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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集》中的苏轼诗

时间:2009-8-8 16:52:03  来源:不详
白集》或其他文献中也著录了此诗,从而印证了《东观馀论》所记是正确的。因此,在未事先证明《东观馀论》所据可靠、确凿的情况下,即引以为据而将其列于“他集互见”之中,这还远不足以说明此诗即为李白所作;甚至从严格的意义上说,相对于证据确凿的其他诗,查氏将《李白摘仙诗》列于“他集互见”中,还是不妥当的。另外,还须注意的是,查氏虽将此诗列于“他集互见”中,但并未见得他即是说此诗为李白所作。细读查氏所加按语:“检《太白集》,乃无此诗。今据《东观馀论》,改编此卷。”这里只是说据《东观馀论》而将此诗由程氏《续集》卷一改编于此卷,并未即断言此诗为李白作。这一点结合查氏对其他“他集互见”诗所下的按语,可以得到进一步的认识。查氏对于“他集互见”之诗,在判断的语气上是有差别的。举凡可以确认非东坡诗者,他的语气都非常肯定,故常常有“据以驳正”,或“断为某某作”的字样。但对这首《李白谪仙诗》,他却未轻下断语,否认此诗为苏轼所作。这种审慎的态度,也提示我们,查氏并非是将此诗视为一定是李白所作的,很有可能只是因为《东观馀论》也著录了此诗,并归为李白所作,他才不能视而不见地不把它列于“他集互见”之中。因此,并不能以《李白谪仙诗》出于程氏《续集》,而查氏又将它列于“他集互见”一卷为据,来否定此诗为苏轼所作。
  再说第二个问题。我们认为,黄伯思《东观馀论》以此诗为李白作,其中应有讹误,未足以信从。首先从《东观馀论》的编辑、流传过程来看,据《四库全书总目》卷一百一十八《〈东观馀论〉提要》,《东观馀论》是黄伯思死后由其子黄@②编辑的。该著初编时共十卷,而今本所存仅有二卷。由此可见,《东观馀论》在编辑时或后来的流传过程中曾发生过讹乱的情况。这种情况的产生,在四库馆臣看来,是由两个因素导致的:其一,《东观馀论》曾经经历过“传写合并”。其二,黄@②在编辑乃父遗著时“于其未定之说,有所去取”。应该说,这种推测是颇合于情理的。果如是,则《东观馀论》自然难免会有他人之误说羼入其中。同时,既然黄伯思之子黄@②“于其未定之说,有所去取”,这也告诉我们,黄氏之学虽有淹通渊博之称,但也不免有驳杂的一面。这样,黄氏之所得于道听途说者盖有以入之,而其子黄@②或因受学识所限,所去未必皆中肯綮,至于有些讹误未能发现而编入《东观馀论》中。(注:事实上,《东观馀论》所记此诗,之所以只是对《李白谪仙诗》原诗并不连贯的节录,显然是黄氏误记造成的,这似可说明《东观馀论》中有得之于道听途说者。)意者此诗之出于《论书六条》,即当是由于“传写合并”或黄@②“去取”过程中出现的讹误所致,将本不属于论书内容的此则资料误编入其中。倘如是,则所谓《论书六条》之题,即当是黄@②编辑时所拟,而非黄伯思原著中所自有。既然这样,黄伯思虽著录了这首诗,但并不能证明此诗为李白所作。
  其次,应该指出,黄伯思《东观馀论》将苏集《李白谪仙诗》作为李白的诗歌并题以《上清宝典诗》,没有任何版本依据的支持。现存最早经由宋敏求在乐史所编《李翰林集》基础上增订、曾巩考定的宋蜀本《李太白文集》、南宋咸淳本《李翰林集》,以及其他笔记、诗话等皆未著录此诗。设若其为李白所作,则宋敏求增订李白诗时自应将其辑录;如果说是宋敏求漏辑的话,南宋咸淳年间始刻印的咸淳本《李翰林集》也应会据《东观馀论》而补辑的(事实上,咸淳本《李翰林集》即辑录了原为宋蜀本《李太白文集》所无的《菩萨蛮》、《忆秦娥》二词)。这只能说明一点,即《东观馀论》所录之《上清宝典诗》,是在宋敏求熙宁元年(1068)增订完《李太白文集》之后才出现的。我们现在要考察的是,黄伯思著录此诗的依据是什么,如果说这是黄氏的讹误,这种讹误又是如何产生的?要回答这一问题,还需要从《论书六条》说起。其实,此诗之出于《论书六条》应能启示我们,或许此诗原本也是属于论书的内容,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的问题就有了答案:黄伯思应当是从当时流传于世的书家之墨迹中录入这首诗的(至于《论书六条》中何以其他五条文字内容皆相对较长,独此条为最短,或因为其中论书的内容在“传写合并”或黄@②“去取”时阙佚所致)。我们这样说,是基于这样一个事实:宋代一些诗话、笔记如《王直方诗话》、《侯鲭录》、《苕溪渔隐丛话前集》等尝录有传为李白所作的诗二首。其一云:“人生烛上花,光灭巧妍尽。春风绕树头,日与化工进。惟知雨露贪,不念零落近。昔我飞骨时,惨见当涂坟。青松蔼明霞,缥缈上(或作山)下村。既死明月魄,无复玻璃魂。念此一脱洒,长啸登昆仑。醉着鸾凤衣,星斗俯可扪。”其二云:“朝披梦泽云,笠钓青茫茫。寻丝得双鲤,中有三元章。篆字若丹蛇,逸势如飞翔。归来问天姥,妙义不可量。金刀割青素,灵文烂煌煌。咽服十二环,想见仙人房。暮跨紫鳞去,海气侵肌凉。龙子喜变化,化作梅花妆。遗我累累珠,靡靡明月光。劝我穿绛缕,系作裙间dāng@③。揖余以辞去,笑谈闻余香。”关于这两首诗之来历,传说颇多。如《王直方诗话》云:“元yòu@④八年,东坡帅定武,李叔方、王仲弓别于惠济,出示《南岳典宝东华李真人像》,又出此二诗,曰此李真人作也。近有人于江上遇之得此,云即李太白也。”赵令峙《侯鲭录》又记云:“东坡先生在岭南,言元yòu中有见李白酒肆中诵其近诗云:‘朝披梦泽云,笠钓青茫茫。’此非世人语也。少游尝手录其全篇,少游叙云:‘观顷在京师,有道人相访,风骨甚异,语论不凡。自云尝与物外诸公往还,口诵二篇,云东华上清监清逸真人李白作也。’”苏轼《东坡题跋》卷二《记太白诗》也云:“余在都下,见有人携一纸文书,字则颜鲁公也。墨迹如未干,纸亦新健。其首两句子云:‘朝披梦泽云,笠钓青茫茫。’此语亦非太白不能道也。”可见异说颇多,莫衷一是。今人陈尚君先生曾对二诗之作者作过这样的推测,他说:“其作者约有以下几种可能:其一,北宋道士托名李白作;其二,李真人作,后传成李白作;其三,北宋道士录唐时遗诗而献于东坡;其四,东坡自作而伪称得之于他人,亦如解《八阵图》而称少陵托梦之类。”[5](P868)但无论怎样,我们可以确认的是,苏轼曾经手书过这两首诗。今人瞿蜕园、朱金城的《李白集校注》在辑录这二首诗时,即是说“录自苏轼书李白诗墨迹”[6](第4册,P1731)。据此,我们应可推知,苏轼写成《李白谪仙诗》之后,其手书之墨迹,在此后流传于世。黄伯思为北宋末期人,据史书记载,他于徽宗政和年间曾官秘书郎,年代较苏轼为晚。作为学问淹通,尤精于金石、书法之学的人,对于流传于世的苏轼手书墨亦,黄伯思自然能看到。因此,他或当是在看到苏轼手书《李白谪仙诗》之墨迹后,将其录入《东观馀论》之中的;而他所以误会此诗为李白所作,应是误将诗题“李白谪仙诗”理解成苏轼是说这首诗是李白所作的了,错误即应是由此而产生的。至于他以《上清宝典诗》为题,或应是他将此诗与前所引的两首《上清宝鼎诗》误为一首所致(按,《上清宝鼎诗》与《上清宝典诗》仅有一字之差,且“鼎”与“典”,读音相近,明人胡震亨《李诗通》据《东观馀论》辑录此诗时,即题作《上清宝鼎诗》,而作为“朝披梦泽云”一诗之异文)。这样来认识这一问题,不仅可以进一步说明此诗应为苏轼所作,更主要的在于,它能很好地解释《东观馀论》与《苏轼集》之间存有的矛盾。
  由以上所考,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东观馀论》记此诗为李白所作,这应有讹误,故不足以信从(这样,查慎行《苏东坡先生编年诗补注》以《东观馀论》为据,列此诗于“他集互见”之中,便也同样不足以否定《李白谪仙诗》李苏轼所作的了)。
  再看第三个问题,即此诗有无可能确如王琦所推测的那样出自“乩仙之笔”或“好事者为之”,而在后来又误入《苏轼诗集》之中?这种情况也几乎是不可能的。首先,所谓“乩仙之笔”,诚如前引詹师所云是“荒诞不经”,不须讨论。其次,细读《李白谪仙诗》,可以体会到是两位精神境界与追求颇为一致的人所进行的心灵交流。“我”虽对“君”怀有赞赏之情及追随之意,但并非顶礼膜拜,诗中的“我”,同样有着如李白那样超卓的追求,这从诗的字里行间所渗透的精神意蕴和情感内涵中可以感受到。这种内容显然远不是迷信神仙者之“乩仙”之词所能比拟,也同样不可能是好事者拙劣的模仿所能达到的。拙劣的模仿者常常是依葫芦画瓢,诗中没有主体精神生命的渗透,因此毫无生气,读来味同嚼蜡(前引宋代诗话、笔记所记《上清宝鼎诗》二首即是如此)。其三,我们从苏轼诗词那里常可看到在意境方面与《李白谪仙诗》相类似的情形。如苏轼《水调歌头》一词中“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几句,便颇与《李白谪仙诗》中“欲乘明月光,访君开素怀。天杯饮清露,展翼登蓬莱”几句在意境上有神似之处。类似情形在苏轼其他诗中也常可见到。另外,细加体会,此诗内含有风趣幽默之致,与苏轼诗中常常表达的高逸萧散之精神追求是相一致的。这也颇能说明问题。因此,王琦疑这首《李白谪仙诗》是“乩仙之笔”或“好事者为之”,是不能成立的。
  综上所考以观之,我们认为,作为一首有深切的情感底蕴的诗,在只有《东观馀论》和苏轼诗集著录此诗、且苏集所录更为完整而《东观馀论》所记又有讹误的情况下,把《李白谪仙诗》看成是苏轼所作,无疑是更具说服力、也更合乎情理的。作为生前颇为热心地为李白诗歌“打假”的人,苏轼针对一些假托伪劣之作被收录于《李白集》,曾不止一次地忿然指出:“今《太白集》中有《归来乎》、《笑矣乎》及《赠怀素草书》数诗,决非太白作,盖唐末五代间学齐己辈诗也。余在富阳,见国清院太白诗,绝凡近。过彭泽兴唐院,又见太白诗,亦非是。良由太白豪俊,语不甚择,集中也往往有临时率然之句,故使妄庸辈敢耳。”[4](前集,卷5,P28)但在他生后,自己的《李白谪仙诗》竟被俗人误传为李白所作,这对于热心为李白诗歌“打假”的苏轼来说,显然是始料未及的。当然,对于苏轼的这首《李白谪仙诗》来说,被误羼入《李白集》中,倒不会像所谓好事之徒所作那样为李白诗减色,反而说明了两位诗坛巨人之间内在精神世界上有着深刻的一致性。同时,写这篇文章,还使我生出一番感触,即对于《东观馀论》所记李白《上清宝典诗》原本出于苏集《李白谪仙诗》,虽然王琦《李太白全集》中早已将苏诗引录,而李白研究界竟然从未有人就此诗之归属进行考察,说来真是一件颇为令人诧异的事。在李白研究日趋细密、具体的今天,王琦所说之疏漏到现在竟还未受人注意,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深思。
  
【参考文献】
  [1] 王琦.李太白全集[M].北京:中华书局,1977.
  [2] 安旗.李白全集编年注释[M].成都:巴蜀书社,1990.
  [3] 詹yīng@①.李白全集校注汇释集评[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96.
  [4] 胡仔.苕溪渔隐丛话[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
  [5] 陈尚君.全唐诗补编[Z].北京:中华书局,1992.
  [6] 瞿蜕园,朱金城.李白集校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字库未存字注释:
    @①原字钅加英
    @②原字讠加乃
    @③原字王加当
    @④原字衤加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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