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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诗、帝王气象及专制情结

时间:2009-8-8 16:57:23  来源:不详
,说看着众人口称奴才,山呼万岁,在他面前跪倒一大片,那份普天之下唯我独尊的感觉就不禁油然而生了。一介戏子尚能生出如此幻觉,何况天子临朝每日排演君臣大礼呢?是呀,帝王之所以独霸后宫,是因为后宫男人的器官都被阉割了;帝王之所以独霸天下,是因为天下男人的精神都被阉割了。一统天下的霸气,表现在武功方面,就是要开疆辟土,消灭任何不臣势力,使“耕凿从今九壤同”[④];表现在文治方面,就是要推行教化,铲除一切异端思想,使“天下归心”[⑤]。最让君王开心的是,“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⑥],“为王前驱”[⑦]。


 
    此外,王者之气也应包括感召天下的雅气。毕竟在我们这个文明古国,人民臣服强权,更崇尚文化,儒雅的统治者更能得到人民的认同和拥戴。马上可以得天下,马上却不能治天下,这句名言也应该包括文化感召这一层涵义。汉家天子自不必说,历代入主中原的少数民族统治者,明智的,也纷纷汉化、文化起来,其汉化、文化的标志之一,就是学作汉诗。辽道宗耶律洪基《题李俨黄菊赋》:“昨日得卿黄菊赋,碎剪金英填作句。至今襟袖有余香,冷落西风吹不去。”意象之美,运思之妙,诗史为之讶异。金主完颜亮《南征至维扬望江东》:“万里车书尽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宋人就算亡国了,读此诗,也应有不少镇痛作用,毕竟亡于此君总比亡于化外野蛮部族要让人好受些。“只识弯弓射大雕”的成吉思汗的子孙,几经南风熏陶,到元文帝图帖睦尔《自集庆路入正大统途中偶吟》,已能吟出这样纯正而不乏创意的律诗:“穿了氁衫便著鞭,一钩残月柳梢边。二三点露滴如雨,六七个星犹在天。犬吠竹篱人过语,鸡鸣茅店客惊眠。须臾捧出扶桑日,七十二峰都在前。”清朝顺治帝以后,无一帝无诗集,乾隆帝弘历一生作诗更达四万多首,为古今诗人之冠,谅非涂鸦一语所能全盘抹杀。到20世纪40年代,一首“还看今朝”的《沁园春》在雾都重庆发表,让许多潜意识里仍然寄望于救世英主的国人,让许多有识无识之士,为之倾倒,以致有“诗人***本关键字已替换***赢得了一个新中国”之说。
 
    而当“金陵王气黯然收”时,曾经君临天下者就只剩下一腔怨气和无奈了。“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项羽兵败乌江,于英雄末路只能作《垓下歌》这样的悲鸣:我辜负了我的宝马和我的美人!宝马不肯弃我而去,我该怎么办呀?虞姬呀虞姬,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呀?“天道易兮我何艰,弃万乘兮退守蕃。逆臣见迫兮命不延,逝将去汝兮适幽玄。”东汉少帝刘辩被董卓废为弘农王,更被毒酒逼死,刘辩与唐姬诀别,作此最后的《悲歌》。“早晚是归期,苍穹知不知?”“安得有英雄,迎归大内中?”唐末昭宗李晔被劫,登华州城楼,其《菩萨蛮》二首充斥着哀怨和悲绝。“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李煜束手就擒,南唐国史在泪光中结束,华夏词史却翻开了辉煌的一页。“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南无雁飞。”宋徽宗赵佶父子被金兵掳去,《在北题壁》题不尽靖康之耻、亡国之痛。“牢落西南四十秋,萧萧华发已盈头。乾坤有恨家何在?江汉无情水自流……”建文帝朱允炆乃明太祖朱元璋之孙,帝位被其叔父燕王朱棣所夺,据说南京城破后,朱允炆由地道出逃,流亡西南为僧,这首《逊国后赋诗》,为野史盛传。
 
    在另外一些时候,帝王可能暂时淡忘了自己的至尊身份,而写出抒发普通人情怀,与帝王气象不大相干的诗篇。因为帝王也是人,人的情思毕竟是有共性的。
 
    当诗的兴奋点离开家国兴亡、政治搏杀和种种世俗关怀,同为自然之子,帝王的诗思也会跃入生命的自然存在这一形而上层面,也不免思考生命存在的哲学意义,为人生短暂、青春易逝而感伤。例如汉武帝刘彻《秋风辞》:“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隋文帝杨坚《宴秦孝王于并州作》:“红颜讵几,玉貌须臾。一朝花落,白发难除。明年后岁,谁有谁无?”只是贵为天子,拥有无尽的权力、财富和美色,面对衰老和死亡,比我辈平民百姓会有更多的悲凉绝望。
 
    而面对生命个体的终极悲剧,人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及时建功立业,要么及时行乐。南朝梁武帝萧衍《赠逸民诗》感慨:“晨朝已失,桑榆复过。漏有去箭,流无还波。”激起的是延揽人才成就大业的急切愿望。梁陈诸君的艳诗,如梁简文帝《咏内人昼眠诗》“簟文生玉腕,香汗浸红纱”,陈后主《玉树后庭花》“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以及前蜀后主王衍《宫词》“月华如水浸宫殿,有酒不醉真痴人”之类,反映的则是及时行乐的消极选择。(其糜艳诗风固不足道,其坦诚做派,较之后世某些纵欲宫闱,却要禁欲海内的伪君子,还算有几分可爱之处。)如果既不想成就功业,也不想放浪形骸,对江山、美人都没了兴趣,那就只好学清初的顺治帝出家为僧,参禅礼佛去好了:“禹开九州汤放桀,秦吞六国汉登基;古来多少英雄汉,南北山头卧黄泥。黄袍换却紫袈裟,只为当年一念差;我本西方一衲子,为何落在帝王家?十八年来不自由,南征北讨几时休;我今撒手西方去,不管千秋与万秋。”
 
    帝王诗也会吟咏爱情,但后宫佳丽三千,帝王的爱情自然没有我辈平民的专注执著。虽也偶有动人之作,如李隆基《题梅妃画真》:“忆昔娇妃在紫宸,铅华不御得天真。霜绡虽似当时态,争奈娇波不顾人。”帝王诗也会吟咏友谊,但其友谊无不异化为君臣之谊,如***本关键字已替换***《吊罗荣桓同志》:“君今不幸离人世,国有疑难可问谁?”帝王诗也会歌咏亲情,但其亲情不免搀杂利害关系的考量。如南唐先主李昪年少时曾借《咏灯》述怀,说若得养父善待,必将知恩图报:“一点分明值万金,开时惟怕冷风侵。主人若也勤挑拨,敢向尊前不尽心?”
 
    宫中帝王有时也会体味民间疾苦,揣摩旷夫怨妇心理,以乐府旧题,弄出一些感伤主义的东西。曹操《却东西门行》、曹丕《燕歌行》是其滥觞。前者“戎马不解鞍,铠甲不离傍。冉冉老将至,何时反故乡?”代抒戍卒的乡愁及厌战情绪。后者“君何淹留寄他方?贱妾茕茕守空房”,代写空闺少妇的寂寞情怀。梁武帝萧衍《拟明月照高楼》:“君如东扶景,妾似西柳烟。相去既路迥,明晦亦殊悬。”简文帝萧纲《金闺思》:“游子久不归,妾身当何依。日移孤影动,羞见燕双飞。”皆为这一路摹拟之作,无不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或如隋炀帝杨广,仿佛天地间一布衣骚客,流连《春江花月夜》,忘乎所以:“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去,潮水共星来。”或如南唐中主李璟,沉醉风花雪月,信笔《摊破浣溪沙》,缠绵其间:“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春色暮,接天流。”情思淡远处,王气有无中,一任唯美主义的诗韵流曳。
 
3
 
    有一种理论告诉我们,人类社会发展有五个阶段,五种制度,依次是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社会。可是,用这一理论来套中国历史,却发现很难套得上。中国的封建社会始于何时?夏、商、西周、春秋、战国、秦、魏晋……史家至今各执一辞。中国上古找不到典型的奴隶社会。封建制(分封诸侯,封土建国)在夏代就已初步形成,西周达到极至,秦以后却实行郡县制,强化中央集权,封建制基本上不复存在。而原始社会,又称原始共产主义社会,人们对它的描述充满乌托邦色彩,说那里没有阶级压迫,人人平等,共同劳动,群居生活,男人狩猎野兽,妇女采摘野果,尽管贫乏,人们分享劳动所获,寡无所患,天下为公,没有私有的婚姻和家庭,只有自由的爱情和浪漫……可是,人类真的经历过这么一个童话般美好的社会发展阶段吗?人类学者拿不出实证。而直觉告诉我们,不可能。
 
    据说人是由猴子进化而来的,那么,就让我们来看一看相当于人类老祖先的现代猴群的社会情形吧!今天有不少影视记录片,带领我们观摩原始丛林里的猴子(包括各种类人猿,和据说与人类基因有99.4%相同的黑猩猩)社会。猴子的社会有平等吗?猴子们有平等的食物享用权和异性交配权吗?没有。猴子的社会笼罩着专制和强权。专制强权意志的体现就是猴王。没有一个猴子部落是猴猴平等,没有猴王的。这原本没有什么奇怪,饮食雌雄,猴之大欲存焉(或曰饮食雌,雄猴之大欲存焉)。猴王的地位是靠武力征服群雄强夺而来的。居于王位,就意味着食欲、情欲的最大限度的满足。丛林里最美味的食物必须首先贡献给猴王,部落里所有的成年雌性都是猴王的姬妾。所以,猴王的地位是如此令人垂涎,值得用鲜血和生命去争夺,去保卫。“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新。”[⑧]不到衰老战败的那一天,猴王是决不甘心拱手让出王位的。所谓原始共产主义社会的美妙情形,在猴子社会里是完全不存在的。因此有人推想,中华文明的源头唐尧虞舜夏禹相继禅让的故事,也只不过是一个浪漫主义的传说。古人早就怀疑过这种美妙的“禅让制”的存在。《韩非子·说疑》断定:“舜逼尧,禹逼舜”。《竹书纪年》也说:“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舜篡尧位”。
 
    从洪荒丛林的猴王,到周口店的猿人王,从纪元之初的五帝,到四海一家的秦始皇,直到上一世纪的清末逊帝,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从来就是专制社会。王呀,帝呀,君主呀,一脉相传,绵延不绝。其实,自古以来的人类社会,就统治方式和权利结构而言,只有两种制度:君主制度,民主制度。从夏商周到元明清,四千余年所谓“文明”社会,实行的却一直是“野蛮”的君主制度。待辛亥革命爆发,中华民国诞生,民主制度的建立和巩固还备尝艰辛,还一再上演袁世凯称帝和清逊帝复辟的丑剧。
 
    说到底,专制主义源于人的自私贪婪本性,是人类从猿猴祖先那里遗传下来的一种顽固的兽性,民主主义则是人类试图用以取代兽性的一种神性。兽性是与生俱来的,极难克服,极易复发;而神性是接种的、移植的,会遭遇本能的排斥,是极不稳定,极易丧失的。就像现代人还可能产生“返祖现象”,长出一条令人难堪的尾巴,现代民主社会也难免重新孳生专制主义。
 
    这样看来,洪秀全给帝王的“王”字加上一个“犬”旁,写成“狂”,强调其兽性,还是有其道理的。甚至可以说,这是洪秀全的一个伟大发现。只不过这个“犬”旁,也应该给他自己加上,他这个太平天国“天王”也应该写成“天狂”才是。同理,那位“开轩平北斗,翻觉太行低”,做了民国总统还嫌不过瘾,还要做帝国皇上的袁某人,业已返祖,应该姓“猿”。而民国国父孙先生,毕其一生为结束君主专制实行民主共和努力奋斗,当然与“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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