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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维对中国美学的贡献

时间:2009-8-8 16:48:46  来源:不详
肯定,对传统文化“以政治及社会之兴味为兴味,而不顾真理之如何”[5]的功利主义价值观的冷峻批判,究其实并不是要为哲学与美术在传统文化的格局中争得一席之地,而是在近代中国中西方文化激烈碰撞、传统文化不得不开始现代转型的历史背景上,对民族文化究竟如何发展的一种根本思考。他对文化学术在自觉基础上自由发展的殷切期待,实质上是对知识分子人格独立的一种深情呼唤。因此,王国维在这一时期之所以对具有浓厚人文精神的美学有特别的兴趣,尤其是醉心于康德、叔本华关于“审美的无功利性”、“美在形式”的学说,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十分深刻的内在原因。
  (二)借鉴与创新。王国维研究哲学,是从研究康德和叔本华开始的。其美学研究也始自对康德、叔本华等人美学思想的研究,在借鉴他们理论成果的基础上,为中国的本土美学提供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新质。
  《红楼梦评论》是王国维借鉴西方的第一个尝试。这篇论文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它借叔本华的哲学对《红楼梦》作出了超绝独异的评论,其尤具开创性意义的是:第一,它确认与肯定了《红楼梦》的悲剧特征及其独具的美学价值。在文中,王国维批判了盲目乐天的国民精神和国人喜好“大团圆”的审美趣味,并拿《桃花扇》与《红楼梦》相比较,指出后者是一部大背于吾国人之精神的真正可称为悲剧的作品。他还以叔本华的悲剧学说为基础,进一步从理论上论证了《红楼梦》的悲剧性质,认为《红楼梦》是属于那种以“通常之道德,通常之人情,通常之境遇为之”的悲剧。每个人都可能遭遇这种悲剧,甚至每个人都可能自觉或不自觉地参与制造这种悲剧。这种悲剧往往能爆发出一种最强烈、最持久的撼人心魄的艺术力量,是“悲剧中的悲剧”。第二,对旧红学的质疑和对新的文学批评方法的尝试与开拓。在王国维以前,对《红楼梦》的研究,由于受到清代极为盛行的考据之风的深刻影响,遂造成了“读小说者,亦以考证之眼读之”的风气,文学批评领域几乎也成了考据派纵横驰骋的天下。批评家们不是规规然考索求证作品中所写的人究竟是指生活中何人、所写的事究竟是指现实中何事,就是拿着放大镜从书中去探寻所谓的“微言大义”。其流弊所在,就是把活生生的文学作品最后竟变成了一种死板的档案材料。王国维以开一代新风的气概,不仅对旧红学的研究方法提出有力的批评,而且通过自己的艰苦努力,以自己的文学批评实践,极大地拓展了人们的思维空间,显示了新的文学批评方法的旺盛生命力。在王国维之前,还从没有一个人以如此系统的哲学和美学理论对作品作过如此富于逻辑思辨力的分析和评论,其开创之功昭然可见。尽管在文中他几乎完全搬用叔本华的观点,所表达的思想倾向也是明显消极的,但他不满足中国传统文学批评那种感悟式评点或纯粹实证式的考据、注疏和索隐的批评套路,大胆从西方哲学与美学中借鉴科学研究的方法,从而另辟蹊径,这种勇于探索的精神是应充分肯定的。聂振斌先生指出:“《红楼梦评论》是在中国人尚不知‘美学’为何物的时代写出来的。它是在新潮流(向西方学习先进思想)影响下,冲破中国文学批评的封闭状态,用西方美学新观念、新方法,观察、分析中国文学批评实际的最先尝试,开阔了中国人的审美眼光。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上,王国维最早发现了《红楼梦》的悲剧美学价值,是《红楼梦》研究中用悲剧理论和科学分析方法写出的第一部系统之作,具有开拓性的意义”。[6]这一评价是客观的、公允的。


  早在先秦时期,孔子就有“兴于诗”、“成于乐”的论述,这可视为我国美育思想的萌芽,而明确提出“美育”概念的第一人是王国维。1903年到1906年,王国维先后发表了《论教育之宗旨》、《孔子之美育主义》、《去毒篇》、《人间嗜好之研究》等专门研究美育和教育问题的重要论文。文章的数量虽不算多,但其价值却不容忽视。这些论文基本上都是结合当时中国的社会现实问题进行思考的,且极富哲学深度,具有重要的理论建设意义。比如:《去毒篇》针对当时国人普遍的精神状态以及鸦片屡禁不止的现实,深刻论证了实施美育的迫切性;《人间嗜好之研究》从心理学的角度,即通过对人的“嗜好”所由产生的原因、内容、特征的具体研究,深入论证了实施美育的必要性和现实意义;《论教育之宗旨》从教育的宗旨出发,通过分析美育与智育、德育的关系,阐述了美育的特点及其任务。这些论证和阐述对“美育”作为一门学科在我国的确立和实施,无疑具有重要的理论奠基作用。对此,刘xuǎn@①先生曾作过比较公允的评价:“谈到中国美育,人们自然地会和蔡元培的名字联系起来。因为,他在1912年把美育规定为新式教育方针之一,1917年提出‘以美育代宗教’,1919年五四运动之后又呼吁‘文化运动不要忘了美育’。他任北京大学校长,提出过‘美育实施的方法’。就影响来说,近代提倡美育,以蔡元培影响最大。但王国维提倡的时间早,文章有代表当时时代水平的理论深度。”[7]
  (三)继承与超越。20世纪初,我国学术界曾展开一场关于中西文化价值高下优劣的激烈讨论,有人唯西方文化是从,有人倡言国粹。王国维以其独立不羁的精神提出了“学无新旧、无中西、无有用无用之说”的鲜明主张。何以言学无新旧?王国维指出:
  夫天下之事物,自科学上观之,与自史学上观之,其立论各不相同。自科学上观之,则事物必尽其真,而道理必求其是。凡吾智之不能通,而吾心之所不能安者,虽圣贤言之,有所不信焉;虽圣贤行之,有所不慊焉。何则?圣贤所以别真伪也,真伪非由圣贤出也;所以明是非也,是非非由圣贤立也。自史学上观之则不独事理之真与是者,足资研究而已,即今日所视为不真之学说,不是之制度风俗,必有所以成立之由,与其所以适于一时之故。其因存于邃古,而其果及于方来,故材料之足资参考者,虽至纤细,不敢弃焉。故物理学之历史,谬说居其半焉;哲学之历史,空想居其半焉;制度风俗之历史,弁髦居其半焉;而史学家弗弃也。此二学之异也。然治科学者,必有待于史学上之材料,而治史学者,亦不可无科学上之知识。今之君子,非一切蔑古,即一切尚古。蔑古者出于科学上之见地,而不知有史学;尚古者出于史学上之见地,而不知有科学。即为调停之说者,亦未能知取舍之所以然。此所以有古今新旧之说也。[8]
  那么,何以又言学无中西?王国维认为:“世界学问,不出科学、史学、文学。故中国之学,西国类皆有之;西国之学,我国也类皆有之。所异者,广狭疏密耳。即从俗说,而姑存中学西学之名,则夫虑西学之盛之妨中学,与虑中学之盛不妨西学者,均不根之说也。中国今日,实无学之患,而非中学西学偏重之患。京师号学问渊薮,而通达诚笃之旧学家,屈十指以计之,不能满也;其治西学者,不过为羔雁禽犊之资,其能贯串精博,终身以之如旧学家者,更难举其一二。风会否塞,习尚荒落,非一日矣。余谓中西二学,盛则俱盛,衰则俱衰,风气既开,互相推助。且居今日之世,讲今日之学,未有西学不兴,而中学能兴者:亦未有中学不兴,而西学能兴者”。[9]
  王国维这种既不以圣贤之言为准则,也不以新学菲薄旧学,既不盲目崇洋,也不盲目排外,而唯真理是从的求实精神,不独在当时如空谷足音,即使在今天也仍不失其深刻的现实意义。正是以这种博大的胸襟、开阔的视野以及严谨的科学态度,王国维参照西方的美学理论,兼收并蓄、纳故吐新,继承中国古典美学和文论中有价值的东西,并作出了超越性的发展,使它们在现代意义上重新焕发出理论生机。“古雅”说、“意境”论就是这方面的典型成果。
  三
  “古雅”说是王国维在1907年发表的《古雅之在美学上之位置》一文中提出的。这篇论文是针对康德美学定义和艺术理论的某些缺陷有感而发。王国维认为康德关于“美术者天才之创作”的观点并不能涵盖所有的艺术作品,因为有一些艺术作品虽然并非出自天才之手,但它却仍然具备不容置疑的审美价值。对于这一类康德理论所忽视的艺术作品和艺术现象,王国维提出“古雅”说试图予以解释和说明。文中列举三代之钟鼎,秦汉之摹印,汉、魏、六朝、唐、宋之碑帖,“西汉之匡(衡)、刘(向)、东汉之崔(yīn@②)、蔡(邕)以及宋代曾巩之文、姜夔之词”,认为它们的美学价值“大抵存于第二形式”。这表明“古雅”这一独特的美学范畴,又是以中国传统文学艺术的实践为根据,在总结中国传统艺术审美趣味的基础上提出的。
  王国维的“古雅”说虽不无牵强和矛盾之处(注:如他把古雅视为“低度之优美”与“低度之宏壮”,认为它处于优美与宏壮之间“而兼有此二者之性质”,实际上是把古雅又纳入优美与宏壮之中而消解了它作为美学范畴应有的独立性。),而且从他提出至今,学术界并没有完全接受他的主张,也没有把古雅作为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独立美学范畴看待。但值得肯定的是:首先,“古雅”说确认了艺术形式本身独立的审美价值及其在艺术创作和欣赏中的重要地位,强调了后天修养并阐释了天才与修养的关系,这些思想不仅在理论上完善了康德天才论的不足,冲破了我国传统美学中始终占主导地位的“政教工具论”和“重质轻文”的艺术观,而且在实践上,对我们正确看待和评价文艺遗产(尤其是那些以形式和技巧见长的作品),促使中国文学艺术摆脱对政治的依附地位而走向独立,也具有极重要的意义。其次,王国维在论述“古雅”的性质、特征及其在美学上的位置时,深入分析了美的本质、美的形态、艺术美等重要的美学理论问题,相当完整和清晰地勾勒出了美学研究的基本问题。在20世纪我国美学发展史上,他的这篇《古雅之在美学上之位置》堪称是一篇具有学术拓荒价值的重要美学论文。
  如果“古雅”说还只是王国维在研究西方美学家的美学思想时,将中国固有的材料与之相联系而作的阐发,那么,“意境”论则是王国维自觉地继承中国古典美学的积极成果,在中西融会的基础上所作的新的拓展与发挥。
  作为概念来说,“意境”早在唐代就诞生了,但对意境的完备阐释和总结却在明清。而把“意境”作为中国美学的中心范畴与核心概念,并以极大的理论自觉从逻辑上来揭示“意境”概念的内涵与外延、构成与类型、创作与鉴赏,从而使之不仅具有严整的理论形态,而且使之成为文学艺术内在本质最高理论概括的则首推王国维。“意境”之所以在今天仍然是一个具有鲜活生命力的重要美学概念,与王国维对它所作的创造性研究具有极为密切的关系。
  与以往的理论家相比,王国维对意境的研究,至少有三点是值得注意的:第一,在王国维之前的许多理论家或作家,虽然都直接运用过“意境”(或境界)的概念,或者表述过与意境相关的思想观点,但真正对其基本涵义进行理性剖析和概念规范的却几乎没有,要不用说自觉运用“意境”来概括和揭示文学的本质特征。意境范畴只是到了王国维,才不仅被加以严谨的理性规范,而且被自觉运用到对文学本质的分析上。第二,在王国维之前,意境概念实际上是混杂于气质、风骨、兴趣、神韵、格调等等概念之中,与它们相互并列,并无层次本末之分的。而大多数诗论家们,则无论是标榜“兴趣”,还是倡导“神韵”,其实也都还是在形式技巧和外在表现上绕圈子,仍未能深入到文学的内在本质中去。而王国维不仅明确地把“境界”列为一个独立的美学概念,而且把它从其他的美学概念中剥离出来并旗帜鲜明地将其推举为最高的美学范畴。(注:《人间词话·删稿》:“言气质,言神韵,不如言境界。有境界,本也。气质、神韵,末也。有境界而二者随之矣。”《人间词话》中主要使用“境界”概念,而实际上,在王国维的美学论著中,“境界”与“意境”这两个概念被经常交互使用,并未作严格的区分,两者的涵义是基本一致的,参见陈良运《中国诗学体系论》、叶朗《中国美学史大纲》。)第三,由于王国维既具有深厚的国学功底,又对西方哲学作过深入细致的研究,因此,他对意境的阐释不独比前人要深刻得多,更重要的是他在意境概念中实际上已经注入了一种不同于传统的新的文艺思想,那就是他消解了(虽然是不自觉地)这一范畴所蕴涵着的以和谐为指归,以“情景妙合”为标志的古典审美理想,而代之以情与景主客二分,蕴涵着矛盾冲突的以“真实”为标准,以“自然”为理想的新的审美观。总之,王国维并不仅仅只是古典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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