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庭。余年犹兀兀,史笔耿丹青。”对贫病交加的沧江极表同情,并且盛赞他在衰暮之年仍能秉笔直书朝鲜历史。
张謇也始终未能忘怀远在朝鲜的那些诗友知己。当接到金允植逝世消息时,他立即写《朝鲜金居士讣至,年八十七矣,哀而歌之》长诗一首:“破晓飞来尺一纸,开缄叹嗟泪盈眦。朝鲜遗民老判书,生已无家国俱死。国何以死今匪今,主孱臣偷民怨深。强邻涎攫庇无所,昔尝语公公沈吟。自是别公四十载(癸未与公别),东海风云变光怪。居州独如宋王何,楚人甘受张仪绐。一窜投荒不复还,国社夷墟犹负罪。李家兴废殊等闲,河山辱没箕封贤。白发残生虏所假,赤心灰死天应怜。噫吁兮!朝鲜国,平壤城,李完用不死,安重根不生,运命如此非人争。居士低头惟诵经,诵经之声动鬼神。后生拔剑走如水,亡秦三户岂徒然,从会九京良有以。公胡遽化九京尘,淬患缠绕八十春。回忆南坛驻军日,肠断花开洞里人(花开洞,居士昔居处)。”情深意挚,沉痛感人。
三
由上可见,张謇的朝鲜情结堪称伴随终身,他数十年如一日关心朝鲜的命运,热爱朝鲜的传统文化,并且与朝鲜的爱国文士心心相印,同时也为中韩文化交流做了许多卓有成效的工作。
其所以如此,首先是由于中朝两国在近代都曾经处于相近似的历史命运。日本明治维新以后,很快就在所谓“脱亚论”的误导下,走上效仿西方列强的军国主义道路,打着大亚洲主义的旗帜疯狂侵略亚洲邻国,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同处于东北亚的朝鲜与中国。中国是日本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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