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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谈《维摩诘经》与中古山水诗观物方式的演进

时间:2009-8-8 16:37:51  来源:不详

  论文关键词:《维摩诘经》;陶渊明;谢灵运;观物方式
  论文摘要:运用审美分析的方法,探讨中古山水诗与佛教思想的关联,得出结论:陶渊明《饮酒》其五之“心远”与罗什注《维摩诘经》有关,“忘言”则与著名的“维摩之默”相类。谢灵运在《维摩诘经》“离我我所”思想的启迪下,将传统“以我观物”的山水观照方式发展成为“以物观物”。极大地丰富了古代山水诗的审关内涵。
  
  佛教对中古山水诗的影响,近年尤为学界重视。学者或从宏观立论,阐明佛教教义、思想对斯时山水诗的推动;或立足于某部佛经个案之探究,论析佛经流布对斯时诗歌的影响,取得了重大进展。不过,其间尚有一些细微之处可作更切实的探讨。本文拟以陶、谢诗为例,从观物方式的角度,考察《维摩诘经》在中古山水诗演进中的独特助力。
  
  一、陶渊明的“心远”和“忘言”
  
  关于陶渊明和佛教的关系,传统的看法是完全予以否定。然而事实证明,陶渊明是一位密切关注时代思想文化动向的诗人,《怨诗楚调示庞主簿邓治中》一诗的创作背景即深切地说明了这一点;同样他对佛教也绝非漠不关心,其出处行藏及诗文中屡屡显出佛教思想、语汇影响的痕迹即道出了其中消息。
  陶渊明和《维摩诘经》的关联集中体现在作于416年(义熙十二年)或稍后的《饮酒》其五(《文选》卷三O题作《杂诗》)之中,诗云: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
  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
  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龚斌先生笺注云:“‘心远地偏’之义乃属魏晋玄学之范畴。魏晋隐逸之风极盛,玄学改变了隐居乃逃于江海之上以避世之旧观念,指导人们不执著于外在形迹,而去追求心境之超然无累。倘内心超脱,则隐于市朝与隐于岩穴无异。如王康琚《反招隐》诗云:‘小隐隐陵薮,大隐隐朝市。’周续之亦称‘情致两忘者,市朝亦岩穴耳。’不难发现,‘心远地偏’之义,正是魏晋隐士追求的‘胜义’。”案龚说略显率尔,于“心远地偏”,既曰“属魏晋玄学之范畴”,又曰“正是魏晋隐士追求的‘胜义’”,然魏晋隐士未必皆玄学中人,此其一。指“心远”来自玄学,却未明确交代玄学中人与此义相关之言论,此其二。《维摩诘经·文殊师利问疾品》维摩云:“虽乐远离而不依,身心尽是菩萨行”,僧肇注曰:“小离离愦闹,大离身心尽,菩萨虽乐大离,而不依恃也”,王康琚《反招隐》当源出于肇注,非玄学旧义,此其三。《世说新语·言语》:“竺法深在简文坐,刘尹问:‘道人何以游朱门?’答曰:‘君自见其朱门,贫道如游蓬户。’”周续之所云,非其发明,乃袭法深道人之语而来,非玄学中之“胜义”,此其四。可能由于龚斌先生所云“心远”与玄学之直接关系存在上述问题,故后来笺注陶诗的学者于此不再径援玄学作解。
  以“心远”缘于玄学的阐释思路,大概可以远溯至初唐李善,其《文选》注云:“《琴赋》:体清心远邈难极。”以“心远”二字源自嵇康《琴赋》。然而,嵇赋与陶诗有两点相异之处值得注意:其一,嵇康原意谓琴体清纯,琴者之心远远超出这个世界而难以形容和企及。其所“远”者不惟世俗的官场之世界,亦包括非世俗的隐居之世界,而且,此种“心远”之境非借琴不得以抒发,与陶诗“心远”的含义大不相同。陶诗中的“心远”,乃谓“结庐在人境”,耳听官场“车马”之声而不觉得喧闹,原因在于自己身虽在其中,心却远离这个世俗世界,就如同居住在偏僻之地一样。显然,陶诗中的“心远”只是远离世俗之世界,而并不远离非世俗之世界,其远离既不:是距离之远,亦不必借助外物来实现和抒发。其二,嵇赋“心远”所表达的是一种“越名教而任自然”的超然于世俗的境界,却未见哲理之深究,陶诗则“颇有理趣”。因此,陶诗“心远”之语源和理趣应有其他的出处。
  陶诗“心远”的本义并非距离之远(否则他不会说“地自偏”),而是内心对世俗的超脱。因为一旦有了内心的超脱,即便身处世俗亦如同跟世俗隔绝一般。与此“心远”意旨相同的表述出现恰恰出现在《维摩诘经》及鸠摩罗什注中:
  《菩萨品》:“以离身心相起毗梨耶波罗蜜。”罗什曰:“远离有二种:身栖事表,名身远离;心无累想,名心远离。于身心不著,亦名为远离也。”罗什注将“离身心相”先分作两大类,一类是一般的远离,一类是更高层次的远离。一般的远离,又分为二种:远离世俗社会的隐居,为“身远离”,强调对世俗社会和外界事物的隔绝;虽身处世俗社会而能无所牵系,为“心远离”,强调的是内心的自在自足。更高层次的远离则要求“身心不著”,即不拘泥于身心和形迹的分别(世间出世间不二),从而达到自足的状态。陶诗的“心远”,类似于罗什所说的“心远离”,也接近于“身心不著”的远离和上引肇注“大离身心尽”之“大离”。
  《饮酒》其五与《维摩诘经》相关者不仅上揭之“心远”,诗末二句“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亦与《维摩诘经》相关。
  传统观念认为,《饮酒》之“忘言”与魏晋玄学的言意之辨有密切关联,《文选》李善注即引《庄子·外物》“言者,所以在意也,得意而忘言”作解。其实未必。《庄子》意谓获得“意”便抛却“言”;玄学则是为了获得“意”而“忘言”,不拘泥于“言”的表面。《饮酒》其五的“欲辨已忘言”,与《庄子》和魏晋玄学的“得意忘言”有所不同。诗先以菊、山、鸟等具体的物象来传达田园生活的“真意”,但到了应该说出“真意”究竟是什么时,诗人却“忘言”沉默了。由全诗来看,“忘言”实乃诗人有意不说,而不是真正的“忘言”。
  《维摩诘经·入不二法门品》中,维摩问诸菩萨什么是“人不二法门”,诸菩萨皆指某种事相作答。末了,维摩问文殊,文殊回答说:“于一切法无言无说,无示无识,离诸问答,是为人不二法门。”之后文殊反问维摩,维摩却“默然无言”,不作回答。文殊遂感叹说:“善哉!善哉!乃至无有文字语言,是真入不二法门。”其实文殊自云之“无言无说”与他揭明维摩的意见所云之“无有文字语言”,二者意思大致相当。维摩的“默然”分明是赞同文殊的意见,但他却以行动而非言语实践了“无言无说”、“无有文字语言”的真正的“入不二法门”。文殊与维摩二人在义解上相契,只是维摩不用语言,而改以行动的诠释。
  很明显,陶渊明诗中的“忘言”,与“维摩之默”有极大的契合之处。
  关于陶公“忘言”与《维摩诘经》的关系,唐人的意见可作补证。唐诗语涉“忘言”者极多,大多与佛家之理相关。如刘长卿《寻南溪常山道人隐居》云:“一路经行处,苍苔见履痕。白云依静渚,春草闭闲门。过雨看松色,随山到水源。溪花与禅意,相对亦忘言。”钱起《杪秋南山西峰题准上人兰若》云:“向山看霁色,步步豁幽性。返照乱流明,寒空千嶂净。石门有余好,霞残月欲映。上诣远公庐,孤峰悬一 迳。云里隔窗火,松下闻山磬。客到两忘言,猿心与禅定。”司空图《雨中》云:“维摩居士陶居士,尽说高情未足夸。檐外莲峰阶下菊,碧莲黄菊是吾家。”前两首诗借用陶渊明的“忘言”来说明自己所领会到的“禅意”“禅定”,后者则将陶渊明与维摩并列而论,在他们的理解中,陶诗的“忘言”与维摩相关。
  综上所论,《饮酒》其五的“心远”和“忘言”融入了大乘佛学的思维,陶渊明是将《维摩诘经》思想融入传统山水题材的第一人。
  就整首诗的写法来看,《饮酒》其五的诗史价值尚可作进一步申说。照苏轼的说法,陶渊明此诗的绝妙之处在于“境与意会”。事实上,陶诗有意避免直接道破“意”,只着重于写“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境”,“意”蕴其中而耐人寻味,这较前此玄言诗人以山水来直接诠释玄理的创作手法前进了一大步,山水景物不再是诗人这一审美主体之“意”的被动载体,其自身的独特审美意义在诗中得到了凸显。

  二、谢灵运山水诗的观物方式
  
  与陶渊明相比,谢灵运对《维摩诘经》更为熟悉,他写有《维摩诘经中十譬赞》八首,分别为《聚沫泡合》、《焰》、《芭蕉》、《幻》、《梦》、《影响合》、《浮云》、《电》,所赞乃《方便品》对人身的十种譬喻①。此外,大谢《山居赋》“庶灯王之赠席,想香积之惠餐”之语,直接引用了《维摩诘经》的典故。其实,大谢对《维摩诘经》的接受不只在语言义理层面,其山水诗之观物方式更受到《维摩诘经》思想的深刻影响,而且这种观物方式对中国古代山水诗的发展有着无比重要的意义。为了更好地说明这一问题,我们还是遵从中国古典诗歌由玄言诗发展出山水诗的传统思路,首先了解一下玄言诗对山水的观照方式及其表现。
  据孙绰《庾亮碑文》,以长于玄言著称的庾亮对自然万物的观照方式是“以玄对山水”,但由沈约、钟嵘等的论述来看,以玄言诗名家的主要是孙绰和许询,他们的观物方式如何呢?许询诗作无完整传世者,但时人称赞说“玄度五言诗,妙绝时人”,知其诗亦当以玄理胜。这里只淡孙绰。
  孙绰现存诗不全是玄言,其中既有写世俗情感的内容,也有与现实社会政治变动息息相关的内容,但玄理的阐发更为习见。孙绰的部分诗歌被视为晋宋山水诗较早的优秀作品,如《秋日》:
  萧瑟仲秋月,飓戾风云高。山居感时变,远
  客兴长谣。疏林积凉风,虚岫结凝霄。湛露洒
  庭林,密叶辞荣条。抚叶悲先落,攀松羡后凋。
  垂纶在林野,交情远市朝。澹然古怀心,濠上岂
  伊遥。
  《秋日》首四句,概说仲秋时节常见的景象:萧瑟之月、飓戾之风、高耸孤悬之白云;次述及两类人面对如此仲秋之景的反应:山居者感受到节气变换,远行客放声长歌以抒思乡或孤寂之情。接下来四句,具体描写仲秋时节之远景:不再茂密而略显疏散的树林里吹来阵阵凉风,远远的山峦聚集着云气;又及近景:厚重的露水洒满了庭树,繁密的树叶告别了茂盛的枝条。“抚叶悲先落,攀松羡后凋”二句,写到了诗人自己的动作和情感:抚落叶而悲伤,攀劲松而羡慕。最后四句,集中叙述诗人于仲秋之日观物的整体感受,他独自一人来到林野垂钓,避开了市朝之喧嚣,进而感觉自己似乎与古人一样胸怀澹泊,如此便与庄子的濠上之逸情很接近了。
  乍读,会觉得这是一首不错的景物诗。但诗中却有一些内在的不和谐之处:其一,诗中所抒之情似乎是澹泊的,而所写之景却是萧索肃杀的,景与情之间似乎完全分离,起码可以说是不相契合的。其二,诗中先写泛泛之景,次写眼见之景“疏林”、“虚岫”,一“疏”一“虚”似乎已暗示了树木早已叶落;接下来又写“密叶辞荣条”,一密一荣似乎又在说这不过是初秋树叶刚刚飘零。——既然时令初秋,又何来前面所写“疏林”、“虚岫”的远景呢?可见诗中所写之景颇为杂凑,缺乏构思。其三,眼看如此之秋景,作者的感受首先是“悲”与“羡”,为叶落而悲,为叶落而羡松之不凋,既“悲”且“羡”。但是,诗后四句又出以澹泊之情调。两相对照,“悲”且“羡”的诗人又如何能接近庄子的濠上之情呢?这是作者情感抒发中所表现出来的矛盾之处。
  所以,孙绰《秋日》诗只能算是一篇利用自然景物来抒发玄理的作品。然而,其中玄理与景物之间亦显得不相称,因此,从玄理来看,它也只能算作一首不成功的玄言诗。细看诗中的写景,“疏林积凉风,虚岫结凝霄,湛露洒庭林,密叶辞荣条”四句同样并不成功,其中毫无自然物的动感。试问,凉风如何能“积”于“疏林”中?若林中凉风习习,“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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