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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英学士”与律诗定型

时间:2009-8-8 16:43:19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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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暮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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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日昼无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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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为怀恩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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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边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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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诗句的第一、第三个字出现了可以允许的变格。唯一一处违背声律准则的出格是第四句的第四个字。此处应仄而平,且拗而未救。这就是所谓的“失对”,是很严重的“出格”。

在《珠英学士集》的十三首五律中,有五首只在两处违背了声律准则,即房元阳的《送薛大入洛》[34]、崔湜的《班婕妤》[35]、马吉甫的《秋夜怀友》[36]、胡皓的《奉使松府》[37]、乔备的《秋夜巫山》[38]。让我们以第一首为例。

惊年嗟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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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绪复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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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随春北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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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共水东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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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临轩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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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灯入晓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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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怨一罢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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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桂徒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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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行第二字应与第二行第二字在音调上相粘,但房元阳并未遵守这一规则。第六行和第七行出现了同样的“出格”。这些都是“失粘”,也是很严重的“出格”。

在《珠英学士集》十三首五律其余的八首(译者按,应为五首)中,有四首出现了三处“失对”或“失粘”,即沈佺期的《览镜》[39]、崔湜的《酬杜麟台春思》[40]、乔备的《长门怨》[41]、王无竞的《咏汉武帝》[42]。另一首杨齐悊的《晓过古函谷关》,有四处声律上的“出格”。

两首七律均为沈佺期所作。一首是著名的《古意》[43],传统上视为一首早期的七律。另一首是《十月驾幸香山寺应制》[44]。两首诗的声律均符合规则。

在四首(译者按,应为五首)五言排律中,有两首声律符合规则,即崔湜的《登总持寺浮图》[45] 和《同李员外春怨》[46]。其他两首有一处“出格”,即马吉甫的《秋晴过李三山池》[47] 和元希声的《宴卢十四南园得园韵》[48]。

在《珠英学士集》现存三首绝句中,有一首声律符合规则,即无名氏的《渝州逢故人》。其它两首均有一处“失对”或“失粘”,即无名氏的《答徐四萧关别醉后见投》[49] 和沈佺期的《邙山》[50]。

通过对以上二十二首近体诗的考察,我们发现,其中只有六首(或者说27%)声律符合规则。其他十六首都存在程度不同的“出格”现象:有六首是一处“出格”,有五首是两处“出格”,有四首是三处“出格”,有一首是四处“出格”。从上述证据,我们可以得出结论,直到《珠英学士集》编纂的那一时期,也就是说公元701年前后,比较严格的律诗的声律准则尚未被“珠英学士”所普遍采纳。

律诗的最后定型:定型者与定型时间

律诗的最后定型,目前还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传统上,沈佺期和宋之问被认为是制定律诗格律的两个主要人物。从初唐直至宋代,学者与诗人们都大力表彰二人在律诗定型上的重要贡献。苏颋(670-727)称沈佺期“独擅词人之律”。[51] 独孤及(725-777)总结说:“(五言诗)历千馀岁,至沈詹事(佺期)、宋考功(之问),始裁成六律,彰施五色。”[52] 元稹(779-832)表彰道:“沈宋之流,研炼精切,稳顺声势,谓之为律诗。”[53] 李商隐云:“沈宋裁辞矜变律”。[54]《新唐书·宋之问传》云:“及之问、沈佺期,又加靡丽,回忌声病,约句准篇,如锦绣成文。”[55]《新唐书·杜甫传》赞曰:“至宋之问、沈佺期(等),研揣声音,浮切不差,而号‘律诗’。”[56] 类似之论不胜枚举,不过这些足以代表唐宋人对沈宋在律诗定型上所作贡献的认识。

尽管如此,但近一时期,这种认为沈宋是律诗定型者的传统观点已经受到了挑战。在其《初唐诗学著述考》中,王梦鸥将注意力投向了上官仪(607?-664)的《笔札华梁》、元兢(649-683)的《诗髓脑》及崔融的《唐朝新定诗体》。王梦鸥认为,这些诗学著述对诗律的建立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他提出了一项质疑——为什么不是上官仪、元兢和崔融,而是沈宋被视为律诗的定型者?周祖譔在《武后时期之洛阳文学》一文(参见注释22)中也提出了同样的质疑。另外,邝健行、杨明和兴膳宏也都指出,在元兢的《诗髓脑》中,已经清楚地阐明了“对”、“粘”及四声二元化的声律体系。随着这些规则的建立,律诗在声律上的形制便完全定型了。[57]

元兢的仕途生涯开始于公元661年,时为周王府参军。唐高宗总章(668-670)年间为协律郎,并预修类书《芳林要览》。公元670年,又自撰《古今诗人秀句》。[58] 元兢的《诗髓脑》大概也作于此时。此时距《三教珠英》的编纂还有三十年。有趣的是,当时沈佺期和宋之问都还年轻,都在准备其进士科考。[59]

为何元兢的声律理论唐宋学者无人问津,而沈佺期和宋之问却声名赫赫呢?或许沈宋在律诗定型上所作的贡献是在实践而非理论,或许他们都受益于统治者政治上的支持。由上文之探讨,我们可以看出,现存《珠英学士集》六首符合声律之作中,三首属于沈佺期。公元702年,沈佺期由考功员外郎迁考功郎中;公元708年,宋之问亦迁考功员外郎。在一篇早年的论文中,笔者曾认为,进士试诗和律诗定形的时间均为公元702年 [60],此年,当沈佺期主持进士试之际,他将“诗”纳入了应试内容之一,并规定了声律和修辞准则,及应试诗的字数和句数,并将其命名为“律诗”。在此期间,宋之问或许给予了协助,或许还在六年后他自己主持的进士试中,进一步完善了上述规定。

上述结论来源于两方面的证据。第一,是唐宋作者对沈宋二人的有关评价。第二,是王定保(870-约941)在《唐摭言》中的一段记载:“至神龙元年方行三场试,故常列诗赋题目于榜中矣。”[61] 神龙元年即公元705年,正是沈佺期主持进士试之后三年。合理的推断是,当“诗”成为进士试的规定项目之一时,有关律诗的指导性规定也应广为所知了。否则,考生们将无章可循,而考官们也无法制定具体的评分标准。“律诗”的“律”字,有两层含义。一个是指声律,另一个是指法律。而唐代的考试制度也正是其国家法律的一个组成部分。[62] 这或许就是沈宋将其命名为“律诗”的缘故吧。

上述看法目前可以通过对“珠英学士”的研究得到进一步的证实。如前所云,“珠英学士”们在公元701年之前的诗作,收于现存《珠英学士集》写本残卷中者,仅有百分之二十七符合律诗的声律要求。这表明,尽管元兢在三十年前便建立起了声律规则的基本框架,但它并未被“珠英学士”们所广泛接受。

而且我们发现,大约在六年或六年多以后的景龙时期(707-710),出现了另一个宫廷诗人群体,即所谓的“景龙文馆学士”。他们的诗作被收入武平一所编的《景龙文馆记》中。高木正一以此作为其一篇重要论文的主题。在这篇论文中,他统计出景龙文馆学士的五律中百分之七十是符合声律要求的。[63] 笔者对景龙文馆学士的全部律诗创作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发现百分之七十二符合声律要求。[64] 由此,律诗的最后定型应该是在“珠英学士”和景龙文馆学士之间,即公元701年至707年之间。

最后,如前所云,崔融,《珠英学士集》的编集者及“珠英学士”之一,撰写了一部《唐朝新定诗体》的著作。从这著作的题目中,我们可以推断,这绝非是一种个人实践,而应该是一种已被接受的“诗体”。崔融卒于公元706年。[65] “新定诗体”至少在彼时之前就已应该存在了,只不过尚未普遍到被命名为“新定诗体”的程度。

注        释

[1] 黄永武编《敦煌宝藏》(新文丰出版公司,1986年),第22卷,472-475页。

[2] 同上,第130卷,530-532页。

[3] 王重民《巴黎敦煌残卷叙录》(北平:《国立北平图书馆馆刊》,1941年),参见其《敦煌古籍叙录》(北京:商务印书馆,1958年),325页。

[4] 吴其煜《敦煌本〈珠英集〉两残卷考》(1974年)、《敦煌本〈珠英集〉中的十四位诗人》(1981年)。

[5] 详见闻一多《类书与诗》,《闻一多全集》(上海:开明书店,1948年),第3卷3页。

[6] 这一数字来源于唐宋各种书目的记载。

[7]《御览》指《修文殿御览》,北齐朝(550-577)所纂辑,共360卷。《文思博要》,贞观十五年(641)纂辑,共1200卷。

[8]《唐会要》36卷,657页(台北:世界书局,1982年)。胡道静《中国的类书》(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86页,也引用了上述记载。不过他引用的是《玉海》中的引文。另外,据吴其煜《敦煌本〈珠英集〉两残卷考》一文的研究,“高备”应为“乔备”,“蒋凤”应为“符凤”,“杨齐哲”应为“杨齐悊”。

[9]《唐会要》36卷,662页。原文误“开成”为“开元”,此据其前文更正

[10]《资治通鉴》(北京:中华书局,1971年),第206卷6546页。

[11]《旧唐书》(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190卷5026页。

[12]《新唐书》(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199卷5662页。

[13] 同上,第60卷1623页。

[14]《郡斋读书志》20卷2页b面,《宛委别藏》本(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8年)。

[15]《玉海》(台北:中文出版社,1986年)第54卷33页a面。

[16]《新唐书》59卷1563页。

[17]《玉海》54卷32页a面。

[18]《新唐书》202卷5747页;第202卷5752页。

[19]《旧唐书》94卷2996页。

[20]《资治通鉴》207卷6553页。

[21]《唐诗纪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65年),第6卷83页。

[22] 周祖譔《武后时期之洛阳文学》一文曾提及这一点,《厦门大学学报》105期(1991年),69-72页。

[23] 其中,三十二首收入《全唐诗》(北京:中华书局,1960年),二十六首及一残篇收入《补全唐诗》,王重民编,载入《全唐诗补编》,陈尚君编(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其中一篇无名氏之作——《帝京篇》,仅见于“斯二七一七”;见《敦煌宝藏》22卷,472页。王重民和吴其煜均推断其他五首无名氏之作当归属胡皓,但并无确凿的证据,见《补全唐诗》21页;《敦煌本〈珠英集〉两残卷考》365-366页。现存《珠英学士集》所收元希声诗作有两首;但其中一首——《赠皇甫侍御赴都》,原本被分为八首,分别题为“其一”“其二”,等等。因而,《全唐诗》的编者和王重民均将其视为八首诗构成的组诗,见《全唐诗》101卷1080页;《补全唐诗》18页。

[24]“斯二七一七”,《敦煌宝藏》22卷,472页;《全唐诗》95卷,1021页。

[25]“伯三七七一”,《敦煌宝藏》13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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