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紧张,法国政府担心在对华问题上引起英国枢密院对法国的误解,从而使它在非洲、近东和欧洲的处境复杂化,决定“在英吉利海峡彼岸邻邦对华事务方面,尽可能采取一种绝不参与其中的严谨态度。”[9](P202)
但是,“法国的代表在遥远的地域易于按个人意志行事”,[9](P34)真盛意与士思利都是好大喜功类的人物,都想在打开中国门户方面抢立头功。两个人到达中国之后,利用中国官员对外交惯例的无知,均以法国政府外交代表的身份活动。士思利首先与清政府广州地方官进行了接触。这次接触谁为主动,中法两方的文献说法不一。据士思利的报告,是清政府广州地方官先邀请他赴广州会谈,而参与会谈的清政府靖逆将军奕山则在奏折中称士思利径自入城,“据云来省欲面见官府,有禀商事件,不肯明言,带有素晓中华言语之和尚玉遮、伊里打二人同来。”奕山认为法人在华“素称恭顺,乃英夷兴兵犯顺,扰及海疆,阻挠各国生意,未始不怨恨英夷,今既据禀,请当面密陈军务,还可因势利导,驾驭羁縻,为以夷攻夷之计”,遂答应接见。[19](P1716-1717)实际情形是,“渴望法国军官或法国外交使节出面同中国官吏进行交涉”,以扩大基督教传播[9](P168)的法国遣使会驻澳门账房神父罗伯济(Claude Guillet,中文文献称玉遮、玉哲)首先同中国官员澳门县丞张裕接触,“倡为助顺之说”,[12](P430)靖逆将军奕山等人得悉后,遣员招致。[20](P2845)应当说,是法方首先提出意向,中方做出具体安排。在双方给各自政府的报告中,之所以都称是对方主动,目的是推卸私自谈判的责任,因为双方都没有得到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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