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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的精神

时间:2009-8-8 16:51:40  来源:不详
酷热的夏季里,我在不断地阅读林贤治先生选编的《自由诗篇》,这是少见的。最初看这本书只是因读了张远山先生的《汉语的奇迹》,在书中张先生对王寅的诗极为推崇,以前我对他印象不太深,便萌生了阅读的冲动,可一时找不到诗集,《自由诗篇》选他的诗十九首,多少可以满足一下需求。这十九首诗都是精品,写的精致、华美,并充满着贵族气息和难得的豪侠之气,我想很多人都会熟悉《想起一部捷克电影想不起片名》这首诗,而我尤其欣赏《风暴》的开首部分:风暴将临的呼吸已隐约可闻/飞蝇压弯草茎/门窗不再来回拍打/咖啡颤抖着/托盘上的瓷杯更加洁白。这种细节处理的功力与生活的直感是叹为观止的,每次重读都会体验到那种躁动不安的静寂中水墨画般的气息。在阅读的过程中我还竞争性地写下了同题诗《火车》,这首诗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阅读使我那一段经历升华了,我看清了当时懵懂的行为的内在意蕴和对现在的影响。而读诗或写诗对我们人生存在是一种净化和超越,好的诗总会唤起我们的自我意识,赋予我们一个澄明的视野,看到平常看不到的境界。

  当我沉浸在才华横溢的王寅的华美多变的诗中时,北岛的诗是难于卒读的,那种粗糙和生硬让人感到虚假,可过一段时间后工作的压力增大、心情沉重则对北岛的诗有一种亲切的认同感,它们气势沉雄,给人一种存在的勇气和力量。《回答》、《结局与开始》等诗的批判锋芒,在虚无中承担和为信念而牺牲的襟怀,都使人难于平静,这种沉重的使命感使我感到自己不是孤单的,我看到了那遥远的地平线,万物鲜活、生动;我又与生活是融通的,对存在充满着亲近的欲念,怀恋着那些在人群中的温暖和无我的欢乐。

  阅读中也使我对多多、芒克、江河等诗人有了更新的认识,坦率地说以前我只当他们是浪得虚名,写了一些时髦的东西,此次重读似乎是一次全新的阅读,感到他们的诗一点也不逊色于翻译过来的一些大家之作。土地的每一道裂痕渐渐地/蔓延到我脸上(江河《苦闷》)。它把头转了过去/好像是为了一口咬断/那套在它脖子上的/那牵在太阳手中的绳索(芒克《阳光中的向日葵》)。全身披满大雪的奇装/是我站在寂静的中心/就像大雪停住一样寂静/是我的歌声曾使满天的星星无光/我也再不会是树林上空的星光(多多《歌声》)……这些诗歌情感真挚,视角独特,语言出人意料,意象变幻无穷,特别是其中透露出唯我又渴望冲破自我与万物一体的混沌境界,而力度之深厚和沉重之感更是当前诗歌所不具有的。

  这本诗集给我印象比较深的还有昌耀、宋琳等。昌耀这位已离我们而去的诗人,在大西北雄阔、严酷的自然和生活中形成了一种硬朗的风格,特别是那种真气贯注的力感使他显得与众不同。《回忆》的结尾:心源有人,肉体不燃自焚,/留下一颗不化的颅骨。/红尘落地,/大漠深处纵驰一匹白马。可谓是铁骨铮铮,是对他精神自我的期许也是写照,其诗亦可作如是观。对于宋琳的诗我曾有过苛责,以前感到他的诗风平庸没有个性,这次入选的《死亡与赞美》、《曼德尔斯塔姆之死》都是力透纸背的佳作,逼视着生存与现实,也是我第一次读到。黄灿然也是在这本诗集中唤起了我的热情,这位诗风一贯纤弱、外形瘦小的诗人亦有他不同凡响的抱负和情愫,有他金刚努目的一面,如《一生就是这样在泪水中》,在决绝的力度中透出坚韧不拔的韧性和耐力。而支撑这些的应是他们与存在的神秘应和,是对高贵美好事物的热爱与高远的追求以及那种勇于担当的精神。

  翟永明的两组代表作《静安庄》和《女人》我也是潜心研读,记得初读《静安庄》除了给人炫目之感外不甚了然。这次我读了多遍同时还参看了相关的评论和自述文字,每读一次她语言的黑色素便减弱一些直至完全明朗,剔除了那些暧昧的情绪密码,最后剩下透明、干净的文字,真是一个清洗的过程,这给了我很大的欣慰和启迪。在其中我看到了混乱的个人在力图进入自己时迷茫、错乱的无力感和本能对之的抗拒意图。这是另一种黑暗,另一种光明,另一种真实,这也是对时代的深度揭示和诠释,虽然这一切都是在不自觉中进行的。不知为何一直比较喜欢的欧阳江河和一直想读的周伦佑在这本诗集中都没有给我甚么独特的感受,反倒生出诸多不良的感觉,周的诗风过于刻意,欧阳江河的诗缺乏味道,即使被普遍看好的《最后的幻象》中的《春天》也是味同嚼蜡。可能与翟永明相比他们太渴望做时代的代言人了,而缺少了生命真切的感受。

  在阅读的过程中还有很多稍纵即逝的想法。一本诗集能给我这么大的启发和感受,而编者除秉持一种自我的立场外,并非是一个诗人或诗歌研究者,这使我难于保持沉默,更使我相信人间是有好诗的,只是缺乏诗的眼睛,诗歌的声音是伟大的也是沉寂的,你只能走进它才能感知到它那难于抵抗的力量。有时我很奇怪我会同时热爱这么多个性迥异的诗人,我想统一我的诸多热爱的本质只能是诗:真正独立的精神。诗不同于人们通常说的诗意,它不是去刻意地表演美好也不是无所顾忌地去呈现黑暗当然更不是遁词;诗歌不是一种艺术,不是语言、技巧或立场的角斗场;诗也不需要任何的桂冠或掩体,它是敞开的,诗就是存在而诗歌则是真实和真理的混合体;诗是一种力量,诗歌源于一种力量更应成为力量的源泉;诗的精神便是冲破一切禁锢,获得真正的大自由,当然这包容着多个方面并在不同的时期亦会有不同的表现。这就是为甚么这本诗集里过多的死亡、黑暗和暴力的展示,却赋予人一种热情、生存的勇气,只有有生命力的东西才能给予。我们应有这种胸怀与认识:我们在接近地狱的时候可能正接近或建造天堂,正如但丁的《神曲》。而在穿越这三重世界的过程中诗即是引导者又是一种呈现,这是诗人必须承担的身份。而也只有这样我们的精神才能说是独立的。在这本诗集中我至少看到了诗人们向之抵进的姿态和由之引发的痛苦。我在内心里期待并祝福他们,与布罗姆的「影响的焦虑」相反,我则希望在汉语诗歌中发现伟大的先行者和身边那些优秀的同行们。当我通过文字看到他们笨拙、飘忽、坚毅、执着或高雅的身影时,我心中油然而生的是敬意、爱恋和亲热的暖流。这也是诗的更是诗人们的追求所在。

  而这本诗集中还体现出另外一些精神的境界,可能人们容易忽略,比如对社会对人自身的热爱、信心和在当下尤为可贵的共享意识。这是一种博大胸怀的体现,展示真正的自我是需要勇气和大爱的,这不同于现代人的自恋更不是有人鄙视的出卖灵魂。在这些优秀的诗作的背后是一个个充满着忧患意识、反思的力量、不满足又勇于承担的诗人形象。这是对个我的执着更是超越,它们或发之不可止抑的痛楚,或源于引起疗救的渴望;或是揭露、抗拒与征服的勇气和信心;是对光明、自由的向往,是对大同世界的追求和实践。我们往往在他们书写对象的事过境迁中忽略这些诗歌的精神意义,忽视它们背后的诗人形象,我也只在相似的处境中感受到他们深厚博大的胸怀,并非是苦难成就了他们,而是他们面对生活的态度。我曾看到北岛对他早期诗歌的自省和他最近低调的身影,「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写这首诗的时候他是一个英雄。没有对英雄的渴望,没有强烈的自我意识,何来诗人?是对自我的不断追求使诗人在芸芸众生中凸现出来更使生活的价值得以显现。诗就是不断形成的人类的自我意识并使之呈现出来的力量。而自我或真实是一个过程,诗歌创作源于自我肯定的意念,这是一种对现实与个我的征服与升华,我们只能在自我的真实中看清这个世界,也只有在不断放弃中接近存在。诗歌的精神在追求绝对中包容着万有。诗的自由是一种承担的责任意识。

  我们很容易以诗歌的名义背离着诗歌的精神;我们有太多以时代的名义编选个人偏好的选集,以所谓的全面公正的立场编选一些毫无个性的大杂烩,以所谓艺术的品味抵制激情、血液和真实,以所谓学术的态度清除着生活;我们有太多诗歌的炼金术士。以之来反观当下的诗歌乃至有些先锋诗歌看起来激进,其实是颓废和退化的,它们是颓废的现实主义。很多诗人对真的诗歌精神是怀疑、嘲讽甚至批判的,有的在言辞或技术中寻寻觅觅,更多的则是暧昧、无名的,是对生活或别人诗歌的复制;它们表现的不过是对自己屈从的一种解说与再现,这是对诗对生命存在的讥讽。他们执着于历史、民间、知识、中年、神话、技巧、隐喻甚或叙述,归结一点便是如何搬演他们大声抗议的日常生活。他们以戏谑的语言预示清醒的态度,以迂回曲折的手法表现事实,以取消自我的方式来达到客观,以与时俱进的姿态接近存在,真实成为一种技巧和不断自我翻新的产物。反讽与混杂成为诗艺成熟的界碑,如何处理意象纷呈的人生经验是诗人们的追求,能否书写存在的悖论或呈现出悖论似乎成为诗人人生境界的体现,总之智慧成为诗歌的钥匙。无论是在国内或世界我们的负面遗产都太多,在普遍的怀疑与期待中我们尚没有形成自己的诗歌谱系和精神遗产,虽然几乎每一个诗人都有他们推崇、模仿的众多西方大师,在这种不对等的情况下多数只能横向地移植,对于身边的诗人他们在还未形成自己的认识时便已盲目地否定了,这是一个误区。

  90年代至今的遗产与现实呈现出背叛与顺应的奇妙结合,诗人们自觉地抛弃80年代乃至前半个世纪诗歌的宏大叙事与意识形态的合谋,而顺应其实在某些诗人那里呈现的是批判的姿态,那便是市场的功利主义盛行,换用一位学者的话这也是一种新的意识形态,诗歌不再是合谋者而是形成了微妙的同构关系,他们是清醒的深知鱼儿与水的关系(参见伊沙的《司机的道理》),不过从前期的主动转化为被动甚至是扭扭捏捏的犹抱琵琶半遮面。暧昧与凡庸是这一时期的主要精神征象,对凡庸的推崇没有任何一个时期可以相比。权利是人们着意消解又是自觉追求的对象,这里不仅仅存在着悖论更隐含着角色转换的期待和现实,当然我并非批评权利而是质疑权利构成的简化和粗糙化。而诗歌愈来愈沦落为一种艺术的门类,似乎人就是「为艺术而艺术」地活着。很多诗人自觉地追求诗歌的边缘化,有意识地与生活保持着距离感以达到所谓艺术的纯粹,或在接受中表演着一种痛苦;更有再现世俗生活的快乐,以确证一种虚伪的时代感甚或反叛意识,这些都是与生活的同构;无论是自觉还是潜意识都是殊途同归。诗歌一次次降下心灵的高度,却没有想象的大地出现,从而形成众语喧哗又万马齐喑的状态。

  为甚么同是对个人的肯定而表现出如此大的差异,为甚么生活环境松动后我们的精神处境却每况愈下,我们是否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还有哪些诗人仍梦想着生命的神性,以拥抱的姿态走向生活?人们还有哪些理想与抱负?追求诗歌的独立与个人的自主,这种行为本身为何产生了负面效应?

 最简单、通俗的做法是将之归因于社会的过渡时期,世俗社会的来临和改革的阵痛;这本身便是对时代的误解,对个人的逃避和对真实的遮掩;从而在反面承担了自己的宿命;这也是一种惊人的无知,时代精神往往体现在对现实的清醒、批判与超越中,绝不会是接受、认同和美化。不过这些问题也是有些诗人引以为豪的资本,他们往往以生活环境的优越化,以诗歌对现实承纳的多少,以诗歌的技艺化程度来衡量诗歌的进步,这是真正的症结所在。进步本身便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并会有它的衍生物,形成惰性的力量会使人们盲目又自负,使我们很容易迷失在表面的镜像中丧失了探索反思的能力而成了欢乐的俘虏。当然有人会说这才是生活,他们忽略了他们不过是在模仿,这也是对时代的再现的一种,但这只是犬儒主义的表现,缺乏真正创造的态度,我们生活的意义之所在。他们是将对自我的追求转化为生存的智慧,不是去思考对存在有距离地介入,而我们没有认清时代和历史的诡秘怎能达到超越存在的境界。

  当然这也是时代的宿命,对于生活其间的人谁也无法逃脱,时代对自身的不断超越,使个人的坚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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