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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奉旨填词的柳三变”——析柳永对宋词发展的贡献

时间:2009-8-8 16:43:05  来源:不详
中“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深沉感喟联系起来,恐怕尚有蔑视功名,打破封建礼教束缚的积极意义。他有一首《传花枝》,塑造了词人自我形象,与关汉卿那支泼辣尖新的散曲(南吕·一枝花)《不伏老》中至死要“向烟花路儿上走”的书会才人,竟是十分相似。

柳永有时还为自己飘流不定,违背了比翼双飞的誓言而感到悔恨交加。并且由于经常交往,他对妓女的处境和内心都有所了解,联系自己的失意潦倒,不免产生“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对她们的不幸表示同情,唱出了她们要求合理的正常生活的愿望。在《迷仙引》词中,柳永描写妓女自幼学习歌舞,不过为的是应承王孙公子在“席上尊前”的千金买笑。她们内心十分痛苦,渴望有真正的幸福和爱情,一旦遇上了真心相爱的人,就希望“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再也不过那任人作践的非人生活,她们说:“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永弃却,就是永远抛掉。烟花,即指妓女生活。柳永的《集贤宾》词也描写她们向往“和鸣偕老”的爱情,希望摆脱“敛翠啼红”的悲惨生活。但作为一位受歧视和排挤的失意文人,对那些色艺俱佳而又被侮辱被损害的不幸女性,往往怀有深切的爱怜和同情,称赞他们,“心性温柔,品流详端”,“交谈闲雅”(《少年游》),正由于这样,柳永这些歌词广泛传唱于宋元时期的歌妓之口。传说柳永死后还是许多妓女凑钱把他埋葬的,每遇清明节日她们又三五成群到墓地去吊祭,所以有《众名姬春风吊柳七》的小说。从柳永的一首描写盐业工人痛苦的《煮海歌》一诗来看,他对下层人民的生活还是比较关心的,发抒了深切的同情,这在当时是难能可贵的。

    柳永的词突破了传统的题材范围,纳入了新的内容,为提高词境做出积极贡献,成为以后苏轼在词中“无意不可入、无事不可言”的先导。

    第二,大量创作慢词,使词调构成发生了重要转变。

清人宋翔凤认为:“词自南唐以后,但有小令,其慢词盖起宋仁宗朝。中原息兵,汴京繁庶,歌台舞席,竞睹新声。耆卿失意无俚,流连坊曲,遂尽收俚俗语言,编入词中,以便使人传习,一时动听,散播四方。其后东坡、少游、山谷辈,相继有作,慢词遂盛。”(《乐府余论》)所言未必尽确,但他指出慢词大盛于柳永,并进而指出都市繁荣、新声流播的背景,却言之成理。从晚唐五代到北宋初年的文人词,一直以小令占绝对优势,柳永却以他对市民生活的深切感受,对音乐的谙熟及过人的才力,或把市井新声加工成慢曲,或把原来的小令敷衍为长调,精心创作长调慢词。在《乐章集》中,慢词占十之七、八。

从形式上看,柳永的贡献首先在于把不少小令扩展为慢词。翻检一下《乐章集》,与唐五代词同调名的词作不少,但篇幅却长得多。如《定风波》,在敦煌曲子词中是六十字的小令,柳词“自春来惨绿愁红”已衍为一百字的长调。《女冠子》由原来的四十一字衍为一百十一字。他的《夜半乐》词描写“绣阁轻抛,浪萍难驻”的惆怅心情,就可以在长达一百四十四字的篇幅中,大开大阖,恣意铺张。第一叠写途中经历的江上商船往来景象,第二叠写岸边的村舍田家、浣女渔人,第三叠才写自己去国怀乡的哀愁。属于这种情况的还有《十二时》、《长相思》、《望远行》等。柳永还因精通音律,能自创新调。如《笛家弄》、《满朝欢》、《迎新春》、《解连环》诸调,都是柳永新制的慢词。他还在单调、双调之外,创造了三叠的形式,如《戚氏》、《夜半乐》等,可说是词体中的“鸿篇巨制”。但是,柳永的贡献更在于,他通过自己的创作实践,把慢词的艺术表达功能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慢词因篇幅长,字数多,在表现手法上自然要有别于小令。一般说,小令以含蓄蕴藉、言简意丰见长,慢词则以铺叙取胜。宋人李之仪云:“耆卿词铺叙展衍,备足无余。”(《姑溪词跋》)但铺叙不能一味展衍,必须讲究章法变化之奇,开阖动荡之美。如无层次、无变化,就会陷于痴肥堆叠或呆滞冗复。柳永慢词的铺叙之法,大致注意了几个方面:

   1.十分重视景与情的适当布置。柳永词惯用前半写景、后半抒情的基本格局,但读来并不呆板单一,因为他力求融情于景、以景托情,把情景打成一片,将登山临水所见的山光水色,与离愁别恨结合加以表现,并用对外景的描叙来烘托内心活动。如《曲玉管》、《卜算子慢》、《戚氏》诸作,在情景关系处理上,都达到了“状难状之景,达难达之情,而出之以自然”(冯煦《六十一家词选例言》)的境地。又如《倾杯》“鹜落霜洲”一词,其格局酷似六朝抒情小赋。所以近人夏敬观指出:柳永“雅词用六朝小品文赋作法,层层铺叙,情景兼融,一笔到底,始终不懈”(《手批乐章集》),恰当地概括了这一特点。

   2.重视直叙与婉曲、平顺与排奡的统一。前人指出柳词喜欢平铺直叙,叙述详尽,有头有尾。但这决不是说柳词缺乏曲折变化。清代词论家周济,一则说“柳词总以平叙见长”,一则又说“铺叙委婉,言近意远”(《介存斋论词杂著》),便是有见于此。在章法结构上,柳词有今昔交错、空间转换的特点。所谓今昔交错,是往往先铺写眼前之景,然后转入对往昔情事的回忆,再回到现实,表达离别相思之情。如《曲玉管》一词,一、二叠均写景,第三叠“暗想当初”以下,是追忆之笔,“阻追游”以下,又直抒愁情。《笛家弄》、《戚氏》、《浪淘沙慢》等词,也都是这种今—昔—今的安排。所谓空间转换,是在现实描绘中忽穿插以想象之笔,如《雨霖铃》中“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八声甘州》中“想佳人、妆楼颐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倾杯》中“想绣阁深沉,争知憔悴损、天涯行客”等句,皆是真中见幻、实中运虚,属同一机杼。冯煦所谓“耆卿词曲处能直,密处能疏,奡处能平”,正是指出了柳永词在平铺直叙中仍富于曲折变化的一面。

    3.重视关键字、句的安排。周济说:“柳词总以平叙见长,或发端,或结尾,或换头,以一二语勾勒提掇,有千钧主力。”(《介存斋论词杂著》)因发端、结尾、换头为一首词肯綮所在,安以关键性的句子,能使全词筋节显露,血脉贯通。如《八声甘州》中开端一句“对潇潇暮雨洒江天”,是总写秋景,引出下面铺叙,是开;结尾“争知我、倚阑干处,正恁凝愁”,是遥应开头,是阖;换头“不忍登高临远”,又把上片写景与下片抒情打通,全词便显得层次井然又浑然一体。《雨霖铃》中“对长亭晚”、“多情自古伤离别”,《夜半乐》中第二叠换头“望中”、第三叠换头“到此因念”等句,都是显现波澜层次的关键句子。此外,领字的运用,在柳词中也十分突出。领字一般用在词的开头,或数句组成的一个层次之首,为词中脉络所系,用得好,使全词开阖呼应、流动跌宕,有一气呵成之妙。柳永慢词中常用的领字有“对”、“望”、“正”、“渐”、“想”、“况”、“向”等,多为去声,因去声峭劲有力,宜于发调,令听者耳目振动,从而收到以健笔写柔情的艺术效果。

    慢词铺叙之法,在后来周邦彦和豪放派苏、辛等人手中,得到充分发展,但作为第一个大量写作慢词的词人,柳永实在是功不可没。在柳永的带领下,词人们才大量创作慢词,并取代了旧有小令的地位。

    第三,丰富了词的表现手法。

以往的词较多地运用比较手法,与形式的扩展相联系,柳永在词的艺术表现上由以往较多地运用比兴手法,发展为较多地运用赋的手法,层层铺叙,尽情渲染,而语言又明白浅近,不避俚语俗语。这也是为了便于歌妓的理解、歌唱。

    前人把柳永的作品分为“雅词”和“俗词”两类,对他的俗词,非议最多,认为“词语尘下”、“以俗为病”,这其实反映了士大夫文人“词欲雅而正”(张炎《词源》)的正统观点。但当时的市井男女却喜爱俗词,即胡仔所谓“言多近俗,俗子易悦”(《苕溪渔隐丛话》)。柳永词与民间曲子词的传统一脉相承,又从市井流行语和教坊习用语中汲取养料,形成了清新浅俗的语言风格,有些口语化作品,今天读来还觉有新鲜的活力。刘熙载论柳永词的语言风格,以为“耆卿词细密而妥帖,明白而家常”(《艺概》),最为允当。因柳永这类词多为教坊乐工的新腔填词然后交付歌妓演唱,所以常用代言形式,抒发男女相思离别之情,在语言方面要求浅显明白,以本色为贵,王国维论元曲之本色有云:“写情则沁人心脾,写景则在人耳目,述事则如其口出。”我们看柳永俗词的写景、叙事、抒情,又何尝不是如此?试看下面这首《婆罗门令》:

“昨宵里、恁和衣睡,今宵里、又恁和衣睡。小饮归来,初更过、醺醺醉。中夜后,何事还惊起?天冷,风细细,触疏窗,闪闪灯摇曳。空床展转重追想,云雨梦、任欹枕难继。寸心万绪,咫尺千里。好景良天,彼此空有相怜意,未有相怜计。”

写景用疏笔白描,抒情不讲究高雅含蓄,而是淋漓透彻地叙说相思之苦,甚至在起、结处用重复语句,确有“如其口出”的妙处。柳永之后,秦观、周邦彦、黄庭坚、晁补之等人,也喜用曲中俚语,有人甚至以柳词为“金元曲子之先声”,可见其俗词影响之大。

    柳词的口语化的特色,对说唱文学和戏曲文学则都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尽管柳词的语言浅显平易、明白如话,描写又淋漓酣畅、铺展舒张,但它仍然保持着隽永的韵味,仍然具备深婉含蓄的风格。这是由于柳永还杰出地运用了传统的情景交融的抒情手段。如《定风波》词下片:“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少年光阴虚过。” 这在以典雅雍容为尚的宋初词坛,是需要很大的魄力和勇气的,柳永曾当面受过晏殊的讥笑(张舜民《画墁录》),后来,李清照也说柳“词语尘下”(《词论》)。但正是这些俗词,最能反映下层人民的生活和感情,具有强大的艺术生命力,对以后通俗文学的发展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更为可贵的是,柳永在雅词中也敢于用俚俗浅显的口语,如“执手相看泪眼”(《雨霖铃》),“想佳人妆楼颙望”(《八声甘州》),可以说是雅不避俗,又俗不伤雅。这一类词,正如刘熙载在《艺概》中所评论的“细密而妥帖,明白而家常,善于叙事,有过前人”。

总之,柳永词标志着宋词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转变时期,值得我们加以深入研究。当然,作为一个失意放荡的文人,柳永的思想感情自有其庸俗的一面,《乐章集》中杂有一些歌功颂德、阿谀奉迎之作;加上“北宋有无谓之词以应歌”(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趣味低下、迹近淫亵的艳词也占了一定比重,这都是必须给予批判的。但柳永为宋词的发展做出了杰出贡献,在中国词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是不能抹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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