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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寓意识与唐代文学的漂泊母题

时间:2009-8-8 16:43:46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在中晚唐特殊的社会环境中,客居和旅寓已经成为中下层文人的一种生活常态,长期的旅行和漂泊,使他们形成了强烈的客寓意识,这种意识丰富了他们的文学表现,深化了唐代文学的漂泊母题。正是这种强烈的主体意识,使得唐人创造出的记述行旅的诗歌既有着独立的审美价值,也有着深刻的社会认识价值。
 
【关键词】 漂泊者;客寓意识;唐代文学;漂泊母题

  在全球化的环境中,已经很难有真正的远方了:任何现代人的旅行,都可以被预约和购买,即使是观赏异国风光,也商品化了,出发前我们就知道旅行的过程,行程与住宿都在安排之中,不再容易出现惊奇,这样一来,世界上就没有了真正的远方。在古代却完全不是这样,古代旅人留下的作品为我们提供了许多发人深省的东西。这些旅行文本记载了许多旅人的困苦旅程,似乎永无休止的旅行把他们折磨得心力交瘁,他们在心灵上也比任何一个现代旅人走得更远。透过这些古代的旅行文本,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个焦灼的灵魂。唐代文学尤其堪称典型,其中出现了一大批值得注意的漂泊者形象,多集中在中晚唐文人创作的行旅诗中。从社会身份看,他们多数是些辛勤多年的举子和出使在外的底层官吏,人生颇不得意;从生活经历来看,几乎每个人都经历了漫长而辛苦的“求名”过程。长期的旅寓生活,漂泊依人的处境使他们形成了强烈的“客寓意识”,这种意识成为唐代文学漂泊母题之内涵拓展与主题深化的重要前提。正是这种强烈的主体意识,使得唐人创造出的行旅诗歌既有着独立的审美价值,也有着深刻的社会认识价值。
  
  一、旅寓生涯:唐代文人客寓意识产生的现实基础
  
  漂泊母题是一个古老而传统的母题,它以反映士人的命运为指归,最能体现士人的精神境界与品格;它又是一个与行旅直接相关的文学母题,没有长期的行旅生活,就不会有这—母题的拓展。若将唐代文人的行旅生活与先唐做一比较研究,就会发现,他们有着开掘漂泊题材、深化漂泊母题的生活经历。唐以前的南北朝,政坛为世家大族所把持,寒俊文人无缘进入社会上层,诗歌创作队伍主要由中上层文人组成。六朝社会是以贵族为中心的,这种社会体制决定了当时的文学描写的主要是贵族生活,表达的也是贵族心理与感情,诗坛主要局限在京城一地,生活显得平静少变。上述因素无疑极大地妨碍了这一母题的开拓。历史进入唐代,士人的命运为之一变——李唐王朝改以科举取士,不再以门第为先,许多寒门子弟因此都依靠科举而踏入仕途。读书能得官荣亲,彻底改变自己乃至整个家族的命运!因而各地士子无不云趋雾集于京洛,视进士为士林之极选,又以宰相为仕途之极致,寒土的进取心与名利欲被大大激发,变得空前强烈,唐末举子温宪“鬓毛如雪心如死,犹作长安下第人”的直陈,形象地道出了科举的无穷魅力。
  唐朝虽然以科举取土,但较之宋代,对待文人的政策却一点也不宽松,愈到后来,士人就愈是难以把握自己的命运——科举与铨选把天下士人聚拢到中央,而官员任命、迁贬流移、命使、置幕等政策,却又像一只只无形的巨手把他们遣散到四方,使之长期处于羁旅奔波之中,生活变得分外不安定。如果我们以人仕为界,将唐代文人所经历过的主要行旅生活作一划分,便会清楚地看到这一点。
  首先,多数唐文人登第之前,都曾在“家园一京城一外州”之间往返过多次,长期过着客居旅寓的生活,可以“客寓”来概括他们这段生活经历。中晚唐,进士科的声誉日高,天下士人遂群趋此途。而每岁所取进士,大多不过二三十人,名额基本固定,科举竞争趋于白热化。每年有限的名额,都要因权贵的干预,夺占相当多一部分,及第率因此更低,造成很多寒门子弟失望空归。这些举人,绝大多数来自大陆东部诸州。他们满心希望,千里迢迢西上关中求取功名,又一次次地无成而返,久而久之,“西上”与“东还”竟成了希望与失落的代名词,唐人创作的“下第”诗因此剧增。此类诗中,在一般的羁旅苦况之外,又多了一层因失望带来的挫折与愤悱之感。更何况应举的往返路上,他们还得到处干谒请托,争取早日登第,这中间也交织着希望与失望,也能影响诗思。其次,千辛万苦得以人仕的士人,生活也很不安定。唐制:六品以下文武官,每一任满即自动罢任离职,集中到京师参加铨选,重新考量授官,不能继续留任。像这样的“选人”正常选举的年份每年多则万余,少则数千。可是唐自至德以后,边境大幅度内移,州县总数锐减,需要任用的官员总量剧减于前,而取得官资的有出身之人却与日俱增。年年岁岁,选人总是云集京城,结果却总是十落六七。由于未能授官,生活无着落,又得流寓他乡。许多人秩满以后又像从前那样,变成贫土一个,有家难归,竟至客死异乡。再次,唐朝政府的用人政策,是典型的重内轻外,对于京职选任颇精,对于外官的任命和调动却一直比较随意,这直接影响到地方官的任期长短与在任的表现。我们看到,唐朝的地方官,在任长的三年四年,短的十月五月,即予迁改。身携百口之家,风雨兼程,奔赴任所,到任不久,又要他徙,频繁的调动使他们发出“将厅事为逆旅,以下车为传舍”之叹,这也增强了他们的漂寓之感。第四,虽然较之前代,文人出路确已拓宽,但政治斗争日益激烈,每值新君旧主交替之际,政局常常有变,许多文人都自觉不自觉地卷入其中,导致流移窜逐。唐后期,大臣党争已发展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得势的一派常常挟权势以报私怨,以流贬为打击政敌的主要手段。此时此际,驿道上就出现白居易所说的“播迁分郡国,次第出京都”的文化现象。再则在朝为官一不小心,以言语行事触怒了皇帝或权要,也会致身蹉跌,有的人就因此而“再历遐荒”,不少唐代文人都有这样的经历。久而久之,迁贬竟成了唐代官员的必修课,以致有“无人不谴谪”之说,“两窜荒徼,再登台铉”竟成了很多唐代中高层官员的共同生活经历,还写进了《枕中记》等唐人小说。唐文人的诗章中,因此又增添了一层流寓之叹。总之,唐代士人无论人仕前还是以后,都曾有过漫长的“客寓”过程。这就为唐代文学漂泊母题的繁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二、客寓意识:唐代文学漂泊母题拓展的必要条件
  
  “客寓意识”这一说法是日本学者松浦友久研究李白时提出的,他认为李白是不安定的“客”之子,没有土地,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固定的家乡,任何一方都不是久居之地,具有“客寓意识”,在李白那里,“旅人;客子;客寓者”。这一论述虽是论李白诗歌的,却非常有助于揭示唐代诗人的旅寓生涯与文学创作的关系。客寓一词唐代就有,如杜甫《酬高使君相赠》:“古寺僧牢落,空房客寓居。”它相当于“旅寓”,《唐摭言》卷11:“远行追送,他乡旅寓。”权德舆《送二十叔赴任余杭尉得琴字》:“十年曾旅寓,
应惬宦游心。”指的都是唐代文人客游旅寓的生活,本文所谓客寓用的是唐人的原意,与松浦所指的种族、家世等特殊的、个人的因素无关。
  “客寓意识”来源于唐文人对羁旅生活的情感体验。长期的漂寓使得他们感到,自己总为羁旅之人,总有漂寓之感,漫长的求名之路上,没有一个归宿,所渴求的东西永远渺若星辰。归属感和亲情、慰藉的长期缺失,使他们感到自己就像长空奋飞的孤雁,他们的歌吟,也好比孤鸿的哀叫,分外凄苦。温庭筠《春日将欲东归寄新及第苗绅先辈》:“几年辛苦与君同,得丧悲欢尽是空。犹喜故人先折桂,自怜羁客尚飘蓬。三春月照千山道,十日花开一夜风。知有杏园无路入,马前惆怅满枝红。”黄滔《逢友人》:“彼此若飘蓬,二年何所从。帝都秋未人,江馆夜相逢。瘴岭行冲夏,边沙住隔冬。旅愁论未尽,古寺扣晨钟。”两诗着力传达的,正是这种感觉。从本质上看,它似乎源于诗人个体生命安顿感的缺失,却也复合了个人奋斗失败后的挫折感,对个人前途的忧虑感与危机感,政治生命的无归宿感,这些都与“客寓意识”有关。
  客寓意识也源于唐文人对漂寓生活始终怀有的一种矛盾心理——既因为长期的漂浮不定、旅途疲乏而十分厌倦离家远行,又因事业无成、欲归不能而无法拒弃这种生活;既分外想家,又不能随便“回家”,而必须奋然前行,这样一来,“客寓”就变成了一种无法摆脱的生活常态,只要生命不息,跋涉就不会终止。杜牧《寄弟兄》“道存空倚命,身贱未归乡”,陈陶《清源途中旅思》 “身事几时了,蓬飘何日闲”正面表达了他们这种犹疑和矛盾的心态。体现在文学创作中,他们也是那样地矛盾:总是把自己放置在风雨行役的凄苦情境之中,总是在诗中尽情地倾诉漂泊之苦,在现实生活中却表现得那样地坚定和执著,气度豁达,以天下为家,视野开阔,感慨深沉,这可以说是他们的重要特点。
  客寓意识给唐代文学的漂泊母题染上了浓郁的感伤色彩:左降官离京之际辞亲别友,总是涕泪潸然;赴任的地方官挈妇将雏,离开京城,皆惨然不乐朝廷沙汰,情思怫郁;奉使者风尘仆仆,奔波劳累;举子则多年不第,心情灰暗;选人赴京,十落七八,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如意,生活中充满了失望与困苦。总之,对于唐代文人来说,长期安逸的生活是没有的,只要你想仕进,你就会四处漂泊,就得长期忍受失败的痛苦和煎熬。因此,盘旋在他们头上的,常常是因生存空间的迁徙所带来的与亲友的疏隔。对亲情的渴望,政治生命的没有归宿,个人与家族生计的无着落,精神上的彷徨失据与现实生活中的漂荡不定,构成双重的漂泊。这么看来,唐代文学漂泊母题的内涵,就是个体生命的悬浮无根感,前途命运的渺茫感,政治上的失意愤悱感,还有那无处不在的乡思和挥之不去的孤独……正是这些东西使诗人情感复杂化,可见“客寓意识”作为行旅中的唐代文人精神生活的主要内容,在漂泊母题的艺术表现中始终处在关键位置。

  三、羁情乡思:唐代文学漂泊母题的两个中心
  
  自古以来,行旅生活就是产生优秀作品的沃土。唐代文学尤其如此,很多激动人心的名篇佳制都诞生于行旅之中。若将记述行旅的唐诗与先唐同类作品比较,就会发现,这一母题包含着很多前代诗歌中所少见的复杂内涵,唐人常统称为“旅‘隋”、“羁情”、“羁心”、“客心”、“乡心”,众多词汇都指向“羁”、“旅”、“乡”三字,可见羁情和乡思是唐代文学漂泊母题的两个核心内容,这两方面集中体现了唐人的艺术开创。
  羁情与乡思这两个概念一大一小,前者常常包含后者。唐人行旅诗常将二者糅合为一体,或是表达在外奔波的疲惫和对家园的思恋,或是表达因前途未卜而产生的惶恐与焦虑,二者在诗中交叠出现,只是表现角度时常变化。有些诗人从正面落笔,贾岛《春行》:“去去行人远,尘随马不穷。旅情斜日后,春色早烟中。流木穿空馆,闲花发故宫。旧乡千里思,池上绿杨风。”雍陶《旅怀》:“自从为客归时少,旅馆僧房却是家。”许棠《旅怀》:“终年唯旅舍,只似已无家。”三诗都正面表达了离家久客的浓郁乡思,通过“乡思”曲折传达出漂泊之感。旅舍僧房毕竟不是家,现在为了求功名不得不长住于此,它竟成了“家”,而真正的家园却很少回去,这不能不发人深思。造成举子有家难归的关键之一是干谒活动。唐代俗语称“槐花黄,举子忙”。在唐代,举子若想早日登第,发展社会关系特别重要。为此,每值秋天,他们就离家远行,到处干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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