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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述责任、信仰和宗教人文主义

时间:2009-8-8 16:38:24  来源:不详
]这句话是《乡村医生》中的点睛之笔,卡夫卡这里所说的理解不光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了解,还要达成共识,形成默契。《乡村医生》中,医生和村民并没有真正地了解对方,他们对医生的职责有不同的认识,乡村医生认为自己是医治身体病痛的世俗人,村民们却需要一个精神的布道者,村民的痛苦是精神上的而非身体上的。
  了解身体上的疾病需要医学专长,理解人精神上的痛苦则需要道德知识。在犹太教及基督教传统中,道德知识既不是从外部的经验世界获得的,也不是通过苏格拉底所说的自审和理性得到的。辨别善恶从亚当、夏娃偷吃知识之树上的禁果就开始了,之后人类通过上帝派来的神圣信使不断获取新的知识。按卡夫卡对人类始祖“堕落”的阐释,道德知识是先验的、给定的:“否定精神在今天仍然需要,而肯定精神早已赋予了我们。”[23]这里的肯定精神指的是正确的行为,这是上帝在伊甸园里就赋予人类的。在对这些概念的传统界定中,道德知识需要信仰,但信仰不光要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更重要的是它还意味着行动。卡夫卡关于人类的道德责任说得很简洁:“没有人会满足于单纯的知识,他必须要把知识和行动结合起来。”[24]责任指的是能够辨别对错,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责任包含着信仰。卡夫卡认为,如果没有来自信仰的知识,人类就很容易犯错误和失败。没有信仰的话,医生也不能真正地医好病人。在卡夫卡看来,真正的治病救人是在一个由信仰引导的社区里行医,而他认为自己所处的是一个缺乏信仰的时代。一战的杀戮使许多欧洲知识分子认识到西方文明走到了尽头,卡夫卡的很多同时代人都感到欧洲陷入了虚无主义的泥潭,卡夫卡本人的感受更为深切,他说人类社会已经没有了精神追求:“我们不再追求形而上的秩序。尽管世界喧哗躁动,每一个人都沉默无声,甚至和自己隔离开来。 人生的目标和个体价值已经没有了联系,我们置身的是一个荒原般的、令人迷惘的世界。”[25]
  卡夫卡认为在这样一个令人迷惘的世界上,人无法履行自己的责任。乡村医生有一种强烈的无能为力感,对自己缺乏信心:“我并不是个社会改革家”,他充满歉疚和无奈,“我要做什么事情也不是很容易的”。卡夫卡的许多作品都在探讨无能为力和上天注定主题,在《乡村医生》中,医生拒绝拯救者的角色定位,在需要精神牧师的村民看来,乡村医生是可怜的、无能的。与尼采的超人相反,卡夫卡的医生被一群孩子围住,吟唱“他仅仅是个医生,他仅仅是个医生。”乡村医生为人与人之间的无法真正理解、各自走向自己人生的悖谬而痛苦。当人们向着既定的目标前进,害怕走向歧途时,却发现离目标越来越远,最后连最初追求的意义也变得模糊了。小说的最后,罗莎遭到践踏,病人只能等待死亡,乡村医生白跑了一趟。卡夫卡的作品诠释着现代异化理论,这一理论意识到内在的人和外在的社会的割裂,希冀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我之间的和谐。现实生活中卡夫卡感到绝望的是,他所追寻、渴望的文化无可奈何地失落了。罗伯特·奥尔特(Robert Alte)认为卡夫卡的思想表现出一个人对“传统文化的深深眷恋”[26],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的看法是正确的。
  三、宗教人文主义的精神曙光
  
  尽管《乡村医生》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曲传统文化逝去的挽歌,卡夫卡并不主张暂时找个依托来代替精神的追求。他揭露医生精神救赎的无力,指出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权威性,这一敏锐的发现使他远远走在了同时代人的前面。沃尔特·本雅明(Walter Benjamin)认为卡夫卡深刻揭示了“(宗教)传统的弊端”[27],约翰·厄普代克(John Updike)说他是“最后的神圣作家”[28]。卡夫卡作品的复义性和悖论性向人们昭示在一个缺乏信仰的社会里,生活不可能是有意义的,而他又拒绝做一个圣人和预言家:“你可能会希望我给你一些建议,但我不是一个好的顾问,所有的建议在我看来最后都会走向反面。”[29]卡夫卡充满绝望色彩的话语让人感到没有希望之光,但卡夫卡并不是一个彻底的绝望之人,他在和年轻朋友雅诺施的谈话中多次显现出乐观的精神。雅诺施回忆卡夫卡有一次送给他一本美国作家惠特曼的《草叶集》,并告诉他惠特曼真正值得称道的地方在于他那有示范意义的生活方式:“沃尔特·惠特曼做过勤杂工,他做了当时人们都应该做的事情……他帮助那些弱小、生病和受挫折的人。他是一个真正的基督徒,让我们犹太人尤其感到亲近,他是我们衡量自身价值的一个重要尺度,一个人道主义代表。”[30]由此看来,吸引卡夫卡的不是惠特曼的诗歌,而是他的人文主义精神。美国内战期间,惠特曼经常到纽约医院去看望受伤的士兵,并在一所军人医院做义工。在卡夫卡眼里,惠特曼的作品只是信仰之火摇曳的余光,他身上真正有价值的是他的宗教人文主义精神。
  惠特曼的生活,或者说某种程度上卡夫卡的生活,很好地诠释了责任的内涵。惠特曼到医院做过义工,卡夫卡作为工伤事故保险公司的职员,在一战期间帮助过成千上万的伤残老兵,因为他协助捷克斯洛伐克政府建立起第一所精神病医院,这所医院初期收治了许多受伤的士兵,并为那些饱受战争创伤的老兵疗治心灵的伤痛。[31]卡夫卡的作品告诉我们:对生活、对宗教持怀疑的态度,并不意味着取消我们的道德责任,信仰是在怀疑中追求更高的目标。卡夫卡还告诉我们,明确自己的责任并付诸实践需要信仰的支撑,“人要生活,就一定要有信仰,”[32]没有信仰,“从来就不能够成功”[33]。让我们借着信仰的辉光,勉力前行在目标指引的道路上!
  
  【参考文献】
  [1][2][3][4][5][9][11][12][16][17][22] 叶挺芳编:《卡夫卡全集》第1卷,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第157页,第157页,第159页,第162页,第162页,第160页,第161页,第160页,第161页,第161页,第160页。
  [6][31] See Ernest Pawel, The Nightmare of Reason: A Life of Franz Kafka. New York: Farrar, Straus, Giroux, 1984, p. 326, p.333.
  [7] “Kafka to Max Brod”, June 1921, in Erich Heller (ed.), The Basic Kafka. New York: Washington Square Press, 1979, p.291-292.)
  [8] Joseph H. Hertz (ed.), The Pentateuch and Hnftorahs, Hebrew Text, English Translation and Commentary. 2nd edition. London: Soncino Press, 1963, p.770.
  [10] William Osier, “An Alabama Student”, In An Alabama Student and Other Biographical Essays.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08, p.1.
  [13] Franz Kafka, The Diaries of Franz Kafka 1910-1913, edited by Max Brod and translated by Joeseph Kresh. New York: Schocken Books, 1976. First published 1948, p.191.
  [14] Patrick Bridgwater, Kafka and Nietzsche. Bonn: Bouvier Verlag Herbert Grundmann, 1974, p.157.
  [15] Sigmund Freud, The Ego and the Id, edited by James Strachey and translated by Joan Riviere. New York: W. W. Norton, 1960, p.19.
  [18][23][24] Franz Kafka, “The Collected Aphorisms”, In The Great Wall of China and Other Short Stories, edited and translated by Malcolm Pasley. London: Penguin Books, 2002, p.95, p.83, p.93.
  [19] “Kafka to Milena Jesenska”, 1920, in The Basic Kafka. Erich Heller (ed.). New York: Washington Square Press, 1979, p.272-273.
  [20] “Kafka to Oskar Baum”, June 1920, in Sander L. Gilman, Franz Kafka, the Jewish Patient. New York: Routledge, 1995, p.192.
  [21] “Kafka to Max Brod”, April 1921, in Sander L. Gilman, Franz Kafka, the Jewish Patient. New York: Routledge, 1995, p.105.
  [25][29][30][33] Gustav Janouch, Conversations with Kafka. Translated by Goronwy Rees, 2nd edition. New York: New Directions, 1971, p.103, p.83, p.167-168, p.225.
  [26] Robert Alter, “Kafka as Kabbalist”, Salmagundi, No. 98-99, 1993, p.94.
  [27] Walter Benjamin, “Some Reflections on Kafka”, In Illuminations: Essays and Reflections, edited by Hannah Arendt and translated by Harry Zohn. New York: Schocken Books, 1968, p.143.
  [28] John Updike, foreword to Franz Kafka: The Complete Stories, New York: Schocken Books, 1995, p. xxi.
  [32] 林贤治主编:《卡夫卡集》,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1998年版,第3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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