力量也因此增大了好几倍。1975年在泉州湾曾经发现并出土有一杆宋元时期的大木碇,残存长度达七点迤呙祝厦嬗邢道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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