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灯、唐才常、黄兴、宋教仁、严复、章太炎、陶成章、秋瑾、朱执信、廖仲凯等一大批叱咤历史舞台人物,或一无所知,或知之甚少。在“造神”运动的推动下,也就自然忽视了1894年他参与创建、起初由杨衢云担任领袖的兴中会和会中同仁;也自然忽视了同盟会成立前的其他革命组织,如自立会、支那亡国纪念会、日知会、华兴会、光复会等。
为了适应“造神”要求,孙把“由是以学堂为鼓吹之地,借医术为入世之媒”,“立志”“倾覆清廷,创建民国”的时间定在1885年,似乎有点欠思考。因为,如果是这样,他自此之后的许多事情是无法自圆其说的。譬如,兴中会的誓词:“驱逐鞑虏,恢复中国,创立合众政府。”现在已普遍认断,在1894年创立时并没有如此明确的思想概念,而是在“稍晚些才形成”〔5〕并见诸文字的。更别说此前10 年多以前的所谓“立志”的事体了。又假如我们承认孙自己所说的,早在1885年就有“倾覆”、“创建”之大志,那么,我们就无法理解10年后的1894年,他为什么还要仆仆风尘北上,找门路,通关节,上书拜求李鸿章,“真诚地希望投身于权贵们的改良派中去”〔6〕。
按孙的《伦敦被难记》一文所述,他在1892年尚“以医为业,藐兹一身”,到“知有*生涯”,“奔走国事”,却是在1896年。文中说:
予在澳门,始知有一种*运动,其宗旨在改造中国,故可名之为少年中国党(按即兴中会),其党有见于中国之政体不合于时势之所需,故欲以和平之手段、渐进之方法请愿于朝廷,俾倡行新政。其最要者,则在改行立宪政体,以为专制及腐败*之代。予当时不禁深表同情,而投身为彼党党员,盖自信固为国利民福计也。〔7〕
按照孙投拜李鸿章的言行来看,这段叙述符合实情。可是,孙在1918年写作《有志竟成》一文时在首段即“修正之,以辅事实”。“修正”了什么?由“投身为彼党党员”改为“自承兴中会为予所创造”;又由“以和平之手段、渐进之方法请愿……倡行新政”,改为“兴中会之本旨为倾覆满清”。这两改,既确定了自己的领袖地位,又由改良派一跃登上革命派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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