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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入直之外,每年特定时期的曝书,也是管理工作的重点。原拟章程参照宋代秘书省每年仲夏曝书成例,定于每年五六月间曝书。但全书贮阁之后,考虑到当时宫中其他各处书籍例于每年三、六、九月晾晒的实际情形,主管大臣特别奏请将文渊阁曝书改为三、六、九月,以与宫中惯例相一致。这一建议,得到乾隆帝允准[34]。于是,每年数次的文渊阁曝书,成为一时盛事。届期,上自领阁事、提举阁事大臣,并直阁事、校理、检阅,下至内务府司员、笔帖式等各级官员人等齐聚一堂,“将插架诸书按部请出,交校理各官登记档册,检阅各官逐一挨本翻晾毕,即敬谨归入原函,以昭慎重”[35]。
然而,在长期的管理过程中,由于文渊阁所设各项官职分别由内阁、翰林院、内务府和奉宸苑等衙门派员兼任,时间一长,不免出现职责不清,互相扯皮的现象。不仅平日司事收发等一般事务彼此推诿,就连每年数次的曝晒书籍,也成了应付差事。这种状况,直接影响到书籍的管理与保存。乾隆帝认为,“文渊阁提举阁事一员,系由总管内务府大臣兼充,其司员以及看守扫除之人,皆其所辖,呼应较灵”,下令将阁中一切事务“交提举阁事一人专为管理,其领阁、直阁、校理、检阅等官,俱作为兼充虚衔,不必办理本阁事务”。至于每年数次的曝书成例,乾隆帝也认为,“各书装贮匣页用木,并非纸背之物,本可无虞蠹蛀。且卷帙浩繁,非一时所能翻阅,而多人抽看曝晒,易至损污,入匣时复未能详整安贮,其弊更甚于蠹蛀”,下令“嗣后止须慎为珍藏,竟可毋庸曝晒。其地面一切,亦无须奉宸苑经理。庶专司有人,而藏书倍为完善”[36]。于是,曝书工作奉命停止,他人也不再参与阁事,阁中书籍及一应事务全部交由内务府管理,文渊阁遂成为事实上的“禁御重地”。
四、全书覆校与补遗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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