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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叙事法的妙用

时间:2009-8-8 16:38:07  来源:不详
关键词:拉德纳 《理发》 第一人称叙事法 “问题式”文本分析
  摘 要:“问题式”文本分析法旨在将分析主体的人生体验、艺术体验和理论体验融为一炉,追求将理论方法转化为适合文本特性、适合自己的理论话语以及文本分析的可操作性。文章以“问题式”文本分析法对美国作家拉德纳的《理发》进行了分析。文章认为,《理发》的成功在于其对第一人称叙事法的妙用。
  
  所谓“问题式”的文本分析,是与那种“理论式”“体验式”的文本分析相对而言的文本分析方法。“理论式”的文本分析,其不足在于从理论出发,将文学文本看做验证理论有效性的材料,从而破坏了文本的有机统一性和艺术感受的完整性;“体验式”的文本分析,虽然没有破坏艺术感受的完整性,但因其没有自觉的方法论意识,缺乏示范性和可操作性,而显得不易掌握。
  “问题式”的文本分析,是指与分析主体的人生体验、艺术体验和理论体验融为一体的文本分析方法。它旨在强调将具体的理论方法与分析主体的个人体验相结合,强调文本分析过程中要形成主体自己的理论话语,强调文本分析由文学感受出发而不是从理论出发,强调将任何一种理论方法转化为切合文本特性的几个有针对性的问题即强调文本分析的可操作性。
  林·拉德纳(Ring Lardnar,1885-1933)的《理发》是一篇非常独特的短篇小说。叙述者是美国小镇上的一个理发师,小说通篇都是由他一个人讲述的,讲述给一个听故事的人——理发师的主顾“你”,一个新到小镇的男人。理发师所讲述故事中的主人公是小镇上一个叫吉姆的男子,这个吉姆爱恶作剧,比如,他“在旅行的时候经常玩弄他的一个拿手把戏”,把他从车窗外瞧见的什么店铺的名字记住,等他到了目的地,就会写一张明信片,寄给店铺的主人,无中生有地给人家的家人捏造些是非,然后署名“一个朋友”,并以此为乐。吉姆想占有朱莉·格雷格,而后者喜欢斯太尔医生,讨厌吉姆,并极力躲避他。为此,吉姆就模仿斯太尔医生的声音来捉弄朱莉。小镇上有一个叫保尔·迪克逊的弱智孩子,斯太尔医生一直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而吉姆却找一切可能的机会捉弄他。后来在吉姆捉弄保尔·迪克逊时,被后者意外开枪走火打死。理发师在讲述中,用一种不无遗憾的口吻说:“吉姆挺有趣”,小镇“不是纽约市,也不是芝加哥,可是日子过得挺乐和。不过,自从吉姆·肯德尔给打死之后,也不像往常那么欢腾了。他活着的时候……经常弄得镇上乐呵呵的。……在全美国这样大小的镇上,数咱们这儿的乐子最多。”①整篇小说都是用理发师的口吻在讲,完全是口语化的,最后以询问前来理发的主顾“上油还是干梳”一句作结。
  下面,我们以拉德纳的《理发》为分析对象,来检视“问题式”文本分析方法的有效性和可操作性。
  
  一、《理发》为什么不用第三人称?
  
  拉德纳之所以不用第三人称叙述,而使用理发师“我”作为叙述者,首先是为了使小说不那么干巴巴,不那么单调无味;其次,使用理发师“我”作为叙述者,可以我们对那个美国小镇有所了解,对店铺里的那些食客的无聊和粗野有所了解。毫无疑问,造成一种真实感和叙述的方便,是作者首先要考虑的。
  但是,问题并非这么简单。
  拉德纳使用理发师“我”作为叙述者,绝不仅仅是为了卖弄他的技巧,不仅仅是为了使叙述表层变得复杂化,而是还有别的明显的用意。这一点,只要我们知道“理发师是何许人”,或者说“他对自己讲的故事抱着怎样的态度”,就一目了然了。
  小说第二、四自然段中,理发师“我”告诉顾客说,“经常在星期六,这儿可热闹啦。星期六的一到四点过后,我这个地方总是挤满了人,吉姆跟霍德在晚饭之后六点左右就露面了”②。而且,理发师“我”每每叙述完吉姆的一次恶作剧(这些恶作剧或针对他人,或针对吉姆的妻儿,甚至是针对理发师本人)之后,都要发出由衷的赞叹。我们看到,理发师感到小镇生活由于没有了那个怪人而变得很无味了。理发师本人是不无同意地参与了那些粗野的恶作剧的,所以他和那个怪人可算是一丘之貉。这里,我们对简单的基本情节有了深入的了解:知道吉姆之所以爱恶作剧是有一定群众基础的,也知道那伙合谋作恶者的联系是多么的广泛了。
  拉德纳使用理发师“我”作为叙述者的用意,不仅在内容方面让我们充分了解作恶者的背景,而且“在表述方面”还有更深的用意。试想,叙述者理发师如果告诉我们的仅仅是些和他同类人的事情,而这些人呢,也就是和那个怪人合谋干坏事的心照不宣的同谋,而叙述者本人又认为这些人也理应受到指责。这样一来,我们就会发现自己马上就得和叙述者抱同样的态度了。叙述者的态度和我们的态度就会毫无抵触了。但是,从我们实际的阅读体验来看,我们的态度和叙述者的态度往往是有抵触的,因为我们老是不想和他同流合污,老是想在善良与邪恶之间做出我们自己的选择。仔细阅读小说,我们发现,叙述者表现的既不是隐含作者的观点,也不是我们的观点。布鲁克斯和沃伦,把拉德纳“在表述方面”的这种手法称之为“一种倒转的、含有讽刺意味的手法”③。正是借助于这种手法,作者提醒我们,对小说里什么东西是加以肯定的应抱更大的警惕性,甚至刺激我们,使我们警觉到自己不能和理发师那样显得又残忍又愚钝。
  布鲁克斯和沃伦也指出,这篇小说如果采取第三人称的平铺直叙的方法,或者让叙述者在讲故事时采取与我们完全一样的态度的话,我们会把那个怪人仅仅认作为一个畜生,一只虫豸,而他所作所为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但由于这样做过于简单,我们便会忽略整篇小说的内容。而采取现在这样的方法,就迫使我们或多或少地对理发师制造的麻烦加以注意,而当我们这样做时,也就不知不觉地被更深入地引进了小说。
  
  二、《理发》作者如何处理隐含作者与叙述者的矛盾?
  
  “隐含作者”是布斯在其《小说修辞学》中提出的概念。借此,布斯提醒我们,作者与“隐含作者”的复杂关系:既不能无视二者的联系,也不能把二者混为一谈。
  如上所述,《理发》中,叙述者表现的既不是隐含作者的观点,也不是我们的观点。而且,隐含作者的态度与叙述者的观点,不仅拉开了距离,而且后者往往成为前者讽刺的对象。那么,叙述者理发师“我”的叙述,到底可靠不可靠?

  恰恰在这里,作者面临着一种两难处境:如果让叙述者的话全都不可靠的话,小说便成了一篇彻底的胡说八道,我们就没有阅读的必要了;但若让叙述者讲的全都可靠,作者那种“倒转的、含有讽刺意味的手法”也就失去其特有的效果了。拉德纳为了解决这两难处境,使叙述者介于可靠与不可靠之间,于是,“我们发现,在理发师所讲的故事中,就故事里的基本事件而言,是倾向于可靠的,如吉姆如何贫嘴如何恶作剧以及最后如何被傻子打死等。而不可靠的地方大多出在理发师对事件的理解和认识方面。”④
  读过《理发》的读者一定会有一种感觉,叙述者理发师所代表的那个世界的声音无比强大,而隐含作者的态度则太隐蔽了,稍不留神,我们就会被理发师所代表的那个世界“席卷而去”。为了强化隐含作者的态度,拉德纳在故事中有意识地加入了另外一种声音,即一种更接近隐含作者的声音,那就是斯太尔医生的声音。斯太尔医生来自这个美国小镇之外的世界,他有知识,富于同情心,乐于帮助(而不是像吉姆那样去损害)弱者。但接下来作者又陷入了新的困境:如何让那个与医生有着不同思想境界和道德水平的叙述者理发师“我”,既不至于歪曲医生和隐含作者对吉姆的态度,又使得其叙述行为与前后语境相一致呢?拉德纳又非常巧妙而又艺术地找到了解决办法,即通过叙述者理发师“我”之口把医生的话语直接引进到小说之中。像“他自个儿说,他认为……”这样的转述方式,在小说文本中出现了八次,这就既保障了整篇小说叙述的逻辑统一性,又把这个不同于小镇上芸芸众生的声音、与隐含作者相近的态度准确地传达出来了。
  三、《理发》中“你”的用意何在?
  
  小说的题目叫“理发”,“理发”这一行为,既与理发师有关,又与理发的主顾——“你”有关。为此,这篇小说,就很自然地将那个刚到这个小镇不久的“你”引入了小说。可以说,“你”的引入,是这篇小说的特色之一。
  那么,拉德纳引入这个“你”的意义何在呢?从表面上看,这个前来理发的“你”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好似没有什么特殊作用。
  其实不然。在小说文本中,那个坐在理发椅上的主顾“你”,虽然一言不发,好像只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听众而已。他既没有表示出对那个喜欢恶作剧怪物——吉姆的态度,也没有对理发师的讲述做出什么评价。但正是在其一言不发中,他与叙述者理发师“我”形成了一种潜在的对话关系。显然,这个“你”因为没有对吉姆和理发师进行质疑和不满,仅仅是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听众,反而在无形中鼓励了那个喋喋不休的理发师的津津乐道。毫无疑问,这个新来到小镇的“你”,也是个与理发师一丘之貉之徒,没有同情心,没有是非观念,他也许很快会加入到那伙合谋作恶者的行列,成为小镇上芸芸众生中的一分子。
  也正是这个“你”,才使得我们每一个读故事的人,仿佛按照小说提供的想象,“来到那个小镇”,“坐在那张椅子上”,进入了那个饶舌的理发师所讲述的故事之中。原来这个“你”,就是我们每一个读故事的人。
  读完小说,扪心自问,我们这些读者(不管属于哪一个民族、哪一个国家、哪一种文化层次)不就是那个“你”吗?我们每一个人身上不都有“缺乏同情心、不辨是非、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一面吗?而这,不就是我们人性中丑陋的一面吗?
  由于被“你”这一第二人称所泛化,不仅引发了我们每一个读者身临其境的想象,也促使着我们对自己身上同样存在的劣根性进行反思和带来警觉。从而,使我们每一个读者,把文学阅读与人生体验紧密结合起来,并在自我反思和批判中,走向人性的成熟和完善。这,也许是拉德纳的深刻用意。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理发》的成功正在于其对第一人称叙事法的妙用。
  “问题式”的文本分析,没有统一的方法。其具体操作有赖于文学文本的特性。不同的文学文本,因其艺术特性不同,固有不同的切入角度和分析策略。
  文学文本尤其是经典的文学文本,毕竟是一种有着很强技术性和人文性的语言文化实体。因而,文本分析必须有分析主体人生体验、艺术体验和理论体验的积极参与,必须将种种理论方法转化为自己的理论话语(而不是对某些新方法的简单套用,使文学文本成为论者理论方法有效性的材料)。“问题式”的文本分析方法,会使得文本分析的过程,既是体验性的,又贯穿了一定的方法,从而颇具可操作性。
  如何走向“问题式”的文本分析呢?新批评理论家布鲁克斯和沃伦、中国学者孙绍振和藏策等的批评实践,诸如还原法、比较法,分析矛盾和差异等等,都给我们提供了不少启发。
  “问题式”文本分析方法,仍处于一种未完成状态,还需要我们不断探索。
  
  ①②③ [美]布鲁克斯、沃伦:《小说鉴赏版》(第3版),冯亦代等译,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6年版,第205页,第205页,第215页。
  ④ 藏策:《超隐喻与话语流变》,天津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1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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