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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世界大战及其共谋,见过吗?

时间:2009-8-8 16:45:13  来源:不详
有能够扩张的影响力。反恐的军事主义,在伊斯兰世界为他们免费送上仇美排英烧不完的柴堆火种。于是在盖达组织来看布什-布莱尔政权,也是:他们干的,是我们所企盼的!这种敌对共谋的逻辑并不少见,例如毛泽东在八年抗战期间讲的:「日本皇军是红军最好的盟友」,因为日军在华北过度残酷的三光政策(杀光烧光抢光)使得所到之处,流离的农民就加入快速壮大的红军。又例如过去十年中国民族主义与台湾民族主义,两岸敌对意识最强的鹰派,彼此过度挑衅的举措,成为共谋增进权力的情挑,那厢试射飞弹的挑衅,是这厢企盼选票的庆贺焰火,这厢公投制宪的卖力挑衅,则是换取那厢选前回报威胁姿态的祈祷。

  廿多年前,布什亚在《诱惑》一书指出,诱惑与挑战的策略正好对反于沟通的策略。7 恐怖分子与权力当局之间相互拒绝沟通协商,两岸政府之间也拒绝沟通回避协商。然而正是在不沟通不谈判不妥协的情况下,挑衅/诱惑的两方得以共享着相互增进权力而且继续升级的共谋秘密。像史密特(Carl Schmitt)那样将划分敌/友的决断当作界定政治概念之基础的理论8,至少还需要补足领悟敌/友概念本身模棱性的理论,否则不免显得天真单调。毕竟历史上,政治现实上,敌对共谋相互增进权力,与盟友之间的欺蒙/剥削/背弃/出卖,同样地寻常。

  尽管共享相互增进权力的共谋秘密,仍然是个致命的对决关系。

  恐怖分子想要的是过度反应。受到攻击的权力当局很清楚这一点,因此总是(伦敦爆炸事件后英国首相布莱尔又这么讲话)呼吁民众不要恐慌,要照常工作生活。然而,合法垄断暴力手段的权力当局,却总是以国家安全的名义发动垄断的过度反应。反恐战争的军事行动,爱国法案的密秘监控、检查与拘留,日子不会再照常。许多人,包括哲学家德希达,带着道德谴责的语调说:在宗教狂热的目的下以最坏的方式利用资本主义科技的现代性,这样不顾人命蔑视法律的残酷行动,没有未来。9 当然,纵令有9/11那般壮观的规模,我们也不会设想任何组织能够以这种自杀炸弹的方式征服世界。然而,恐怖精灵的未来在于全球体系自身过度反应的无限升级,体系自身不可预测的失稳、失序与混乱。这是诱发自体免疫疾病(autoimmunity)的致命策略。像SARS,病患最终并非死于病毒,而是死于剧烈的免疫反应。SARS病患在感染后形成免疫反应,但是后来的发展却失去控制,患者体内免疫系统高度紧张,释放了细胞因子、肿瘤坏死因子等物质,不仅杀死了被病毒感染的细胞,也攻击周围的组织,免疫系统产生的抗体和T、B淋巴细胞在跟SARS病毒激烈作战的过程中形成的免疫风暴,对正常器官组织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导致病患死亡。

  可以这么说,恐怖分子的自杀攻击,只是最初的感染,自体免疫疾病因过度反应而致死,则形同体系的准自杀。恐怖主义的逻辑暗含了以个体自杀换取霸权体系自杀的象征性对决关系。这逻辑我们该不陌生,如果还记得满清帝国是怎么被推翻的。搞刺杀的秋瑾、徐锡麟,十一次举事的革命党人,想的当然不是以堂堂之师、正正之旗来与帝国对阵。然而满清政府每一次的镇压,都加速恶化了其自身的情势,终至一夕崩溃。咱们的先烈,咱们的国父,满清的大寇,就像SARS,都是恐怖精灵!

  IV

  在数字时代,影像不再仅是再现或信息,而是与战争完全整合。驾驭驯化的媒体,喂食联营合用影像的记者,向后方民众以及世界递送美英联军在阿富汗与伊拉克军事行动的形象:科技高超避免无辜伤亡的「干净战争」、推翻神权与独裁压迫的「解放战争」。呼应9/11无辜受害的永恒影像,是军事科技与道德目标都令人骄傲的战争神话影像。

  然而,俗话说,爱玩什么的就死于什么。爱玩影像奇观的,也必遭到影像奇观的反扑反噬。2004年五月,阿布格莱卜(Abu Ghraib)美军虐俘的影像丑闻爆发,陆续出现千余张虐俘照片,撕毁了「干净」、「解放」的战争神话。在这个数字时代,阿布格莱卜地牢里的影像,永远不会消失,万圣节的黑/橘主色调10,映照着纽约世贸双塔天际的蓝色调,转变了人们对9/11的情感结构。阿布格莱卜,关达那摩(Guantanamo),代表着在阿富汗、伊拉克、美国离岛仍然囚禁数千人的许多囚牢与拘留营,成为跃上历史场景的名词。我预测,其撕毁西方人道、人权、民主、自由等神话的象征性潜力,将持续召唤并酝酿出一个不小于六0年代的对反文化。

  阿布格莱卜,原是个独裁者海珊刑虐政治反对者的地牢,在美英联军接手之后,大兵们竟继续地牢刑虐的角色,还带进个人数字相机的新科技,以及西方鄙贱的色情猥亵,将刑虐当作娱乐。照片里,大兵在街上遛着用狗练拴着全裸爬行的伊拉克囚俘,牵着军犬威胁在墙角跪地瑟缩的囚俘,而今恶名昭彰的女宪兵Lyndee England11用手比成手枪瞄准一排全裸男性囚俘的生殖器,全裸的囚俘被迫叠成人肉堆,被套上女用内裤,或是被戴上黑色3K党模样的尖高头罩双臂十字开双手连接电线,照片里旁观的大兵不分男女,带着恶意满足的谑笑。当这批丑闻照片爆发流传之后,布什亚几乎立即在法国《解放报》上发表了一篇〈战争的色情〉。他将这些照片与9/11影像相比,9/11是个令人惊异的非凡事件,而虐俘影像,他认为:残暴、卑鄙下流,然而却平凡陈腐,没啥稀奇。比起其它一些评论,例如苏珊桑塔(Susan Sontag)与西摩赫许(Seymour Hersh)12语调里的震惊与愤怒,布什亚的语调是有啥可惊怪的无聊感。

  震惊愤怒吗?美国领导人也公开对这些照片表达震惊与嫌恶,好象那些影像是个引起公关危机的恼人弊案。就算进一步对影像后面发生的事表示遗憾,也好象那些事只发生在阿布格莱卜,只是「几颗坏苹果」,不能代表全体美英联军。布什(5月6日)对受辱的伊拉克俘虏及其家属表示抱歉,但也表示遗憾人们只看这些照片而不理解美国心(以自由民主解放中东的计画?不是真的推翻了一位暴君么!)这样「不公平」!

  布什亚感到这些影像下流却无聊。没什么好为这些影像大惊小怪。阿布格莱卜的影像既不是弊案的曝光,也不是几颗坏苹果的丑事,而是整个侵伊战争暴力的谐谑:美英联军羞辱手无寸铁无力反击的伊拉克人,那是战争本身的色情面目。

  早些年前,布什亚有个颇知名的说法:迪士尼乐园是真实的美国。

  有那么一座迪士尼乐园在那儿,就为了遮蔽其实整个真实的美国就是迪士尼乐园。迪斯奈乐园被呈现为想象的世界,好让我们相信其它地方是真的,而其实整个洛杉矶,整个环绕它的美国都不再是真实的,而属于超真实的和拟象的层次。…迪士尼乐园的想象世界既不真也不假,它是个延阻机置,靠着反转真实的虚构来返老还童,此所以这个想象乐园里的幼稚退化。那是刻意用来当作一个幼稚世界,好让我们相信成人们都在别处的真实世界里,好遮蔽其实真正的幼稚无所不在。

  同样的逻辑,阿布格莱卜地牢就是真实的伊拉克战争。有个阿布格莱卜虐俘丑闻,让人们相信真有见不得人的弊案,真有令人痛心的坏苹果,让人们相信其它地方的美英大兵是好样的,相信联军在伊拉克的解放行动是干净崇高的,而遮蔽了其实对无力抵抗的伊拉克人残暴地羞辱,无处不在。阿布格莱卜虐俘,就是这场侵略伊拉克战争的真面目。

  那张虐俘照片,将囚俘套上3K党模样的高尖黑色头罩与罩袍,双臂张开成十字架受难状,双手接上电线,摆布成遭受3K党私刑的姿势。这诡异的图像给予3K党徒(别忘了种族歧视的意涵)遭受自己人私刑的暗示。布什亚形容:这是一个对自己的霸权不知所措的美国,对自己施行了电刑。布什亚评论一年后的今日,这幅图像已经成为全球蔓延的恐怖精灵13,在讽刺漫画、行动剧、Abu Ghraib R Us艺术工作室,不断地改编复制,而且像蜘蛛人或超人一样,有了流传历史的名字:阿布格莱卜人(Abu Ghraib Man)。

  V

  布什亚早先曾经形容自己是个理论的恐怖分子,用的不是武器而是理论暴力。14 他也曾表示,理论不能顺从真实,而必须与真实相互挑战。理论必须让自身成为他所描述的世界里的一个事件,参与并加速它的逻辑。15

  当布什亚对晚近恐怖主义的分析颇具影响力的时候,许多人用他自己形容的「理论恐怖分子」立场来质疑他。例如 Alain Minc用布什亚〈恐怖主义的精灵〉(The Spirit of Terrorism)的倒装标题发表了一篇评论〈精神上的恐怖主义〉 (“Terrorism of the Spirit”)16,很烂的评论,但提出了一项相当普遍的指控:布什亚自己认为他仅从事精神上的恐怖主义,然而这不能当作回避其言论恶化当前局势的托词,亦即其言论具有「恶意反美」以及「正当化恐怖主义」的效果。对这类指控,布什亚回答:我没有赞颂任何事,没有指控任何人,不为任何事辩护,不要错把信差当信息。我所做的是分析全球化无限制扩张的过程里如何创生了摧毁它自己的条件。17

  我们也不急着为谁赞颂、指控或辩护。看来布什亚所谓的第四次世界大战还正在暖场,或许恐怖攻击将逐渐与德机轰炸伦敦一样寻常,或许哪天激变出(西方?)社会内部的对反文化运动。只要运气还好,不碰上什么凶恶事件的爆央地(Ground Zero),或是因国家安全被送入拘留营,或是遭警察误杀,我们还有的是时间等着瞧。

 

  附录:

  在每个宰制与冲突的过程里都锻造出一个秘密共谋,在每个共识与均势的过程里都打制出一个秘密对抗。

  恐怖主义可以被诠释为一种表现:一个所向无敌的强权其内在的解离错乱,一个世界体系内在于其自身的遍在暴力。因此想要将它当作客观的邪恶来消灭,既是妄想也是很荒谬的,因为它就是强权对其自身所宣告的惩罚。

  如果恐怖主义是邪恶──就形式而言它当然是,却绝不是乔治布什所指的那种意思──那么这种邪恶的智能正是我们需要的:洞察这个世界秩序的内在痉挛。恐怖主义既是其痉挛发作的事件时刻,也是其形象的反馈。

  ──布什亚《邪恶的智能或暗约的清澈》

  在9/11后的罩顶乌云之下,布什亚的一系列写作聚焦于政治(或是他所谓「超政治」 supra-political)议题:全球权力及其召唤出来的抗拒形式。从纽约世贸双塔的灾难事件,到巴格达阿布格莱卜地牢的虐囚影像,布什亚挑衅的评论不仅再度批注了它精辟的理论观点,例如「客体反讽」、「邪恶的透显」、「理论做为对于实在的挑战」,也预见并守候着我们眼前持续发生的世界政治事件与局势。


  注释:

  1本文撰写的前十日,七七芦沟桥事变六十八周年,或者,对台湾读者更相关的历史参考:林志玲大连坠马前一天。

  2Mark Goldblatt, “French Toast: America wanted Sept. 11,” National Review Online. December 13, 2001.

  3记得不久前布什以牛仔的豪迈姿态,对台湾海峡的局势表示,若有事, “We’ll be there!” 有不少人多么希望确认台湾与曼哈顿一样,属于「美国利益」!

  4“A Dialogue with Jacques Derrida,” edited in Giovanna Borradori (2003) Philosophy in a Time of Terror. Chicag the Un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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