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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演义》徐庶归曹故事源流考论——兼论话本与变文的关系以及“三国学”的视野与方法

时间:2009-8-8 16:56:10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罗贯中《三国演义》徐庶归曹故事原本史载,其中徐母故事更接近的根据是唐五代俗讲变文《汉将王陵变》,而以宋代说《汉书》的话本为直接依傍。这一事实表明,《三国演义》创作素材有不少是从非三国文献挪移化用。研究《三国演义》要放眼全部传统文化的背景以为参照,最大限度发明和凸显《三国演义》作为传统文化无边无际的网络中一个“中国结”的特征。

【关键词】 《三国演义》/徐庶归曹/源流

 

    《三国演义》今存最早版本为嘉靖壬午(1522)刊《三国志通俗演义》,该书写徐庶归曹(操)故事,在卷之八第一则《徐庶定计取樊城》、第二则《徐庶走荐诸葛亮》和第三则《刘玄德三顾茅庐》,情节大略如下:
  1.徐庶助刘备计取樊城,大胜曹兵,为曹操所忌;
  2.曹操欲招降徐庶,乃用程昱之计,遣人至颖川赚取徐母来许都,诱使“作书唤之”。徐母骂曹,拒绝作书,操欲杀之;
  3.程昱劝使曹操不杀徐母,赚取徐母笔迹字体,伪造母书以招徐庶。徐庶接书,辞刘(备)归曹(操)。刘备于长亭饯别徐庶,徐庶走马荐诸葛;
  4.徐庶至许都见母,徐母愤恨其归曹,自缢而死。
  按此故事原本《三国志》卷三十五《蜀书·诸葛亮传》载:
  时先主屯新野,徐庶见先主,先主器之,谓先主曰:“诸葛孔明者,卧龙也,将军岂愿见之乎?”……俄而(刘)表卒,(刘)琮闻曹公来征,遣使请降。先主在樊闻之,率其众南行,亮与庶并从,为曹公所追破,获庶母。庶辞先主,而指其心曰:“本欲与将军共图王霸之业者,以此方寸之地也。今已失老母,方寸乱矣,无益于事,请从此别。”遂诣曹公。[1](P914)
  《三国志》裴注所引各书以及《资治通鉴》等相关记载事体无异。其后数百年,至《三国志平话》演为:
  曹兵大败,烧死不知其数。……皇叔设宴待徐庶,筵宴毕,当日徐庶自思,我今老母现在许昌,曹公知我在此杀曹兵,与我为冤,母亲家小性命不保!即辞先主,先主不喜。徐庶曰:“我若不还,老小不保。”先主、关、张三人与徐庶送路,离城十里酌别,不肯相舍;又送十里,长亭酌别。先主犹有顾恋之心,问曰:“先生何日再回?”徐庶曰:“小生微末之人,何所念哉!今有二人……”先主问谁人。徐庶曰:“南有卧龙,北有凤雏……”[2](P806-807)
  对比可知,《三国志平话》此节乃取《三国志》徐庶本事轮廓,挪移变异,踵事增华。其与史载本事主要的区别:一是《三国志》说徐庶因母亲随军败逃,被曹兵所获,不得已辞刘归曹,而《平话》却说他帮助刘备打了胜仗,因念及母亲“现在许昌”,主动请辞,投奔曹操而去;二是《三国志》没有写刘备送别徐庶等事,而《平话》虚构其事并作了渲染;三是《三国志》说徐庶荐诸葛亮在归曹之前并短暂与其共事刘备,而《平话》改写为刘备为徐庶送别,徐庶于临行之际荐诸葛亮、庞统以自代,后去曹营,徐庶与诸葛亮并未谋面。毫无疑问,这些改动的结果化生活为艺术,变史述为小说,是三国徐庶归曹故事文学化的巨大飞跃。
  又以《三国演义》徐庶归曹故事与上引《三国志》及《三国志平话》对比可知,《演义》虽原本《三国志》,却主要是袭用了《三国志平话》中情节,包括徐庶助刘备计取樊城、念母归曹、刘备长亭送别、徐庶荐诸葛亮等。但在《三国演义》中,这些发生于刘备一方的情节只占全部徐庶归曹故事的一半;它的另一半即发生于曹营方面的情节——曹操挟徐母为人质以招徐庶和徐母死节一大段精彩文字(以下或简称徐母故事),却不出自今见罗贯中之前任何有关三国的资料(曹操、徐母在上引《三国志》与《三国志平话》文字中仅被提及)。这可以引起我们探讨的兴趣:是作者的创造?还是别有依傍?
  按《三国志》裴注为我们提供了寻求答案的线索。《三国志》卷一四《魏书·程昱传》裴注引“徐众评曰”,曾提及“昔王陵母为项羽所拘,母以高祖必得天下,因自杀以固陵志。明心无所系,然后可得成事人尽死之节”等事,并联类以及于“徐庶母为曹公所得,刘备乃遣庶归”等事[1](P427)。这段话提示《演义》写徐母故事与“昔王陵母”故事有所关联。按《史记》卷五六《陈丞相世家》载有项羽捉王陵母以招王陵事:
  王陵者,故沛人,始为县豪,高祖微时,兄事陵。陵少文,任气,好直言。及高祖起沛,入至咸阳,陵亦自聚党数千人,居南阳,不肯从沛公。及汉王之还攻项籍,陵乃以兵属汉。项羽取陵母置军中,陵使至,则东乡坐陵母,欲以招陵。陵母既私送使者,泣曰:“为老妾语陵,谨事汉王。汉王,长者也,无以老妾故,持二心。妾以死送使者。”遂伏剑而死。项王怒,烹陵母。陵卒从汉王定天下。以善雍齿,雍齿,高帝之仇,而陵本无意从高帝,以故晚封,为安国侯。[3](P522)
  班固《汉书》、司马光《资治通鉴》等记载同此。对比可知,《三国演义》徐母故事与《史记》、《汉书》陵母故事为同一机杼。《史记》、《汉书》为古代文人必读书,罗贯中“考诸国史”[4],据《三国志》等编撰《三国演义》,徐母与陵母故事的雷同,应当是他从裴注进而《史记》、《汉书》所载陵母事受到启发而来。毛宗岗于《三国演义》本回“操然其言,遂不杀徐母,送于别室养之”句下评曰:“不杀徐母者,惩于王陵故事也。”李渔也评曰:“操不杀徐母,有鉴于王陵故事也。”[5](P452)其都以小说写曹操不杀徐母与史载楚汉之际王陵母故事相关,也给人感觉似乎《三国演义》徐母故事直接脱化自《史记》、《汉书》陵母事,其实未必。深入考察可知,从《史记》、《汉书》的记载到罗贯中《三国演义》徐庶归曹故事还曾经由中间环节的转换。这个作为中间环节的就是《三国演义》成书之前有关王陵及陵母故事的民间文艺包括野史小说。
  楚灭汉兴以后,王陵及陵母故事流传,一入于《史记》、《汉书》的记载,一由于街谈巷语的增饰演为民间口传的小说。至今《史记》、《汉书》的有关记载可见,当时口传的这类小说无考。但是,尚有今山东省嘉祥县汉武梁祠《王陵母图》画像残石及题记,显示当时有王陵母故事口头流传的痕迹。近人王重民先生《敦煌本〈王陵变文〉》一文考“此图(按指汉画像石《王陵母图》)所表现之故事,已较《史》、《汉》为复杂,而渐入于小说之域”[6](P596)。此后约八百年间,又有今存敦煌遗书《汉将王陵变》,属晚唐五代俗讲的变文,原帙乱残,经王重民先生整理成今本[7],使我们能方便地知道这一故事流传至唐代的具体面貌。其梗概如下:
  1.王陵与灌婴斫楚营得胜,为项羽所忌;
  2.项羽欲招降王陵,乃用钟离末计,从绥州茶城村捉取陵母,逼使“修书诏儿”。陵母知汉当兴,严词拒绝,遭刑辱;
  3.汉使卢绾去楚营下战书,见陵母受苦,回告汉王。汉王准王陵入楚,救其慈母;
  4.王陵请卢绾相随入楚救母,至界首,绾先入探,陵母于项羽前口承修书招儿,赚项羽宝剑,自刎而死。
  以本文开篇所列《三国演义》徐庶归曹故事梗概相对比可知,二者情节雷同有以下几点:
  1.王陵、徐庶各在战胜后为敌方所忌;
  2.项羽、曹操各用属下计策挟其母以相招诱;
  3.项羽、曹操各曾使其母作书相招,被拒绝,并招致唾骂;
  4.王母、徐母各自杀,为汉朝死节。
  这第一点雷同处甚至关乎故事总体构思的合理性,而第二、三、四点集中显示徐母与陵母故事大略如一。这也不会是偶然的巧合,而表明二者可能有直接渊源的联系。但是,罗贯中没有看到过嘉祥汉武梁祠石刻;《汉将王陵变》也早在10世纪末就已封存于敦煌石窟,并且宋真宗朝曾明令禁止僧人讲唱变文,此篇也不大可能有别本在世间流传,至罗贯中的时代更加不可能看到。所以,《三国演义》徐母故事与《汉将王陵变》陵母故事的渊源关系又不可能是直接的。换言之,《汉将王陵变》向《三国演义》徐母故事的过渡,还应当另有中间环节的过渡。
  这个成为中间环节的应是宋元话本或杂剧。宋吴自牧《梦梁录·小说讲经史》载:“讲史书者,谓讲说《通鉴》、汉、唐历代书史文传,兴废争战之事。”[8](P103)洪迈《夷坚支志》丁集卷三《班固入梦》条有“今晚讲说《汉书》”的话,又据今存元至治《新刊全相平话前汉书续集》,可以相信此前早就有《全相平话前汉书正集》,这些说话——话本之中,必有项羽捉陵母以招王陵故事。又,元钟嗣成《录鬼簿》载有顾仲清《陵母伏剑》一本,当然就是演王陵及陵母故事。另外,王国维《曲录》载有元王伯成《兴刘灭汉》一本,也可能涉及这一题材。但是,一般说杂剧后起于话本,加以顾仲清、王伯成皆元中期人,所编陵母故事杂剧当然晚于话本。所以,作为《汉将王陵变》情节向《三国演义》徐母故事过渡中间环节的,首选应当是宋代说《汉书》的话本,其次才是杂剧。明代甄伟作有《西汉演义》,叙陵母事略同《汉将王陵变》,大约就参考过这种宋代说《汉书》的话本抑或顾仲清、王伯成的杂剧。罗贯中时代早于甄伟,《三国演义》叙徐母故事与《汉将王陵变》的雷同,也应是直接从宋代说《汉书》话本或顾、王的杂剧挪借而来。但是,《汉将王陵变》又如何演为宋代说《汉书》话本的内容,也还是考察这一题材演进过程必须弄清的又一中间环节。

  这一中间环节的特殊性,表现为民间艺术形式间的相互影响。具体地说,从《汉将王陵变》到宋代说《汉书》话本中陵母故事,是宋初佛教俗讲与市民说话代兴和前者为后者吸纳的结果。话本是说话艺术的产物。说话艺术早在隋唐已经发生。但是,唐代俗讲盛行,说话似乎一度成了俗讲的附庸。敦煌遗书中《唐太宗入冥记》、《前汉刘家太子传》、《韩擒虎话本》等本是在俗间讲说的话本,杂存于各种讲说佛教故事的变文中,而如《伍子胥变文》、《李陵变文》等讲说历史故事的作品,却取变文的体例或冠以“变文”的名题,都显示入宋以前唐五代很长时期中,说话——话本曾被视为俗讲——变文的一种,随俗讲——变文一并流传。然而,即使在俗讲——变文最受俗众欢迎的兴盛时期,也有来自各方面的反对,乃至一再遭到朝廷的禁止[9],至南宋王灼作《碧鸡漫志》,已称“至所谓俗讲,则不晓其意”了[10](P524)。在这俗讲——变文逐渐式微的过程中,原被俗讲——变文裹挟或笼罩的说话——话本重又独立发展,逐步占据民间讲唱文学中的主导地位;而当初被作为俗讲——变文内容出现的历史故事也应时蜕变为讲史的内容和形成新的话本,《汉将王陵变》向说《汉书》话本中陵母故事情节的转化就是在这一过程中完成的。
  从今本《汉将王陵变》可以见到后来可能发生这种转变的文本特征。该篇末“汉八年楚灭汉兴王陵变一铺”的题记,应是暗示了俗讲“楚灭汉兴”故事,不只“王陵变一铺”,而是各种“楚灭汉兴”故事编年叙述的长篇讲唱。换句话说,《汉将王陵变》只是“楚灭汉兴”长篇俗讲中的一节,故其题义当为“楚灭汉兴”“汉八年”之“王陵变”。如果这个推想符合实际,那么人们常常感到奇怪的唐代盛行的变文,到了宋代突然湮没无闻一事,就可以在其自身演变的方面得到合理的解释了。即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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