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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焦竑的文论及其学术基础

时间:2009-8-8 16:50:12  来源:不详
社会功能,孔子论诗重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论语·阳货篇第十七》)认为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同上)这种儒家诗学理论在几千年的中国古代文论流变中的影响堪称最为显卓。魏曹丕将文章视为“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典论·论文》)唐代白居易要“ 以诗补察时政,”“以歌泄导人情。”(《白氏长庆集》卷四十五《与元九书》)这些都表现了儒家诗学理论重致用的现实主义精神。迄至晚明,“疏瀹性灵”,返观内求的文学思潮随着自我意识的觉醒而逐渐兴起,文学愉情悦性、遣兴抒怀的功能和世俗倾向被发挥到了极致,但是这种合理的理论倾向中又蕴藏着缺憾,这就是,文学对世况的冷漠,放弃了文学对社会的责任,文人们也一味沉浸于花酒宴乐之中。因此,公安派乍兴之后,就受到了富有社会责任感的文人的指斥,甚至将竟陵派的文学主张与国运衰微联系起来。比较而言,焦竑的文论能兼及到自我意识和群体观念,既要求文学当“润色国猷,黼黻大业。”又推尚变风变雅之作,对此,吴梦阳《焦太史弱侯先生集序》中云:“弱侯以廷对第一人进其文,指斥时事,反覆数千言,甚伟!而约其旨,则唯曰求其实而已。”而重实尚用是焦竑文学思想的基本价值取向:

(一)标举治世之音而又以变风变雅为务。

焦竑以殿试第一人而居官翰林修撰,讲习国朝典章,并专领纂修国史之事,皇长子出阁,又以焦竑为讲官,竭诚启迪,成效显著。虽然仕途坎壈,但据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焦修撰竑》载:“曾自言胸中有国家大事二十件,在翰林九年未行一事,林下讲求留京事宜,行得六事,至今不知二十事为国家何等事也。”可见其忠荩之心无时不有。对文学称扬治世、润饰鸿业的功能也颇为重视,他在《弗告堂诗集序》中提倡这样的内容和风格:“标格今上天宇清真,雍容谦和,声华自远,故其诗不激而高,不刻而工,隽永藏于温醇,纤秾寓之于淡,所称治世之音者。”(《焦氏澹园集》卷十六)这些作品既然歌赞盛颂,必当依循于“温柔敦厚” 冲夷不迫的儒家诗法,如同“江河之在中国,演迤千里,汩然浩然”(《焦氏澹园集》卷十六《南游草序》)虽然也有龙门三峡,但毕竟不是“水之大凡”。认为“衔左徒之余声,失黄钟之正响”者,都是“为利涉者病”,因此“作为诗歌,”当绝去忿悁,寓之雅淡,表现的也是和平幼渺之音,庄士仁人之度。但是,这种一味强调安闲浑穆,雍容典雅的歌功颂德,粉饰太平的文学主张,在国运渐衰的明代后期,并不能起到有裨世道的作用,曾经居于庙堂之上的焦竑,竟然要求在“要人窃弄威柄,”“名士尽徒之南”之时,当不要流露出穷愁侘傺之慨,这与明初台阁派文人称颂“子厚虽要迁谪之中能穷山水之乐,其高趣如此,诗其有不妙者乎。”(吴宽《完庵集序》)的理论何其相似,这是焦竑文学理论的一大瑕疵。

当然,焦竑的理论重点不在于此,他所描述的是这样的“诗道”:

古之称诗者,率羁人怨士,不得志之人,以通其郁结,而抒其不平,盖《离骚》所可从来矣,岂诗非在势处显之事,而常与穷愁困悴者直邪?……吾观尼父所删,非无显融朊厚者厝乎其间,而讽之令人低徊而不能去,必于变风变雅归焉,则诗道可知也。(《澹园集》卷十五《雅娱阁集序》)

所谓变风变雅,郑玄《诗谱序》云:“故孔子录懿王、夷王时诗讫于陈灵公淫乱之事,谓之变风、变雅。”通常是指《国风》中,邶风以下的十三国风,大雅中《民劳》以后的诗,小雅中《六月》以后的诗为变雅。指的是时世由盛变衰,政教纲纪大坏时所作的诗,马瑞辰认为正变以政教得失而分,而不以时间为界。自《诗经》开始,哀怨之诗及整个讥刺现实的文学作品,便历来受到正直文人的重视。《毛诗序》云:“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风诗刺诗和“美盛德之形容”的颂诗、美诗列于同等合法的地位,虽然有正、变之别,但是“《国风》、《雅》、《颂》并列圣经”,(胡应麟《诗薮》内篇卷一)可见“变风”、“变雅”中的怨刺之作并未被排斥或目之为“异端”,而且同样是“诗之主也”的“圣经”。三家诗中齐辕固生把刺诗的作用提得更高,认为“讽刺之道”可以“扶持邦家”,有定国安邦的妙用,后世文人在强调揭露黑暗、批判现实的看法时,继承并发扬了汉儒重视刺诗的传统,而焦竑则干脆视讽刺之作为诗之“道”,这大略有三个原因,其一孔子删诗,并不以美刺为绳,其间尚有“显融朊厚者”,因此,讽刺诗曾得到孔圣的肯定,其二,从诗歌的创作来看,并不都是出自身居庙堂之上的达官显要者的手笔,而常常是穷愁困悴者的怨刺之作。其三,讽刺之作具有感人的艺术力量,它能“令人低徊而不能去。”将讽刺之作奉为诗之“道”,这是前人尚未言及的,在明代,它上承刘基“诗人之有作也,大抵主于风论”之说,下启了陈子龙所谓“诗之本”为“忧时托志之所作”(陈子龙《秋日杂感》之一,《陈子龙诗集》卷十五 )的思想。“变风变雅”即诗歌等文学作品的讥刺现实的精神在元、明两代,如空谷足音,几无嗣响,刘基、焦竑、陈子龙等数位关切时风的文人的几声呼号便显得格外弥足珍贵。当然,与刘、陈等人比较,焦竑的锋芒弩弱了许多,因为,宋代以来,朱熹认为刺诗有害于温柔敦厚的诗教,“下以风刺上”的风气渐趋消歇。焦竑试图将美刺统一起来,在他认为变风变雅是“诗道”的同时,还推举这样的风格:“虽其和平婉丽而不怒,而情之所寄深矣。”(《澹园集》卷十五《雅娱阁集序》)这与元人郝经所说的诗歌必须“美而不至于谀,刺而不至于詈,哀之也而不至于伤,乐之也而不至于淫。”(郝经《五经论·诗》,《陵川集》卷十八)基本相似。

显而易见,焦竑的文学经世思想都来自于对儒家诗论的继承和发展。焦竑佞佛,但是并没有舍弃儒学本根。

焦竑文学观念的入世精神,在他的创作中随处可见。自古以来,文士们往往以山水自然为审美对象,借流连山水以消愁遣闷,放意泉石之表,抒写烟霞之趣,在山灵水秀的天地之中,作家的情感得到了升华,心灵得到了净化和解脱。但是焦竑有所不同,其友人沈孟威“遵彭蠡、升匡山、溯鄂江,终篸岭上。”(《澹园续集》卷之二《使楚集序》)焦竑在为其所作的《使楚集序》中特别称颂的是其“接宁城之英达,旁察闾阎之所疾苦”的访察民情之举,乃至“以谓章土风,悉民隐,莫近于诗。”沈氏的《使楚集》具有这样特殊的价值:“輏轩所至,必形篇什,楚歌既奏,沂泳互发,苍岩佐其锋锷,清商激于金石,沨沨乎可以备诗史。”(《澹园续集》卷之二《使楚集序》)冥探古迹,博览名区,传统中以丰草长林为题材的游记亦可以“备诗史”,可见其入世精神是无处不及的。

(二)师习古人而重实尚用

以公安派为主要代表的晚明文人虽然反对规仿前人,但是对白居易、苏轼诸人仍很倾慕,虞淳熙在《袁宏道评点徐文长集序》中曰:“当是时,文苑东坡临御”,分身为四,除了文苑南面王王元美以外,便是主张抒写自我的文坛代表人物徐文长、汤若士、袁中郎,他们称扬白居易的主要是“中隐”之后闲适、感伤的诗作,对苏轼的推崇则是多方面的,既倾慕其卓荦的才华,又称扬其洒脱豪纵的人生态度,而对白、苏思想中都揉杂佛道尤为称道。焦竑在师法前人方面则有兼融复古与革新的倾向,他主张作家应错综雅颂,出入古今,光不灭之名,扬未显之蕴。(《澹园续集》卷二《竹浪斋诗集序》)但反对定于一格,师法一时一派,“植木索途,缩缩焉循而无敢失此。”(同上)尤其对不满“于唐,则推初唐而薄中晚,于宋,又执李杜而绳苏、黄”(同上)的胶柱鼓瑟的学习方法。并且其归趣仍在抒写自然,表现自我。他推崇东坡,也有与晚明文人相类似之处,如,他称扬苏氏“洞览流略,于濠上竺乾之趣,贯穿驰骋,而得精微,以故得心应手,落笔千言,坌然溢出,若有所相。”(《澹园续集》卷一《刻苏长公外集序》)但是,他又不限于此,推赞苏氏还由于其“忠国惠民,凿凿可见之实用,绝非词人哆口无当者之所及。”(同上)这是晚明期间尚无人论及的“东坡临御”的一个原因。他对古代既有命世盛勋,又有传世文章的历史人物更为赞佩,他在《合刻韩范二公集序》中赞美韩忠献(琦)、范文正(仲淹)云:“两公以巨才际明主,其议论设施,不必皆合,要以左提右挈而佐成一代之治,非偶然也。”(《澹园续集》卷一)认为他们传世之作的价值,不在于辞采藻丽、音韵和美,而在于“凡所撰造必有为而作,精核典重。”在于“务以适用而止,凿凿乎如食之必可疗饥,药之必可已疾。”(《澹园续集》卷一《合刻韩范二公集序》)认为大诗人杜甫,被世人推为诗人之冠冕,不是因为作品“掣鲸碧海”的审美境界,“沉郁顿挫”的诗歌风格,而是诗圣“悯事忧时,动关国体”(《澹园续集》卷九《题寄心集》)深沉的忧世情怀,在于杜甫能在文坛“只以为流连之资而六艺之义微”(同上)之时,力挽其衰,重新发挥了文学的劝谕箴砭的功能。“乐天虽晚出,而讽谕诸篇,直与之相上下,非近代词人比也。”(同上)推奉的是“惟歌生民病”的讽谕诗,而不是遣兴抒怀的闲适之作,在这方面焦竑在晚明堪称只眼独具。

(三)尚实以矫摹形之习

文与质即内容与形式则古代文论的一个重要范畴,孔子即重视文辞的作用 ,云:“志有之: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言其志?言之无文,行而不远。”(《左传·襄公二十五年》引)但他论诗又十分注重其“迩之事父,远之事君”的功能,因此,孔子实际开了后世文道合一的先声,他所谓“文质彬彬”,“辞达而已”都体现了这一内容,但是追求遒丽之辞,低昂互节之韵,重文而轻质的倾向时有发生,汉代铺采摛文的大赋,其逐末之涛,往往蔑弃其本,“遂使繁华损枝,膏腴害骨,无贵风轨,莫益劝戒”,(刘勰《文心雕龙·诠赋第八》)成了文人矜才炫博的工具,其后东晋南朝的文学作品,也都有偏重词采、韵律的倾向,迄至明代,七子派操主文柄,天下翕然宗之,无不争效其体,他们规摹前人,但“得史迁、少陵之似,而失其真。”(《明史》卷二百八十六《李梦阳传》)重在格古调逸的形式方面。后七子李攀龙、王世贞同样有“藻饰太甚”(《明史》卷二百八十七《王世贞传》)之弊,曰:“今夫《尚书》、《庄》、《左氏》、《檀弓》、《考工》、司马,其成言班如也,法则森如也,吾摭其华而裁其衷,琢字成辞,属辞成篇,以求当于古之作者而已。”(王世贞《李于麟先生传》)虽然后七子的复兴是意欲针对规仿初、晚唐或六朝轻靡奇丽文风和“诗或为台阁”,“学或为理窖”(王世懋《贺天目徐大夫与转左方伯序》)的状况而发的,但是他们结果仍是走上了模拟因袭、徒得皮相的老路。公安派一扫王、李之云雾,以抒写性灵相号召,反对模拟,打破格调。焦竑则通过华实相符、重实尚用的途径,对徒袭前人诗法、词句的倾向进行了抨击,焦竑承认文学表现形式是不可或缺的基本要素,曰:“惟文以文之,则意不能无首尾,语不能无呼应,格不能无结构者,词与法也。”(《焦氏澹园集》卷十二《与友人论文》)但是词与法是以表现内容为务的,因此,“不能离实以为词法”,击中了片面地追求格调的七子派的要害,与公安派所谓“古何必高,今何必卑?”(袁宏道《与丘长孺》)的观念不同,焦竑则历数了古代成功的作品华实相副、以实取胜的事例,对七子派进行了抨击:

六经四子无论已,即庄老申韩管晏之书,岂至如后世之空言哉?庄老之于道,申韩管晏之于事功,皆心之所契,身之所履,无丝粟之疑,而其为立也,如倒囊出物,借书于手,而天下之至文在焉,其实胜也,汉世蒯通隋何郦生陆贾游说之文也,而宗战国,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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