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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北魏太武帝东巡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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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巡碑引起的西巡记

时间:2009-8-8 16:50:12  来源:不详
机也都耐心给我们指道。往山上走,道路越来越狭窄、越来越坎坷,对面有矿车时,老远就得选一个稍宽的地方等候错车。矿车在盘旋陡峭的山路上走得比人还慢,摇摇晃晃,令人不寒而栗。
  仰望山峰,正在西沉的太阳有些惨白。半小时后,我们已经爬到很高的地方。山上开始有大片的积雪了,白天融化的雪水使山路变得泥泞起来。这条路只有矿车走,绝无其他车辆通行。路上向矿车司机问路时,他们很吃惊地问我们,去涞源的大路有的是啊,你们干嘛走这儿?
  这时我心中忽生畏惧。我本来就恐高,更何况在这样的山路上,万一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在爬盘山路的时候,下望来路,深不见底,仰望前路,还有无数的盘旋。白雪皑皑,晚山一派苍茫。畏惧和不安使驾驶时的动作开始变形,多次出错,比如在陡坡上熄火,急转弯时还想依赖四轮驱动。三个同伴表现出对我的极大信任,十分安静沉着。(若是贩子在车上,一定惊叫不止)我经历过许多危险的时刻,有时候虽在危险之中自己浑然不觉,有时候身边有人可以依赖。现在我却感到无助。当天夜里在涞源宾馆,回忆起翻山时所经历的艰险,我后怕得无法入睡。
  然而和过去一样,任何艰难的时刻,只要咬紧牙关,就一定能够过去。泥泞、冰雪和崎岖,都是可以征服的。离顶峰很近的时候,又一个转弯处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石洞。是继续盘山,还是进入黑暗的石洞?问远处修车的司机,说,直接过那个山洞,下去就是涞源了。我紧绷的身体立刻轻松下来。天啊,终于结束了。进入山洞的时候,我忽然想象着,古人历经艰难登上山顶时,大概也如我此刻这样心情舒畅吧。山洞长约100米,进洞之后,远远看见前方有个小小的白点,那就是洞口了。没有亲身体验的人,难以想象那个山洞的奇妙处,走在洞里,你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出洞就是涞源县境了。四望群山如画,东北方不远处被云雾包裹着的,就是传奇般的五回岭了。我们所爬的这座山峰叫于成岭,距五回岭主峰大约还有二三公里,也就是说,这条供矿车来往的山路,并不是古代的五回道,至少不是主道。从我们在山南的经历看来,五回岭山路一带,也早就被开矿给摧残得面目全非了。
  我们显然没有机会体验古人在这座山上的感受了。那时白雪皎洁,林木浩荡,朔风卷起代北的雄浑前来迎接鲜卑骑士。离家乡越来越近,他们唱起了攸长婉转的草原牧歌,那是他们的祖先在阴山时代就天天歌唱的。我们此刻听不见这样的歌声,只有远处汽车的低沉轰鸣,述说着山道的艰难。
  天色已经不早,我们开始下山。大约半小时后,我们下到杨家庄,与另一条来自雁宿崖的公路汇合。夜色迷朦时分,我们到达浮图峪,上了108国道。往东走,是著名的紫荆关,往西走,是涞源县城。早在下山的时候,我们已经决定了明天的计划,要走走飞狐道,所以此刻我们毫不犹豫地西行。汽车走上如此宽阔平整的大路,立刻风驰电掣起来。很快地,看见前面星星点点的灯光,涞源已经到了。

 三 涞源问古

  到达涞源的当天夜里,我们去鼓楼东街的一家灵丘风味餐馆吃饭时,看到路边立着块大标牌,指示西街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阁院寺”。孤陋寡闻如我,没有听说过阁院寺。以我的肤浅经验,在山西旅行,任何一个县,都会有意外的收获,涞源地处太行山中,西接山西,想必也有此妙。晚饭吃了莜面和荞面饸餎,这使我更确实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晋北文化圈,许多美好的回忆自然升腾起来。寒风呼啸着卷过大街,山城的夜晚安静而深沉。
  第二天,即3月5日,我们早饭后就来到阁院寺。阁院寺之东,是日本人占领时所修的文庙,现在是文物旅游局的办公室。我们冒然闯入一间看起来象是领导人的办公室,向对方讨教关于飞狐道的问题。这人是局长助理,告诉了我们飞狐道的路线和沿途村庄名,然而让我们从院内直接去参观阁院寺。
  阁院寺既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自然大有来头。但是我们首先不是去瞻仰文殊殿,而是在最北的藏经楼转了转,忽然发现靠西墙的一排房子前(西禅房),很潦草地立放着三通大碑,就过去看看。原来这三通碑都是日军占领时期日军驻涞源的警备司令小柴俊男大佐的作品,三碑最北的,是纪念三甲村阵亡日军将士的(请参看大禹《原始史料一则》帖);中间的是所谓《长恨歌》,纪念东团堡之战阵亡的日军教导大队官兵;南首一碑,是《重修文庙记》。这三碑都有折断痕迹,现在作为文物保存下来。我们抄录了三甲村一碑,另两碑限于时间,没有抄录。这样的抗战文物,似乎很少见到。
  抄碑的时候,有个管理人员过来了。他就是涞源文物局的安志敏,给了我们很多帮助。很显然,他对这里的一切十分熟悉,大多数碑銘经幢上的文字都能背诵。抄碑之后,安志敏主动引领我们参观阁院寺的最大宝库——文殊阁。
  阁院寺建造极早,现存的规模布局则成于辽代,其中文殊殿更是保存极好的辽代建筑。此殿始建于辽应历十六年(966),是我国现存最完整、最原始的千年以上的木质结构的建筑之一。文殊殿单檐布瓦歇山顶,面阔进深各三间,呈正方形,面积484平方米,梁架为“四椽袱对乳袱”,减柱造,斗拱五铺作偷心造。硕大雄浑的斗拱给人深刻印象,安志敏背诵了某位古建筑专家对文殊殿斗拱的评论,我们更是肃然起敬。
  文殊殿在元、明时期修葺过几次,现在殿那梁架上贴钉的修葺题记,分别有元大德、明正德、明嘉靖等年份的记录,都是很珍贵的资料。大殿东西北三面墙壁经修缮时剥离墙泥,出露了辽代壁画,剥离工作没有完成,大概是要留待将来吧。给人印象最深的,是南壁门窗上保存的五块辽代棂花格板,风格古朴,图案精巧。
  安志敏介绍,涞源又号“凉城”,夏天非常凉爽,是避暑的好地方。县南的白石山风光秀美,可比张家界;县西北的空中草原是优良草场。他过去是搞地质调查的,所以对涞源的情况相当熟悉。
  从阁院寺出来,安志敏带我们参观西关旧民宅。许多清代建筑都面临着被时代抛弃的命运。
  然而无论如何,旧宅子总有一种美丽是无可替代的。
  在涞源县城停留了整整一个上午,这是出乎我们意料的。不过,如果不是前方的飞狐道等待着我们,我们应当在这里停留更长时间。
  阁院寺有一口辽代大钟,当地人称为“飞狐大钟”(涞源古代多次名飞狐)。
  清光绪元年的修成的《广昌县志》(广昌即涞源)称广昌十二景有“阁院钟声”,便是指此大钟。县志录教谕纪明陵“咏阁院钟声”诗,曰:
        阁院疏钟起,山城听最真。
        数声清有韵,万籁净无尘。
        梵宇月斜坠,昙花散彩新。
        年年敲不断,谁是梦醒人?
  安志敏介绍,现在的除夕夜转钟时,还要敲打这口辽钟,整个涞源县城,都听得见。

                四  飞狐道

  3月5日上午11点半,我们告别涞源县城,向北踏上著名的飞狐道。
  关于飞狐道,古代文献中经常提到,现代研究者也各有所见,但是未曾亲履,读来隔靴搔痒。以我所知,对飞狐道资料整理最细的是严耕望先生,他在《唐代交通图考》第二册第四十三篇“太行飞狐诸陉道”里,详细地排比了历代有关飞狐道的论述。可惜严先生没有到过此地,纸上谈兵,不免失之穿凿。
  对于“天下巨险”的飞狐道,我们早已神往。在涞源县打听和研究的结果是,由县城向北,经飞狐道至蔚县城关,全程70公里。宽泛地说,这70公里(140里),就是飞狐道的长度。这和古人的各种说法是吻合的。但是,真正艰险难行的一段,也就是飞狐道得名的一段,是哪里呢?我们同意本地人的说法,是涞源与蔚县接界的黑石岭和蔚县境内的“四十里峪”。四十里峪,是从黑石岭北麓的岔道村算起,到北口村结束,长约40里。从北口到蔚县城关,是30里。从涞源县城到黑石岭北麓的伊家铺,是50里。从伊家铺上山,翻阅黑石岭,到达岔道村,是20里。这样,从涞源到蔚县,全程一共140里。
  这140里,我们共用了两个小时多一点。其中,从伊家铺爬上黑石岭再下到岔道,用了将近一小时,走“四十里峪”,用了整整一个小时。这个时间分配,就显示了道路状况。当然,如果不是积雪太厚,走四十里峪可以节省一半时间。
  现代公路避开了黑石岭,绕行东边的上庄、草沟堡一线,穿山越岭,成为沟通保定地区与张家口地区的主要交通干线,即207国道。60年代以前,蔚县县城曾经从旧蔚州镇迁到西合营,便是为了迁就现代交通的变化。但是古人不能如此不计成本地绕路,更不能不考虑上山之前与下山之后要尽可能地靠近水源,而飞狐道最直接、最便捷,翻阅黑石岭的艰难,便是必须付出的代价了。
  涞源与蔚县间的明清驿铺,指示了古代飞狐道的路线。沿着驿道,现代交通网络也保留了一条沙土山路。我们就是要经此山路,沿途瞻仰古代的飞狐道。
  从涞源向北,经金家井、留家庄、团圆、瓦片、伊家铺,道路从洪积平原进入山谷,到达满眼红褐色的红沙岭。由此上山,偶尔也能遇见运煤的卡车。这些卡车从蔚县运煤到涞源,不走207国道而走危险的飞狐道,大概是要避免交费吧。民生不易,于此可见。
  盘绕上山,很快看见山上积雪不浅。到达一个山头,眺望群山,胸怀壮阔。太行山中绮丽与雄伟的景色,往往并存。比如黑石岭南坡这十多里之间,山巅平展如原,而数百米高的悬崖又把山原切割得峻险无比。对面的山崖看不到底,山谷的深度竟是无法猜测。大雨手挥地图说,怪不得呀,怪不得地图上这一段看着奇怪,原来山顶是如此开阔平坦。回望我们从涞源来此的道路,掩映在群山之间,然而下切的山谷还是十分清晰。
  接下来,我们要爬上黑石岭主峰。山路盘旋往复,却一直在山顶的开阔地带,视野良好,远山明媚。
  嘉庆重修《大清一统志》卷三九宣化府山川门黑石岭条,说黑石岭“石黑色,势绝险,明嘉靖中始筑城戍守”;卷四十古迹门有黑石岭堡条,说黑石岭堡“在蔚州东南黑石岭上,接广昌县界,明正德三年筑堡,周二百四十步,本朝设把总驻此”。
  黑石岭的黑色山石,因为雪的覆盖,我们没有什么印象。可是说黑石岭上筑有城堡,我们一点也不曾注意。车过黑石岭顶峰时,寒风呼啸,我们没敢在车外多活动,但一路所见,似乎不大可能在山上筑堡。我怀疑这里的“山上”,其实是指山北的岔道村。明清防守飞狐道,所守的是四十里峪的两端,即北口和岔道。岔道得名,便是由北而南,走完四十里峪之后,既可以选择南行越黑石岭,也可以选择东行绕道大宁和曹庄子,走现代207国道,正是道路的分岔口所在,得名岔道。而古代戍守黑石岭,实以此处为最宜。如果筑堡山顶,不仅交通不便,粮米艰难,而且水源也是问题。当然,我们在岔道村没有停留,未曾调查古堡问题。
  黑石岭是桑干河与拒马河的分水岭。从山顶往北,沿着一条干涸的古老河谷下山,很快就到了岔道。从岔道向北,是古人所说的“飞狐谷水”,也就是飞狐峪、四十里峪。这四十里间,山谷急速沉降,而两侧的山峰却峭直挺拔,狭窄而不见间断,用“一线天”来形容,绝不为过。壁立陡峭的山峰,基本在100米以上,山谷的宽度,却在20至60米之间。越下山,河谷就越宽,而两山仍然高耸入云。身处其间,大感震撼。
  山上积雪并不太多,但是山风却把积雪都搬到了山谷之中。道路覆盖着白雪,有的路段,积雪还相当厚。卡车走过之后,有些地方积雪变冰,相当滑。急剧盘旋的公路加上冰雪,使驾驶变成危险的工作。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要用一个小时走这四十里下山的道路(从岔道开始,新铺了柏油)。山风大作的时候,山谷间的积雪飞扬起来,在道路前方形成一个又一个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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