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3年以前经历简单,没有任何反清思想和行为的记录,充其量只是对异族统治腐败黑暗的不满和科场*的刺激。1836年在广州聆听外国传道师的布道及浏览所得的《劝世良言》后,曾在意识深层中留下过印象,才会在次年的大病中出现幻象和宗教呓语。斩邪留正诗等是精神病态的产物,不能作为已有反清思想的根据。把精神错乱者的狂语作为正常人的思想进行分析是不可取的。
1843年洪在阅读《劝世良言》后,受到感悟,成了基督教的信徒。但他的基督教神学知识既不完整又不系统,却从梁发对《圣经》的注释阐发方式中得到启示,又与病中幻象堪合,自认为负有传播真道、拯救世人的使命。
1844年他约同冯云山等去广西传道。1845年写了《二训一歌》,用儒学伦理和历史故事阐发基督教独尊上帝,不拜邪神等若干教义,主旨和内容都在使受宣者更容易接受,不是在构作所谓“拜上帝教”教义,更不是为造反起义构作革命理论。这些作品都是宗教的而非世俗*性的。说洪秀全改造了基督教,创立了不同于基督教的新宗教——“拜上帝教”,既于史无征,又在逻辑上讲不通:一个对基督教所知无多的人,怎么能有创造或改造基督教的能力呢?如果说洪秀全笔下的上帝已和基督教原型不同,那只能归结为他的无知与浅薄,或者客气一点说,是他力图使基督教中国化。就《二训一歌》的内容看,洪秀全确实用他所具有的儒家学说及传统道德规范解释和阐发《圣经》经文。这样做,完全是从《劝世良言》的作者那里学来的,本意在于真诚的宣教,效果却是亵渎了《圣经》。站在基督教立场上,可以指斥它为异端;站在洪秀全、冯云山的立场,完全可以说它获得了数以千计的信徒。
1847年到1848年发生的王作新诬陷上帝会冯云山、卢六一案,是洪秀全由宗教活动转向*斗争的转折点,也是上帝会由宗教组织转变为*斗争凭借或曰工具的转折点。广西地区阶级斗争的形势,上帝会内迷漫着铤而走险的情绪,上帝会主要骨干的造反要求,把洪秀全逼上梁山。即使如此,他仍不忘情于宗教救世的目的。他以宗教的精神领袖地位和身份,作了造反队伍的首领,但是世俗政务与军事指挥的权力则主要集中于杨秀清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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