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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限与越界:小民族文学的解域化

时间:2009-8-8 16:44:50  来源:不详
从大到小的路线始终是单向的。但小是变化的因子,具有创造的潜力和生成的力,它表明历史长河中的流动、变化、生成,而这才是创造之道。小的变化是以对大的利用为体现的,是以变对不变发挥功能的,是以不规范的用法对主导规则发生冲击而实现对语言的解域的。在这个意义上,作为主导规则的大民族语言不过给小民族的用法划定了变化的区域;小民族用法在打破这些区域的界限时,在僭越大语言所规定的律法时,直接参与了表达的集体组装,进入了一个不断生成他者的链条,而所创造的却不是个体的声音,而是一个未来民族的声音,一种众声喧哗的普遍语言,一种将奠基新的“世界文学”的“世界语言”,而作为通过语言和声音实现对语言的小民族用法的文学、戏剧、音乐等艺术样式,都不可避免地参与了这种组装,把众多语言和非语言的因素置于一种流浪的、游牧的、永久的运动之中,把语言的全部不变量变成了一个变化的连续体,这本身就是对现实的政治参与,通过参与而捕捉、瓦解、改变并重新组装现存的力的关系。
    德勒兹/瓜塔里创造性地运用了卡夫卡的小民族文学概念,当然不是为了阐释卡夫卡的生活和创作,而是非常有选择性地阅读了他的日记和信札,尤其有目的性地选择了关于小民族文学的几则,并扩展了小民族文学的范畴,使之不仅指小民族的文学,而且指一切被压迫民族的文学,包括现代主义的先锋文学。在这些宽泛的范畴之内,卡夫卡与乔伊斯、普鲁斯特和贝克特等“大”作家所共享的声誉似乎被贬降到“小”作家的地位了,即从国际性作家变成了民族作家。这部分由于以前的卡夫卡批评中除了短暂的生平介绍外而大多忽视了他作为布拉格犹太人的民族身份,部分由于德勒兹/瓜塔里把卡夫卡日记中陈述的语言和风格的观点加以引申,扩展到一些文学外部的因素上来,尤其是政治的因素,事实上,恰恰是由于这些扩展,卡夫卡才赢得了更令人瞩目、更普遍的批评注意力。这为卡夫卡作品的阐释、批评和翻译工作提出了新任务,而在引申意义上,也包括所有现代派的作品,所有大师的经典作品,处于殖民和后殖民状况中的印度文学,加勒比海地区的文学,美国黑人文学,美国亚裔和华裔文学等。一般说来,在过去的翻译中,这些文学的作品几乎都被归化了,这种归化的阐释和翻译只感兴趣于使理解和译文服从于特定读者的审美标准,而忽视了原文的小语言风格,自不必说这些作品中的小民族性格了,而这恰恰是揭示作者/读者/译者之重要意义的关键。
    而更为关键的是德勒兹/瓜塔里关注的小民族文学对语言的小民族应用。它揭示了现代主义文学的政治性,而在过去的批评中,现代主义文学一般被看作是非政治的、纯美学的、逃避现实的。作为对语言的实验,现代主义文学揭示了语言中蕴涵的政治性,而在以前的研究中,这些实验通常被看作是纯粹的形式翻新。更加重要的是,它揭示了大多数名著中蕴涵的社会和政治批判,这也是以前所忽视的,但一旦把注意力从非政治转向政治,便会一目了然的。这将为跨文化翻译和新时期的比较文学规定一个新的日程。一方面,一种被解域的语言将导致一种被解域的文学,因此也导致一种被解域的阅读/翻译;另一方面,为了提出新的概念和理论,适应新的环境和建立新的关系,就必须动摇和突破以前占主导地位的界限和边界,拓展新的越界和挪用,确立阅读/翻译的多元性,也即文学杰作的多样化阅读/翻译,从而为新时期的比较文学开辟一条广阔的路。
    阅读/翻译的多元性无疑最能体现在卡夫卡、贝克特、康拉德和乔伊斯等思想性强的作家身上,他们都声称是讲母语的外国人;但也同样体现在莫里森、拉什迪和库切等当代作家身上,他们声称是用敌人的语言写作的作家;这个名单还可以包括像赛义德、斯皮瓦克和霍米·巴巴这样的后殖民文化理论家、批评家和思想家,他们作为后殖民状况下的知识分子的特殊地位为他们提供了实践语言的小民族应用或微观政治的绝好机会。在这样一个文学和文化氛围内,读/译者需要认真对待作为语言的小民族应用的小民族文学,它是强化种族兴趣,以便更准确、更忠实地阅读/翻译外来小民族方言的一个重要途径。但读/译者也必然要超越这一步,成为一个“叛徒”,就是说,背叛“主导意义和既定秩序”的世界。[3](P41)在这个意义上,读/译者就是一个小民族作者,但承担的却不是作家、演员或导演的任务,而是一个操作者、控制者、技师,甚至是一个接生婆,他/她通过阅读/翻译而帮助生产一个巨人,要么就生产一个怪物。读/译者也是一个批评家,把阅读/翻译作为批判权力关系的一个手段,他/她的任务是把权力关系当作语言的常数和不变量,当作解构的对象,并观察这种解构的结果和可能出现的新的建构。在这个意义上,读/译者就是一个分解者,他/她分解原文的唯一目的就是建构词语、句子和文本的全部可能的连续变体,包括声音的格调、重音、面目表情、姿态、手势、运动以及一切外在的、非语言的和非话语的因素。最后,读/译者是言语行为者,他/她的重点在于语言的施事,在于破解传统形式的批判功能,在于生产新的变形的连续体(而非新的形式)的创造功能,这样才能在语句的表达中生成新的语义内容,从而产生新的思想。

【参考文献】
    [1] 陈永国.翻译的文化政治[J].文艺研究,2004,(5).
    [2] Foucault, Michel. Language, Counter-memory, Practice: Selected Essays and Interviews [M]. Ithaca: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77.
    [3] Deleuze, Gilles and Guattari, Felix. A Thousand  Plateaus, Vol 2 of Capitalism and Schizophrenia.[M]. Trans. B. Massumi. Minneapolis: 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 1987.
    [4] Hayden, Patrick. Multiplicity and Becoming: The Pluralist Empiricism of Gilles Deleuze [M]. New York: Peter Lang Publishing, Inc., 1998.
    [5] Buchanan, Ian. Deleuzism: A Metacommentary [M]. Edinburgh: 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 2000.
    [6] Bogue, Ronald. Deleuze on Literature [M].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03.
    [7] Deleuze, Gilles and Guattari, Felix. Kafka: Toward A Minor Literature [M]. Trans. D. Polan. Minneapolis: 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 1986.
    [8] Kafka, Franz. Diaries: 1910-1913[M]. New York: Schoeken Books, 1949.
    [9] Karl, Frederick R., Franz Kafka. Representative Man [M]. New York: Ticknor & Fields, 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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