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时代的变化而应变的*学派,他们的*主张动摇于儒法之间,因而他们的*理论可儒可法。当他们采取办法以图巩固这地主阶级旧有秩序的时侯,他们走向正统派儒家的道路,当他们采取办法以图适应新形势的时候,他们也就接近法家而要求改制。庄存与走的是前一条道路。
孔广森曾从戴东原治朴学,但亦谈《公羊》,他和庄存与同时,但他们的身份地位不同。孔广森是世族大地主家族成员,孔家是“同天并老”的世袭贵族,存在决定意识,因此他主张世禄,他说:“天子诸侯通称‘君’,古者诸侯分土而守,分民而治,有不纯臣之义。”他们可以与诸侯比,他们有爵——公爵,有土——祀田,因此他不鼓吹加强王室的大一统,他的“三科九旨”也不同于传统的“三科九旨”,他没有变的观念,只有不变的想法以维护这“文章道德圣人家”的大公国。不鼓吹大一统而强烈维护旧的阶级秩序,于是他使公羊学与法家结合。庄存与曾引进理学与公羊结合,用道德济王法之穷,孔广森则引进荀、韩,以法家的刑赏二柄济伦理之穷。本来公羊接近法家,我们曾经主张公羊属于荀学,以此,孔广森还是发挥了公羊学的传统。
稍后,刘逢禄出而公羊学为之一振。庄存与和孔广森虽然发现了公羊学,发现公羊学是地主阶级自救运动的方案,但并没有从公羊学中找到自救的方案,他们在前期公羊学派的思想体系中还无所适从,还没有找到关键所在。刘逢禄是找到这种关键的人,这种关键也就是经过东汉何休多年摸索总结出来的“微言大义”。何休的总结和当时的实际并没有联系起来,我们只能说这是一种纯书面总结,没有联系实际的总结。但这个总结仍然具有历史意义,他总结了几百年来的公羊学,这是儒法结合的产儿,本来属于荀学而多变。由于这个总结,使公羊学变作地主阶级自救运动的理论宝库,对于后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每当社会处于变革的前夕,地主阶级总是在公羊学中寻取应变的理论根据而在古文经中找具体的方案,这在历史上称作“外儒内法”。公羊学是表面的儒家骨子里的法家,儒法并没有不可结合的鸿沟。
我们说庄存与和孔广森还没有发现公羊学派的关键所在,是说他们还没有找到何休的总结,或者说他们还不理解何休的总结。这是一个具有非常异义可怪之论的总结,而刘逢禄发现了它。他对这个总结有自己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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