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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邦彦研究综述
试论周邦彦词的传播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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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邦彦并未“流落十年”考辨

时间:2009-8-8 16:42:41  来源:不详
于何时呢?《宋史》本传谓邦彦“自太学诸生一命为正,居五岁不迁,益致力于词章”,若居丧在此五年间,则“居五岁不迁”为正常现象,不当用如此语气,故又知其母卒于元祐三年之后。宋制,若父母尚健在,官员移任前则给宁假一月,父母亡则无,在《周邦彦别传》中,不敏又考出邦彦赴庐州教授任前,先宁假归钱塘,然后赴庐州,故又知其母卒之上限,最早亦当在元祐三年(1088)四、五月邦彦至教授庐州任之后。

其母卒之下限若何,虽无明文足供查证,却复可于邦彦其它文与词中回环考索,知其大概。《永乐大典》 (中华书局影印本) 卷一四○五○“祭”字韵有邦彦《祭王夫人文》曰:

婉静柔嘉,由生而知;母仪妇则,宗党所推。气温色庄,门内谐熙,家肥子良,侍养孔时。凡所可褒,无一或亏,虽究百年,孰云非宜?云何不淑,奄及大期!呜呼哀哉!

某托婚自昔,德门是归,衔哀去职,蒙被恩私。空馆见居,饮哺寒衣,日月几何,终天永违。恤隐之仁,莫报毫厘,设醊告诚,又远穗帏,缄辞千里,用写我悲。 首先可断此祭文为邦彦祭自己夫人之文,非为人代作。因古人若为人代作祭文或代作别文,题首则必冠以“代”字。而邦彦《祭王夫人文》,题首既无“代”字,文内亦直云“某”,则知其非为人代作,乃为邦彦祭自己之夫人明矣。罗氏亦持此说,在《清真集笺》中,于此文后“附记”曰:“据此,知清真妻氏王,贤淑,卒时清真服官于外。”第一段乃歌颂王氏夫人之妇德,第二段述与夫人结缡始末,所谓“衔哀去职”,即依制丁母忧离任;所谓“蒙被恩私”,即丁母忧服除后与王氏夫人结缡也。因宋有服丧期内不听乐、不婚娶、不应试的规定,故邦彦与王氏夫人成婚,只能在服除之后。不佞在《周邦彦两入长安考》 (《文学遗产》2002年第3期) 一文中,曾考出邦彦在其父卒前即已成婚,而此王氏夫人乃在其母服除后始与邦彦结缡,则此王氏夫人并非原配,而为续弦明矣。

其实此王氏夫人卒于邦彦为选人或为京官时。何以知之?据《宋史·职官十》记“叙封”之制,知宋代封曾祖母、祖母、母、妻之制凡四等:曰国夫人、郡夫人、郡君、县君。升朝官以上始封,京官及选人则不具备封妻之资格。此文仅谓“夫人”而上无叙封,则知其王氏夫人卒时邦彦官尚小,为京官或选人,不足以对其封妻耳。

选人且不必说,至于京官,拙文《新证》已经考出,其由选人国子监主簿改为京官秘书省正字在哲宗元符元年(1098)三月十八日。其后之仕履,校书郎亦为京官,然《宋史》本传仅谓“历校书郎、考功员外郎”,未指明具体时间,《东都事略·文艺传》与《咸淳临安志·人物传》均谓“徽宗即位,为校书郎”,可补《宋史》之不足。《遗事》据此断为建中靖国元年(1101)为校书郎,《年谱》谓“当在元符末、建中靖国元年”,为不定语气。然哲宗崩于元符三年(1100)正月己卯(正月十二日),徽宗即位,《长编》卷五二○载:“庚辰(正月十三日),大赦天下”,“戊子(正月二十一日),观文殿大学士太子少师致仕苏颂为太子太保,右正议大夫资政殿学士致仕王存为左正议大夫,群臣皆以次叙迁”。新皇帝登极覃恩群臣亦为常例,则邦彦为校书郎在元符三年正月而非建中靖国元年,《遗事》误,《年谱》不确。又,《新证》已经考出邦彦于崇宁元年(1102)即转为考功员外郎,已是朝官之第五阶,也就是说,邦彦为京官只能在元符元年(1098)至建中靖国元年(1101)之间。然据《新证》,知邦彦于建中靖国元年外任睦州,而睦州与钱塘为邻郡,祭文不应谓“缄辞千里,用写我悲”,故又知王氏夫人卒之下限必在元符元年(1098)至元符三年(1100)三年之间。

不惟如此,王氏夫人卒之下限,还可从邦彦三首悼亡词中得到佐证。题曰“寒食”之《应天长》词曰:

条风布暖,霏雾弄晴,池塘遍满春色。正是夜台无月,沉沉暗寒食。梁间燕,前社客。似笑我、闭门愁寂。乱花过、隔院芸香,满地狼籍。  长记那回时,邂逅相逢,郊外驻油壁。又见汉宫传烛,飞烟五侯宅。青青草,迷路陌。强载酒、细寻前迹。市桥远,柳下人家,犹自相识。

此词“夜台”,周词版本多作“夜堂”,于意未洽。宋人陈元龙释调名曰“乐天诗:‘天长地久无终毕。’词咏调名,则应为悼亡之作”;又,据《钦定词谱》,知“夜堂”为“夜台”之讹,更可确定此词为悼亡之作。“夜台”,即坟墓,亦借指阴间。沈约《伤美人赋》:“曾未申其巧笑,忽沦躯于夜台。”“芸香”,本为香草,花叶香气浓郁,可入药,能驱虫、驱风、通经,妨蠹虫蛀书,故代指秘书省藏书、校书处,亦代指校书郎与书职。词既用“芸香”典,则知其必写于在书职期间。秘书省正字与校书郎均为书职,现知周邦彦自元符元年(1098)至元符三年(1100)在书职,《应天长》词当写于此期间,《祭王夫人文》亦当写于此期间,其王氏夫人卒年亦当在此之前。祭文谓“缄辞千里,用写我悲”,则知其王氏夫人葬于故里钱塘,而邦彦却在汴京故也。如以为单凭此词有孤证之嫌,那么再看《过秦楼》词:

水浴清蟾,叶喧凉吹,巷陌马声初断。闲依露井,笑扑流萤,惹破画罗轻扇。人静夜久凭阑,愁不归眠,立残更箭。叹年华一瞬,人今千里,梦沉书远。  空见说、鬓怯琼梳,容销金镜,渐懒趁时匀染。梅风地溽,虹雨苔滋,一架舞红都变。谁信无聊,为伊才减江淹,情伤荀倩。但明河影下,还看稀星数点。

《世说新语·惑溺》:“荀奉倩(荀粲字奉倩)与妇至笃,冬月妇病热,乃出中庭自取冷,还,以身熨之。妇亡,奉倩后少时亦卒,以是获讥于世。奉倩曰:‘妇人德不足称,当以色为主。’裴令闻之,曰:‘此乃是兴到之事,非盛德言,冀后人未昧此语。’”词用荀粲因妻死而伤神典,显系悼亡之作。《瑞鹤仙·暖烟笼细柳》词亦应为悼亡之作,此不赘。

王氏夫人既卒于邦彦任书职期间,亦即元符元年(1098)至元符三年(1100)之间,则其母卒之下限起码当在此之前三年,亦即元符元年(1098)改秘书省正字之前,因三年服除后才能与王氏夫人结缡故也。据此,知邦彦母之卒只能在教授庐州及知溧水期间。然溧水与钱塘正好南北相望,《帖》不应谓“此月末挈家归钱塘,展省坟域,季春远当西迈”,“西迈”者,西去之谓也,溧水岂能西去乎?故又知其母必卒于教授庐州时无疑。

依宋守丧之制,名曰三年,实际上为二十七个月,《宋史》卷一二二《礼二五》与卷一二五《礼二八》记之甚详,可参观。设若邦彦刚至庐州任不久,亦即元祐三年(1088)六、七月间其母即卒,邦彦依制守丧,至元祐五年(1090)九、十月间始服除,服除后与王氏夫人成婚,婚后即携王氏夫人再赴庐州教授任,祭文又有“空馆见居,饮哺寒衣”之句,与教授官职低微之情状亦复相当。六年底复归钱塘展省坟域,元祐七年(1092)春又赴庐州,则与《帖》所云全合。又设若其母卒于元祐四年(1089)二、三月,则至元祐六年(1091)五、六月服除,与王氏夫人成婚后即赴庐州任,又于当年冬再归钱塘“展省坟域”,七年春再赴庐州,亦可通。但若再将其母卒年推迟,比如推至元祐四年(1089)六、七月间,则至元祐六年(1091)九、十月间服除,与王氏夫人成婚后再赴庐州,但刚至庐州不暇暖席,复又东归,似不符常理;若于七年冬归钱塘,则来年春已至八年,当赴溧水任,又与“西迈”不合矣。如此考察排比,知邦彦母之卒,只能在元祐三年(1088)六、七月至元祐四年(1089)二、三月之间,虽无确切资料予以证明,亦当无大谬。

且若不计母丧,则邦彦在庐州教授任竟达五年之久,不符三年一任之常制。而宋制所谓三年一任者,乃整言之,实际上为三十个月 (见《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之二三), 若除去为母守丧之时间,则在庐州教授任正好三十个月有余,与宋制刚好相符。

三 邦彦何以至元符元年始改官?

不敏在《新证》中,曾指出邦彦于元符元年“改秘书省正字”,乃“改官”之“改”,非“改变任命”之改。但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解决:即按宋代改官之制,选人经三任六考,有举主五人,即可磨勘改官。那么邦彦自溧水任归朝时何以又未改官呢?要弄清这个问题,还须据宋代官制与邦彦之仕履行实进行综合考察。

邦彦何时由教授庐州改知溧水?强焕《题周美成词》曰“待制周公,元祐癸酉中为邑长于斯”,“元祐癸酉”即元祐八年(1093)。现在看来,这是记邦彦至溧水任的最早资料,故《遗事》与陈思《清真居士年谱》均据此断为元祐八年春知溧水。县令当然为小官,但亦不能仅据此即以为沉沦下僚,而是由选人改官的必由之路。《长编》卷四三○即明确记选人改官必须有县令资序,而诸州教授是不能直接改官的。谓邦彦为溧水令即为沉沦下僚,岂其宜乎?至如离溧水任,《宋史》本传仅谓“知溧水县,还为国子主簿”,未明言还朝之具体年月。《年谱》以为在绍圣三年,《遗事》后附年表在绍圣三年下云:“尚在溧水任作《插竹亭记》。”在绍圣四年下云“还为国子主簿当在此数年”,为不定语气,后之论邦彦者多从王氏,以为还朝在绍圣四年。其实以宋制三十个月一任计之,邦彦于绍圣二年八月底已任满,最迟亦当在是年九、十月间闻命,无久留之理,十一月当即离任还朝。况且《建康志》卷二七“溧水县厅壁县令题名”即明谓:“周邦彦元祐八年二月到任,何愈绍圣三年三月到任。”何愈既于绍圣三年三月到任,邦彦又岂能于四年始离任之理?此可视为邦彦于绍圣二年十一月离溧水内调之明文。不惟如此,《花犯》词亦可视为邦彦于绍圣二年十一月离溧水之佐证,其词曰:

粉墙低,梅花照眼,依然旧风味。露痕轻缀。疑净洗铅华,无限佳丽。去年盛赏曾孤倚,冰盘共燕喜。更可惜,雪中高树,香篝熏素被。  今年对花最匆匆,相逢似有恨,依依愁悴。吟望久,青苔上,旋看飞坠。相将见、脆丸荐酒,人正在、空江烟雨里。但梦想、一枝潇洒,黄昏斜照水。

此词作于溧水盖无疑义,且前人早已发现其按年纪事。唐圭璋《宋词三百首笺》引黄蓼园云:

总是见宦迹无常,情怀寞落耳,忽借梅花一写,意超而思永。言梅犹是旧风情,而人则离合无常,去年与梅共安冷淡,今年梅正开而人欲远别,梅似含愁悴之意而飞坠。梅子将圆,而人在空江中,时梦想梅影而已。

罗忼烈先生在《周清真词时地考略》 ⑦ 一文中云:

观起调,所赏亦县圃之梅。黄升曰:“此只咏梅花,而纡余反复,道尽三年间事。昔人谓好诗圆美流转如弹丸,余与此词亦云。”所谓“三年间事”,盖以“依然旧风味”为前年事,“去年盛赏”为昨年事,“今年对花”为此年事,共三载也。以前咏梅之作,未见离思,当是前年或去年之什。“今年”云云,疑是还京命下,将别去矣。“相将见”数句,则又结想于未来者。……此词疑作于绍圣三年冬,盖将循水道去溧水而之汴,故结拍云云。

四家均体察细密,所言极是。然以邦彦仕履原之,“前年”似当为元祐八年,此年二月到任,起码正月即至溧水,亦正是梅开之期。“去年”则为绍圣元年,“今年”为绍圣二年,在溧水任三年皆及之。二年十一月离任还朝,其时梅尚未开或开而未久,正所谓“今年对花最匆匆”、“脆丸荐酒”时也,亦诚如黄蓼园所谓“梅子将圆,而人在空江中,时梦想梅影而已”。似作此解更合乎情理。

邦彦为其母守丧与改官之时间亦可互证。如邦彦母不卒于教授庐州时,则至绍圣二年七月溧水任满时已将近七年有余,何以却未改官耶?此可反证邦彦为母守丧当在其时。但这儿又牵扯到宋代官制中一个问题:即凡进入京朝官序列之士人,只要经过四年磨勘,不缺考课,无论差遣任期是否已满,寄禄官即届时照转不误。然而选人改官却不同,前任差遣期已满,只要差一年乃至一两月考课,亦不能改官,必须等到下一任差遣期满,始能改官。故由选人改官,除超擢者外,一般均要延期一二年甚至更长。刚好出仕六年即改官者,则为巧合耳。因为若除去守丧的时间,则邦彦教授庐州与知溧水之时间合计,实五年又五个月,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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