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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韦应物诗的盛唐情结

时间:2009-8-8 16:43:44  来源:不详
官员时,了解了民间疾苦、诸多社会弊端,在杜甫和白居易之间,较真实地反映了现实生活,与同时代的诗人悲苦无依,怨艾彷徨相比,反映了更多的时代转折的苦难声息。
  
  三、内敛、婉曲的盛世轻吟
  
  特殊情境下韦诗思想意识的复杂性从侧面流露出其深埋心底的盛唐情结。韦应物作品中流露出的思想意识的复杂性,正是诗人主体意识与社会格格不入的真实写照。历史之舟已驶向远方,诗人仍徘徊于杨柳岸边,眺望那轮明月,思念那座城市,沉湎那份诗情。诗人的执着就像寓言《刻舟求剑》中的那位坠剑者,他心目中的盛唐之剑仍高悬在历史的天空,而人总是要随波逐流。在历史隆隆的车轮声中,人永远是一只憔悴不堪、尘灰满面的轮辐,沿途有许多景致,但注定随即会被抛到身后。流光倏忽而过,人已在清风中飞扬。
  安史之乱、仕途蹭蹬、爱妻病逝,韦应物对世事无常的体认倍加真切,人生如寄的时空虚无感导致了其对生命的感悟和对自我的观照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以表现社会沧桑、人生巨变、荣华易逝、友情珍贵等为主题的诗作浸透了作者的迷惘与哀愁,如《淮上喜会梁川故人》:
    江汉曾为客,相逢每醉还。浮云一别后,流
  水十年间。欢笑情如旧,萧疏鬓已斑。何因不
  归去,淮上对秋山。
这首诗写于滁州刺史时期,诗人在淮上(今江苏淮阴一带)重逢十年未遇的梁川故友,虽言“喜”,实则抒发了一种悲喜交集的人生感慨。诗人追忆昔日与故人欢聚痛饮、扶醉而归的乐事。十年乱离,如浮云流水,故人重逢,畅叙友情,倍感珍惜。谢榛评此首诗曰:“此篇多用虚字,辞达有味。”“欢笑情如旧,萧疏鬓已斑”,所谓看似寻常最奇崛,在这种沧桑过后的欢笑中,我们还能依稀感受到诗人略带苦涩的叹息。“何因不归去,淮上有秋山。”秋光中的满山红树,正是诗人耽玩留恋之处,十年光阴,老去的岂止是两鬓的华发。理想未酬,岁月已蹉跎,无奈中只能从甜蜜的往昔回忆与短暂的身心休憩中得到慰藉。全诗既是严格的五律,却写的行云流水,灵动自然,饱含对故人的想念之情,又是诗人真情的自然流露。在以内敛的心理倾向观察事物,抒发感受之时,韦应物的思维空间却很宽广,历史背景与时空印象交替出现,明灭起伏间映照的是诗人对于自我、家国、时空、宇宙的反思与参悟。韦应物对盛唐生活的  怀念构成了其诗歌创作的主题,盛唐气象在其诗歌中的反映是通过各种形式的对于盛唐生活的怀念表现出来的,就是说,在韦应物的大脑中是盛唐的天空,现实中是中唐的局面,于是在心理上无法挽留的浪漫梦想与实实在在的冷酷现实交织成一片衰败、复杂的情感空间,那辉煌过后的残败,繁华背后的清凉正是这种心情的真实反映。生存环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诗人心中的气势已不复旧时的张扬,转而为一种内敛婉曲的轻吟。正如美籍汉学家斯蒂芬欧文(Stephen Owen)指出的那样:“韦应物不是一位中唐诗人,他与盛唐风格和主题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他的许多最优秀的诗篇是有‘毛病’的盛唐诗,它们的美正体现于矛盾的不完美之中。”
  可以说,这是盛唐强音的另外一种表现方式,只有盛唐的环境和气势才能生发出这样质朴可爱、感动人心的心灵颤音来。“自叹犹为折腰吏,可怜骢马傍路行。”(《赠王侍御》)一腔报国热情无处可泻,却要在宦海中应酬,在仕途上蹭蹬,对一个昔日的“里中横”而言,这是何等的压抑与屈辱!“折腰非吾事,饮水非吾贫。休告卧空馆,养病绝嚣尘。”(《任洛阳丞请告》)加之亲眼目睹了黎民百姓的苦楚生活,在完全看清了贪官污吏们尔虞我诈、贪赃徇私的丑恶本质后,韦应物从心底产生了退隐思想。在《寄李儋元锡》一诗中,作者写下了满含忧伤与恺切的肺腑之言:
    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又一年。世事
  茫茫难自料,春愁黯黯独成眠。身多疾病思田
  里,邑有流亡愧俸钱。闻道欲来相问讯,西楼望
  月几回圆。
整首诗感时伤怀,动人之处在于诗中真诚地披露了一位廉政官吏的矛盾与苦痛,有志而无奈的典型款曲。黄彻激赏曰:“余谓有官君子当切切作此语。彼有一意供租,专事土木,而视民如仇者,得无愧此诗乎!”胡震亨也赞为“仁者之言”(《唐音癸签》卷二十五),作品中流露出的诗人的情怀、思索、遁隐思想和高适《封丘作》中透露的心曲可谓殊途同归。
  盛唐时代有时而尽,盛唐精神永存天地。后人虽已渐渐远离盛唐的明月,但那轮光辉却永驻心灵。韦应物沐浴在这轮明月浓浓的光辉之中,永远无法释怀的是对这轮光辉的留恋与叹逝。“发纤裱于简古,寄至味于淡泊。”(苏轼《书黄子思诗集后》)那些“简古”的作品中散发着浓烈的盛唐色彩,而那些“淡泊”的作品同样是盛唐的流风余韵。孤独寂寞的心境,清雅高逸的情调,细致省净的意象揭示了诗人回避社会、体察生命的无奈心态,但透过诗人字里行间的层层迷雾,我们不难看出,这些简古之言,淡泊之语恰恰也最是盛唐流风余韵的别样体现。《寄全椒山中道士》:
    今朝郡斋冷,忽念山中客。涧底束荆薪,归
  来煮白石。欲持一瓢酒,远慰风雨夕。
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贺裳云:“韦苏州冰玉之姿,蕙兰之质,粹如蔼如,警目不足,而沁心有余。然虽以澹漠为宗,至若‘乔木生夏凉,流云吐华月’,‘日落群山阴,天秋百泉响’,‘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高梧一叶下,空斋归思多’,‘一为风水便,但见山川驰’,‘何因知久要,丝白漆亦坚’,正如嵇叔夜土木形骸,不加修饰,而龙章风姿,天质自然特秀。”款款之情出之以心平气和的恬淡之语,诗境明净雅洁而意味深长,直出于盛唐强音下的雍容典雅之语。《诗人玉屑》卷十二云:“王右丞、韦苏州澄淡精致,格在其中,岂妨于道哉!”细细品味韦应物这些简古、淡泊的诗作,之所以感觉它带有盛唐的流风余韵,关键还在于这种种平淡、冲虚形式掩盖之下的风雷暗涌之气。其实,无论达与不达,真正的儒者都是以兼济之心注视着这个生于斯、长于斯、并被他所深深挚爱着的环境的。基于这一点,他的热情是始终如一的,只不过在不同的时间、空间,其表现的方式、色彩有所不同而已。通达的时候,热情所向为积极参与社会、关注民生的或讴歌、或痛斥;穷蹇的时候,热情所向为倾情自然、隐逸恬退的或浸淫、或长啸。诗人的情绪不论向哪个方向发泄,都会有精华生发。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讲,重要的是要有情绪,即使是失意者的情绪,也是人类文明所需要的。
  
  四、结语
  
  世事的风云变幻把一个曾经张狂、热情的青春少年变成平心静气且处处散发出孤寂、冷漠和散淡气息的秋士,这不能不令人扼腕叹息。“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赵翼《题元遗山集》)时代折磨了韦应物,把他变成为一个退缩于方寸之地的心灵敏感、意志消沉的地方官,在那个狭小的天地中自惜、惜人,振翅向上的羽毛已然脱落,成为一个仅得自保的逃避者。这是韦应物的悲哀,更是特定时代的悲哀。时代亦磨炼了韦应物,一旦诗人的人世热情与济世思想受到外物的感召与诗人心灵的自我责问,那冲天的豪气与责任感便豁然而起,激荡不已。韦应物诗作中所流露出的执着的盛唐情结,正是这样一个特殊历史时代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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