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团民,他掩耳盗铃地关起了总督衙门的大门,天津知县阮国祯对此“不胜愤懑,请饬各营严加剿捕,(裕禄)弗听;请以练军分队梭巡,以杀其势,裕宪颌之,而兵不出”[30]。此时的裕禄所能做的只是不断派人把天津的消息报给北京,他似乎成了一名朝廷派驻直隶的忠实的联络官。
列强决定从天津调兵进京护使,庚子事变已经开始。裕禄阻止不了义和团,自然更阻止不了联军北上。但为了推卸责任,他向清廷作了解释:据法领事言,此次送兵进京,并非与中国为难,不过自为保护起见;所派之兵人数不多;他已尽力劝阻,但洋人坚执不从[31]。在此,笔者不禁为其超然的立场吃惊,他似乎成了清政府与列强之间的“掮客”。
1900年6月20日,裕禄在朝廷最后决定是否宣战和招抚义和团的关键时刻,又一次起了关键的作用。他以“六百里加紧”的速度报告战况,此时大沽炮台已失三日,但他不仅掩饰了这一重大事件,还吹嘘“连日力战获胜”,并正式要求朝廷招抚义和团[32]。清军将领讳败饰功习为故常,清廷也未必会尽信他的鬼话,但他此举仍对朝廷决策产生了极坏的影响:掩盖了时局的严重性,为主战派提供了有力的理由。不管消息确否,主战派需要的就是这种消息。清廷于次日下诏宣战,并把裕禄的战绩通报全国,裕禄因此“获赏头品秩、花翎、黄马褂”[33]。昏聩异软的裕禄终于促成了庚子事变的全面爆发。
可见,东直督抚对义和团运动的影响是突出的。其主张、政策不仅始终直接影响着义和团运动的发生、发展,而且更深刻地影响了清中央统治集团对义和团的决策。诚如时人所评,“李秉衡招徕于前,毓贤纵容于后”,“裕督惮亲贵用事不敢发言”,“于是拳匪之祸起矣”[34]。也因如此,李秉衡、毓贤、裕禄均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其中,李秉衡、裕禄*,毓贤则被清政府处死。这一结局多少减轻了后人对他们的一些恶感。
在国难当头之际,李秉衡表现出了晚清官场上少有的献身精神,本来他已参加了东南互保,大可安居华南,自保身家,但他冒险北上,请缨前敌,献身沙场,终究无愧于国家、民族和君主。只是未分强弱,不达时势,结果误国而又自误。而毓贤和裕禄则要等而下之,毓贤得到了一个*徒般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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