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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 心 与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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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永远只属于她自己

时间:2009-8-8 16:51:43  来源:不详
:余光中作品的影响也是一样有效地调动了我们这个民族的感情,而不是他的作品真的有多么伟大。中国人的文化传统以及民族心理是一种非常具体而实在的东西,全然不同于而今全球化浪潮下的“民族-国家”为“想象的共同体”的时髦说法,而几乎完全是一种“道德共同体”的现世实存。就是我们的这个约定俗成的历史和民族的信仰体系的道德共同体,在起着相当程度上的精神和心理包括意识潜意识的调节作用。而且,我们知道:所有的文明都反映了人类组成社会的一种内在伦理道德要求,即便是形态各异的不同文明,在内在的道德属性上,也都有着相当的一致性。因此,当我们讨论冰心“爱的哲学”的时候,总是喜欢探究其与基督教的关系,或者跟泰戈尔的关系,等等。实际上,从不同文明的根本一致性上说,它们之间可以有关系:均有普世济世情怀。但从粘合凝聚民族心理与文化传统的方式上说,它们之间的关系甚远:因为我们从来就不是也不可能是采用宗教的方式,我们从来是采用意识形态化的方式,当然也通过我们特有的文化传统以及民族感情发挥出了这种功能。至于说基督的爱感、泰戈尔的宗教感情,本身便是诗性的东西,这对深受乐感文化熏陶的冰心来说自是如鱼得水,难怪她要那样情不自禁地崇拜并热诚地《遥寄印度哲人泰戈尔》,之后在她的《繁星》《春水》中完全接受其影响,对大海、星光、日月以及种种大自然的礼赞,对父亲、母亲、兄弟们的种种亲情与眷恋,对童年生活的种种迷恋与向往,到了《寄小读者》,就更是热切而真诚地向小朋友们传达了从太平洋东岸到太平洋西岸的种种沿途见闻,从而勾起的亲情故土的眷恋以及乡恋乡愁的倾诉,到了《山中杂感》又是那样精致地描摹了山中不同时辰不同角度不同情形的风景与风物:月夜的水声和嫣然的笑语,夕照的黄昏与深谷的早晨;夜色中的月光、池水、白衣,清新而淡雅;绿树丛中的黄叶、红墙,岩石边的草丛、繁花……繁而不复,层次分明,色泽清艳,不浮不俗,等等等等,几乎无一处不洋溢着典雅的中华文化气质而又无一笔不飘洒着汉语乐感诗学的芬芳。那么,我们最好还是温习一遍早已耳熟能详的这样一段文字吧:

    在去年秋风萧瑟、月明星稀的一个晚上,一本书无意中将你介绍给我,我读完了你的传略和诗文——心中不作别想,只深深的觉得澄澈……凄美。

    你的极端信仰——你的“宇宙和个人的心灵中间有一大调和”的信仰;你的存蓄“天然的美感”,发挥“天然的美感”的诗词,都渗入我的脑海中,和我原来的“不能言说”的思想,一缕缕的合成琴弦,奏出缥缈神奇无调无声的音乐。

    泰戈尔!谢谢你以快美的诗情,救治我天赋的悲戚;谢谢你以超卓的哲理,慰藉我心灵的寂寞。

    另外引用《一月的春光》文中描写海棠的冰心文字来概括冰心自己的汉语写作特点倒也相当合适:海棠是浅浅的红,红得“乐而不淫”,淡淡的白,白得“哀而不伤”,又有满树的绿叶掩映着,秾纤适中,像一个天真、健美、欢悦的少女。或者还是继续引用王欣先生的另一段优美精到的文字来进一步说明吧:“她感觉细腻、想象舒展、谈吐生香、举止凌风,她用平易的白话文娓娓讲述,却旋起了数千年古典汉语的优雅柔美的乐感。”王欣先生还说:“胡适甚至撇开了自己对文言的蓄谋攻击而明确地褒扬了冰心在白话文中注入了古典汉语诗学的首创佳绩。”并声称:“这一语言高度至今未被超越。”⑺

   现在我们大概可以比较清晰地看到:无论冰心是怎样接受基督教影响接受西方新知教育,或者泰戈尔或者卢梭等等的影响,只不过是把潜藏在冰心心灵深处的精神岩浆有效地开启。其少年记忆、文化记忆、民族记忆乃至历史记忆才是支撑她全部创作的精神源泉。尤其是童年记忆殊关重要,它往往会不可思议地贯穿着一个作家的一生。由于冰心的家庭出身和家庭的文化氛围,造就了她精神的高贵及气质的高雅,品位更是超凡,以她80年的个人文学话语实践的现实情形看,我以为其个人真实性以及美学感性的根基基本不容怀疑。我们知道,所谓汉语乐感诗学,基本上就是瞒和骗文学的活的源头。不说儒学经学化之后怎样,光是隋唐科举以来几乎所有的文人都学会了口是心非,一心读那圣贤书无非就是为了获得进入“官场”的敲门砖而已,文章可能锦绣灿烂,为人是非不分,所谓好话说尽坏事做绝,说的就是他们。因此在“白话文中注入了古典汉语诗学”时至今日仍然是个严重无比的误区。即便是导源于庄子的心灵自由的种种艺术情致,往往也就成了那些失意文人寻求解脱的不二法门。也就是说,古典汉语的语义环境、语言思维以及语言事实都需要重新漂洗,而且必得经过现代性洗礼,注入真正健康的现代人情趣,似乎才是现代汉语写作的正经之途。哪怕是冰心先生所主张的“西文中国化、古文现代化”以丰富我们的现代文学,也需要重新检验,因为:无论是古文还是西文,都需要翻译——前者好比今日欧洲人之于拉丁文,后者甚至存在着可翻译与不可翻译可共感与不可共感等等,即便是精通西语的冰心本人,跟我们的古汉语精神一脉相承,跟西语的具体语境就不能不隔着厚厚的一层。因此她的“爱的哲学”源头哪怕可以追溯到基督教具体教义,可在具体精神上确实严重貌合神离,除了前面说过的“思想驳杂”,更重要的是基督精神的苦难意识,几乎在冰心的所有文学话语之中不见丝毫痕迹,更遑论个体在世承担呢?假如我们的个体是圆融的个体自足的个体,而不是也绝不肯是有缺陷的个体,那么个体在世与上帝虚无之间的紧张关系必然荡然无存。也就是说,在冰心那里,其所强调的显然不是个体与存在的紧张冲突关系,而是处处显示出人与人、人与物、人与社会的亲和谐调的关系,而只有在民族危难之时才会爆发出其完全是“天使般”的愤怒(如《我爱,归来吧,我爱!》《鸽子》等),只有在面临彻底的“界限状况”时才会具备上一点点的苦难意识(如《南归》),因此:与其说其是基督精神,毋宁说是儒学原精神的有意宗教化、哲学化,而其核心便是“孝悌”之家庭伦理规范的形象表达。这,不仅可以在冰心把母爱的描写推向极致的写于1931年6月的《南归——献给母亲的在天之灵》看出——在中国人看来,“每一夜的寒冷,每一次的咳嗽,每一回的探望,无不牵动着读者的心”(王炳根语)⑻,可在西方人看来可能就未必,在我看来那种感情就是极端私人的,虽然能读下去也很感人但还得耐着点性子——而且,还可以在冰心晚年的小说写作的佳作之一《空巢》中看出,表达的一样是中国人特有的家庭伦理精神及其相关道德诉求(这同时也是冰心把“爱的哲学”坚持到了最后的明证),其对中国人的阅读肯定会有触动,而对老外的阅读来说却未必!

    因此,在我看来:所谓的语言高度,必得同我们试图参与改变的现实状况联系起来。冰心的语言高度自不待言,鲁迅、茅盾、巴金、老舍、张爱玲、沈从文都不同程度地代表了相应的语言高度,上个世纪末的王小波也一样代表了我们一个时代的现代汉语写作界的语言高度。而是否以继承了汉语乐感诗学的脉流,却并非特别重要。更何况,就如同新教伦理所强调的人们爱上帝却未必要爱牧师,每个人都可以单独地面对上帝诚心地忏悔,我们的家国伦理难道不需要好好地再做更为深入一步的深刻反思与改革吗?我们爱父母,难道我们就应该爱皇帝吗?家庭伦理是中国人的基本德行操守,国家伦理难道还仍然应该停留在家庭伦理基础的合法性上吗?也便是在这个意义上,冰心的“爱的哲学”和她的现代汉语写作又确实获得了它的相当程度上的说服力,因为它毕竟注入了诸多的诸如“妇女的发现”(反抗封建,自立自强)、“儿童的发现”(尤其关注儿童的美育德育智育等教育)乃至“人的发现”等等理念和情趣,纳入了整整一个世纪的呼唤现代性的先进潮流和时代风云当中……

    三、可以通过解构建构新的知识主体吗

    但是,众所周知:我们的现代性呼唤了整整一个世纪,不仅远未完成,而且曾经一度甚至走向了反面。在现代性的革命文化运作之下,我们的整个国民经济曾一度处于崩溃的边缘,民生凋敝自不待言,就连起码的个人生活自由都被严重地剥夺。我们的个体性严重缺失,文学的主体性成了个面目可疑的问题,无论它打的是人道主义的旗号还是人文精神的招牌,都必不可免地陷入了一种坚硬的逻辑决定论和历史必然性的种种窠臼之中。个体的精神存在仍然时时受到严重的威胁,复杂多重的无数语言遮蔽仍然压得我们气都喘不过来。因此在我们做冰心研究的时候,至关重要的首先恐怕还是要还给关于冰心个人的最为起码的真实性,努力去除覆盖遮蔽着冰心个体真实性可能的种种语言屏障。在还给冰心个体真实性的时候,首先我们肯定不能忽略了冰心个人在不同时期的历史境遇和现实境遇当中所遭遇的真实语境,她终生所致力倡扬的“爱的哲学”肯定不是一切,但作为一个大艺术家大散文家,她所致力努力并不遗余力地去丰富去立体完成的文学世界,却是她自己的一切。你可以认为她的主张非常好或者非常不好,她不能强加给你,但你最好也要表示尊重。即便是从宗教的意义上说,也有着个个体认信的问题,信不信由你的问题。况且冰心直至晚年实际上仍然保持着一以贯之的“士”的品格(这从散文《无士则如何》中把知识分子称为“士”也可见一斑),其正直高洁,讲求气节而又趣味高雅,这跟她在长期的散文写作中追求的一种淡雅高洁的情趣实则一脉相承,这一点,冰心研究专家卓如女士有过出色的研究:冰心的那些特别优秀气质特别超凡的散文,往往就是飘逸着高洁之士的高雅小品。用卓如的话说:“翻开冰心的作品,就有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雨后放晴的田野,微风吹拂的草原,朝华欢笑的山谷,旭日初升的海边,那样晴朗,那样清澈,那样飘逸,顿觉神清气爽,杂念烟消,心弦策策而动。”⑼窃以为其是中的之语,甚至概括称得上精确。

    也便是由于此,冰心才成为了文坛之祖母:冰心大姐冰心奶奶冰心大师冰心……等等“冠盖满京华”接踵而至,甚至可以涵容了不同理念,似乎真的成了我们的一个新的道德共同体,甚至包容了各色人等无论高尚还是卑俗无论真实还是虚假无论真诚还是逢迎无论实用还是就那么打一打秋风……都能聚集在冰心的旗帜之下各说各话,故左右而言他,各打各的算盘,而又大概都可以领得一份“圣餐”罢。

    这就如同当年冰心“爱的哲学”来自多方面的批评:革命者、激进主义者、文化领袖、学者教授乃至青年学生,著名的有陈西滢、蒋光赤也包括阿英、茅盾……无论是政治学的抑或庸俗社会学的等等,一样是对冰心的歪曲,一样是对冰心个体真实性的篡改。我们不能在任何时候出于理念的需要而对一个颇具创造性的艺术家的美学感性思维进行粗暴的践踏,而这,恰恰又从正反两方面更加彻底地暴露了我们的知识与制度的双重混乱与积重难返。同时也就不可避免地,喻示着一个文学解构时代的真正来临。

    我们知道,无论是古代汉语思维还是现代汉语思维,就像维特根斯坦所说的那样,是语言让我们的生活世界成为可能,而不是相反。尽管古代汉语言说出来的世界与现代汉语言说成的世界有着明显的不同,但在其精神内核上却有着众所周知的扯不断理还乱的内在深刻勾连,要不然我们就不能很好地理解,在那无比纯粹的文化大革命年代我们一边破着四旧一边却又立着一个最古旧的“皇帝”。因此我们也就可以理解,为何冰心一边倡扬着现代性话语一边又采取着“士”的立场。而且这个“士”不是可以随便效仿不是什么人想“士”就能“士”得起来的,其间掺杂有冰心的身份身价地位影响以及声望:“士”的好处就是在那个遥远的“士”的时代,还有着个说不说由我用不用由你的自由。否则,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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