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仁学》。)。
谭嗣同“贵知不贵行”,表现出他对行的贱视和排斥,否定了知对行的依赖关系,但他“不贵行”的论据是站不住脚的。他把行仅仅看作是“体魄之事”,不符合人类实践的本质特点,实践虽然是一种感性的物质活动,但又是受意识和思想指导的自觉的活动。他只看到具体的行的有限性,而没有看到整个人类的实践是没有止境的,并且正是没有止境的实践的发展,才推动了人类认识没有止境的发展。他宣称“行之不可及知”,实际上,从人的认识的发生来说,正是行之而后知。而知是否为真知,也要依赖行、依赖实践来检验,真知虽然能行,但知终究不等于行,不能代替行。至于谭嗣同所贵的属于“灵魂之事”的知或真知,并不是在实践基础上通过正常的认识活动得到并经过实践检验的关于客观真理的知识,而是通过既排斥实践,又排斥感性经验和理性思维的所谓“转识成智”的神秘过程所达到的对神秘的“空理”的领悟。这种领悟,只不过是灵魂与灵魂的自我结合。
谭嗣同把“知”看作是“灵魂之事”,把“行”看作是“体魄之事”,因而他“贵知不贵行”,也就是贵灵魂不贵体魄。他说:“灵魂,智慧之属也;体魄,业识之属也。”(谭嗣同:《仁学界说》。)由此可知,他所谓“转业识而成智慧”,也就是要排除体魄之事,而专有灵魂、专任灵魂。
有趣的是,谭嗣同还幻想运用他的上述观点,来解除地球上的“人满之患”,在他看来,人如果只注重体魄,那么,随着人类的繁殖,一方面地球上将有人满之患而“不足以容”,另一方面地球上可为人食用之物也将“不足以供”。因此,他幻想用损体魄、益灵魂的方法,使人进化为“纯有灵魂,不有体魄”的所谓“灵人”(谭嗣同:《仁学》。)。在谭嗣同看来,人通过“日趋于灵”的进化,将来可以化为没有体魄、只有灵魂,纯用智慧,纯用灵魂的“灵人”。“灵人”可以无所不住,无所不存,即使地球全毁,“灵人”也可以普遍地永存。谭嗣同还认为,如果人都化为“纯有灵魂、不有体魄”,“纯用智、纯用灵魂”的“灵人”,那就是“一切众生,普遍成佛”。这完全是一种宗教理想。而实现这一宗教理想的方法和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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